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表叔……”
胡玉海见来人是南宫锦,脸色顿时大惊,心虚地低下头颅。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竹林小居对陆茂才出手,好啊!你的翅膀硬了,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三表叔了是不是!”,南宫锦怒喝道。
“侄儿不敢。”
胡玉海慌张道:“是陆鸣……是……是他挑衅侄儿……”
陆鸣闻言顿时心中万分佩服,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分明就是胡玉海上门找茬,竟然反过来污蔑陆鸣。
“放肆,在我面前你竟敢撒谎?”
南宫锦更是火大,厉声说道:“我方才就亲眼目睹全部过程,你来找陆鸣麻烦与他文斗,比不过才气就出文宝想要伤他,这一切我刚才都看得清楚,若非我及时出手,陆鸣现在恐怕已经……”
“三表叔,侄儿知道错了,侄儿愿意受罚,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姑父……”
胡玉海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姑父,此事一旦被他知道,能够保护他的只有他的姑姑。
“还不向陆茂才赔罪?”,南宫锦沉声道。
“是,是。”
胡玉海立即给陆鸣作揖道:“在下方才失礼,请陆茂才原谅。”
“我不接受小人的道歉,你走吧!”,陆鸣挥手道。
“小人?”
胡玉海怒目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陆鸣竟然当着南宫锦的面骂他小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
陆鸣质问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用文宝伤我,因为你认为我没有资格与阿玲去圣院历练,所以你想把我打伤,这样一来南宫家就只能派你去和南宫玲组队。”
“你身为南宫家的表亲,又是堂堂举人之身,可是,你的行为不仅有辱斯文,更是败坏了南宫家的清誉!”
“就你这种小人也想和阿玲组队,想帮她争夺到上舍资格?呸!你这厮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只怕到最后拖后腿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你!”
“你……你……”
胡玉海气得脸色通红,从小到大,他锦衣玉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好了陆鸣,胡玉海纵然有错,却也是我南宫家的侄儿。”,南宫锦缓缓道。
陆鸣指着胡玉海说道:“你给我听着,若是你能诚心悔过,此事就此作罢,但你若是还想害我,我定让你后悔付出代价!”
“你是在威胁我吗?”,胡玉海面目狰狞道。
“我从来不屑于威胁小人。”
“好,很好!你很好!你给我等着!”,胡玉海恶狠狠道。
“孽畜,你还不知悔改?”
南宫锦冷冷道:“你若是再敢对陆鸣出手,不用二哥同意,我当场就废了你!”
“三叔,你……”
胡玉海骇然失色,他相信南宫锦的话,因为以他南宫锦的胆量和在南宫家的地位,他完全可以做得到。
“哼!”
胡玉海瞪了陆鸣一眼,将他的举人刀收入鞘中,转身离开了这里。
南宫锦叹了口气说道:“胡玉海向来自尊心极强,他使用文宝都奈何不了赤手空拳的你,对他的心态是个很大的打击,你放心,只要有我,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你。”
“多谢学长,小生感激不尽。”
“惭愧,若是让陆茂才在我家中受到伤害,在下难辞其咎。”
南宫锦脸色极为难看,刚才真是好险,若非他出手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倘若陆鸣真的被胡玉海伤到,那事情可就很大了,若是传扬出去,谁还敢来南宫家的竹林小居暂住?天下人又如何看待南宫家?
“我把阿玲在巾帼书院的事情告诉了二哥,二哥十分高兴,今晚我们南宫家在酒楼设宴,无数富商大贾前来贺喜,我会让玉海当面为你赔罪,我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他!”
“算了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有点矛盾很正常。”
陆鸣对此毫不在意,不是他不计较,而是在南宫家的地方,多少也要给南宫家面子。
南宫锦对陆鸣的胸襟极为佩服,拱手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阿玲为什么要邀请你一起去参加举人历练,你不但心胸宽阔,连才气也远超常人,阿玲的眼光连我这个做叔叔的都看不透了。”
“学长言重了。”
南宫锦带陆鸣前往赴宴,两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
设宴的地方就在南宫家的“南宫酒楼”里,整栋楼共有五层,第一层是厨房,从二层开始,每一层可摆下三百张酒桌,四层场地一共一千二百张桌子。
通常情况,即便是有很大的喜庆之事,也没有人会摆下这么豪华的阵势。
然而今天,南宫玲对句方圣,又入巾帼书院读书,一日之内名传孔城,整个孔城都瞬间沸腾了。
了不起!
此事被南宫穹知晓之后,急忙就把在孔城所有的门店全部提前结束营业,然后立即调动人力在“南宫酒楼”设宴庆祝。
对句方圣,名扬孔城,非同小可!
南宫穹其实来不及发送什么请帖,但是在孔城与南宫家有生意来往的富商都会慕名而来,甚至连平日里毫无关系的名门或者居士等等,全都不请自来,而且座无虚席。
“好多人啊!”
陆鸣见此阵容也是惊了脸色,对南宫锦说道:“你们家今天可有得忙喽!”
“阿玲光耀门楣乃是家事,但她在巾帼书院与方圣对句,励志天下女读书人就是人族的大文功,如何能不庆祝?”
“恭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