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鸣目光看向了南宫玲身后的进士:“这位是……”
“他是我们南宫家的进士,与我父亲同堂同辈,排行老三,是我的三叔。”,南宫玲笑道。
陆鸣立即见礼道:“晚生陆鸣见过南宫进士。”
“陆茂才客气了,在下南宫锦,五年前是苏州解元,算起来,你还得称我一声学长呢。”
南宫锦笑道:“我听阿玲常提起过你,说你是十县第一案首,与她齐名并称太源双茂,你知不知道,阿玲这丫头从小就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哦!”
“玲茂才冰雪聪明,的确是当世罕见的才女,能够被巾帼书院录取,我们大家都很替她感到高兴。”,陆鸣说道。
“是啊!自从巾帼书院创立,女子能够参加科举获得才气成为读书人,这表示我们人族正在日益昌盛和繁荣,阿玲很幸运,生活在了一个很好的时代啊!”,南宫锦感慨道。
“学长明明不老,怎么说话老气横秋,别有一番沧桑呢?”
“书读多了,经历多了,自然也就有沧桑之感了。”
南宫锦笑道:“我们马上就要去孔城了,你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就绪,正等你们来了。”,陆鸣回答道。
“你的那只灵妖兽呢?如果你忘了把它带上,到时候回不了家,可别怪我不给你安排回程。”,南宫玲说道。
“放心,我自然不会忘记带它。”
“快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灵妖兽。”,南宫玲有些期待。
“没问题。”
陆鸣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腰里的灵兽袋,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叫,火凤便从其中飞了出来,落在了陆鸣的肩膀上。
“好漂亮的灵鸟,就是体积小了点。”
“它有神通,变大可以有数丈之体,变小能够像麻雀一样抱在怀里。”
“听丁举人说,这只灵鸟是碧灵山的兽王?”
“以前是,现在跟了我,它可就没有那么尊贵的身份了。”,陆鸣笑道。
“咕叽咕叽……”
火凤在陆鸣的肩膀上蹭蹭,极为依赖陆鸣。
“这只灵鸟恐怕不简单啊……”
南宫锦面露异色,随后说道:“上车吧!咱们该出发了!”
“好!”
陆鸣和南宫玲异口同声,便一同进入龙马车中,南宫锦则是在外面驾驭龙马。
“得儿驾!”
南宫锦一声吆喝,但是龙马却只看了他一眼,微微昂首,流露出了懒洋洋的表情。
“额……老兄,你倒是走呀!”,南宫锦拍拍龙马的身子喊道。
龙马听得懂人话,但就是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打了个哈欠。
“啥?你还没吃饱啊?”
南宫锦面露无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香喷喷的糯米饭团,还拿出豆酱和青草伺候。
陆鸣见此惊讶道:“这龙马还真是挑剔,活生生就是一个大爷级别的待遇呀!”
“难伺候啊!”
南宫锦笑了笑,随后对龙马说道:“走吧!到了孔城,我给你吃你最爱吃的糯米全席,什么口味的都有,保证让你吃个过瘾!”
话音一落,龙马突然眼前绽放精光,发出了一道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的鸣叫,然后四肢用力,带动笨重至极的马车快速地往官道驰骋而去。
十多分钟后,龙马车驶出了太源府,在宽阔平坦的高速官道上驰骋,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感觉就好像是刮起了一阵风似的。
驾驶座有设置坚固的挡风,让南宫锦可以无惧极速产生的强大气流。
车子里是一个小房间,书架、茶几、案桌、棋盘,一应俱全。
两人相对而坐,可以听到外面传来“呼啦啦”的狂风声,而火凤则是卧在一边吃水果。
陆鸣看到旁边摆着一副围棋的棋盘,便好奇地问:“你喜欢下棋?”
“弈者,二人之戏也,有没有兴趣来一局?”
“我不会下棋。”
陆鸣摇了摇头,他长这么大,很多时间都花在打工和读书上,对于棋弈根本没有时间研究。
南宫玲不以为然道:“不会可以学,我这里有一本《当湖十局》的棋谱,你看完之后再跟我对弈。”
“你让我陪你路上解闷,就是为了下棋?”,陆鸣意外道。
“不然呢?”
南宫玲笑道:“比文采,你我不相伯仲,可若是比棋弈的话,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了。”
“我没学过,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陆鸣不悦道:“要我陪你下棋,我还不如多读书呢。”
“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棋弈之道。”
南宫玲认真说道:“方寸之间争先争胜,蕴藏天地大道和万物智慧,特别是兵家读书人,更能通过棋弈来感悟兵法之道,将《三十六计》在棋盘中融会贯通,运筹帷幄。”
“有这么神奇?”,陆鸣略显不信。
南宫玲继续说道:“对!就是这么神奇!每一个棋子都有它的价值和意义,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先之间,谁能争到这个先手,就有可能掌握全局。”
“而且,下棋也十分考验读书人的心性,每当优势之时,一旦得意忘形,就会被对手找到破绽翻盘,而每当劣势之时,就要不断寻找对手破绽和思考解开死局的方法,在这围棋之中,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陆鸣微微一愣,琢磨了片刻,却也不得其解。
“棋弈之中一旦失手,生棋就会成为死棋,而在死棋之中一旦出现妙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