徐庶笑道:“那又太耗费时间。我的想法是,借重我主的迷惑神功。”
我道:“黏音迷意?你是说催眠他们?”
徐庶道:“主公可有自信?”
他和田丰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杜似兰也很有兴趣地转过头来。
“嗯,我现在黏音迷意的功夫虽有进步,但要对付高手,就不是很有把握了。要看他们的定力和武学功力,还需知道他们是否对这种心战之法有无研究。”我犹豫着说道,“长时间令人迷失,更是困难,基本上我现在没有这种能力。也许公孙谨那种大家可以让一个普通人迷惑几个时辰,但那有什么用呢?”
徐庶问杜似兰:“张、蔡二人武功如何?”
杜似兰道:“张允懂得水战,据我观测,他马上的武功也算不错。蔡勋就没什么用了,一个膏粱子弟而已。”
徐庶道:“那就好。其实只须主公的心战之技略起效果,令他们一刻之内无法正常思维,庶就有办法让他们再没有机会正常思维。”
我吃了一惊:“哦?”
徐庶道:“我在当阳时,已想到此点。所以专门密函至长沙,请张太守为我配了一个方子。依方配药,令他们服下,他们就会有一个月时间要躺倒病榻,只想舒舒服服地睡觉,不愿动脑用心。”
“张仲景给你配的mí_yào?”我十分疑惑,那可是神医啊!给你配药,这么没良心的事他也能干?
“是。我没有瞒他,把实情都和他讲了,他若不肯,我也不会勉强于他。张太守虽然不是太乐意,但知道这样对我军和襄阳军两方最好,所以还是开列一方,但要求我用完即毁,决不外传,以免为小人得到,贻害无穷。”
“你既有了这药方,何不暗中让他们服下,还要我催眠他们干什么呢?”
徐庶道:“仲景先生说,此药微有麻涩之味,酒水中下药,只恐他二人察觉。一击不中,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我和元皓兄都不想浪费时间。”
我耸耸肩膀:“那你配好药了么?”
徐庶点头:“我还尝过一点,确然有效。”
我忽然想起,在当阳设坛祭奠阵亡将士之时,徐庶确实有数日之久称病卧床不起。当时我被刘备暴死的消息弄得昏昏沉沉,也没留意。原来他竟是亲口去尝试这种奇药了。
“哎呀,军师如何要自己去吃这种东西?”
徐庶道:“主公勿忧,我吃得很少,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这种大事,我若不自己确有把握,万一被人假象所趁,岂不一败涂地?”
田丰道:“当元直尝药期间,我曾反复试探,他确实无法聚集精神,思索问题。而且只想快点躺到床上去酣然大睡,略加耽搁,即郁怒自去,再不理睬此人。但平日饮食起居,却又没有其他异常。”
我心中大喜:“这时代居然有此等奇药?此药若用于刘表、蔡瑁等人身上,襄阳岂非唾手可得?”
“那秘方何在?”
徐庶道:“遵张太守殷嘱,我已将药方毁去。”
“啊,毁了?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上面都用的有哪些药材?”
徐庶微微一迟疑,道:“药单繁琐无比,上列有五十余种药物……”
“遗忘了几味?”
徐庶道:“……”
“好了,好了。”我笑了一笑,“这种事我不会再问,我阿飞又不是要靠这种本事取胜的。”
田丰大笑道:“元直,如何?我说主公如何?”
徐庶道:“是,元皓兄赢了。”
我奇道:“元皓兄说我如何?”
徐庶道:“元皓兄说,主公虽然通达,能随机应变,但却不肯多占敌人便宜,更不愿我失信于张仲景先生。”
我心想:“现在不急,有机会,定要你主动把这单子说给我听。唉,可惜池早不在……”
想起池早,又是一阵难受,这家伙到底死没死,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过,那人医道那么差,就算在这里,也未必能用中药配出这种药吧?
大方针定下,我立刻派出使者前往新野,向霍峻告知樊城之事,并以襄阳前线总指挥的身份命令他相机撤退至樊城。然后又与众人计较整编各军的具体方略。
一切商议妥当之后,徐庶、田丰告辞出去,我让杜似兰留下,要跟她再聊聊。
杜似兰单独和我呆在一起,微微有些局促,虽然她竭力遮掩,我还是看了出来。
“兰妹,多日不见,这么聊天,你不太习惯吧?”我慢慢坐了下来,示意她也坐。
杜似兰看着我,道:“主公,你瘦了。”
我一愣,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么?”
杜似兰道:“主公这一年来苦心劳力,日夜操劳,岂能不瘦?”
我道:“兰妹,现在我们私下闲聊,你就不要叫我主公了,好么?”
杜似兰道:“那我叫您什么?”脸一红,道:“我还是叫您飞哥,如何?”
一声飞哥,打开了我心头的记忆之门,我忽然想起去年在汝南初与她相见的情景,感触道:“好,好,你我兄妹虽然相识有一年多了,但这些日子各自忙碌,很少能见面。这次,我们要多聚一聚。”
杜似兰脸上又是一红,低声道:“是,飞哥……”
我道:“怎么了?”
杜似兰愣怔了一会儿,轻轻一转身,坐在我面前。
我最喜欢看她脸红时的表情,特别美丽可爱,软软柔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