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方先生,这五个字的上联虽然简短,却分别用五行属性作为偏旁,蕴藏玄妙啊!”
“这个下联不好对啊!”
“他能答上来吗?”
许多读书人十分期待地看向陆鸣,有的人希望他能答出下联,也有人不太看好陆鸣,更有甚者则是希望陆鸣答不上而出丑。
方鸿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千古绝对,流传至今无人能完美对答,前些日子,我想了一句以‘炮填镇海楼’相对,却依旧不满意。”
“请容许小生细想。”
“我只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谢先生。”
陆鸣仔细琢磨字句,陷入长考。
方鸿又对南宫玲说道:“玲才女,如果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也可以当面说出来。”
南宫玲恭敬说道:“小女子愚见,略改‘炮填镇海楼’,以‘炮镇海城楼’相对。”
“炮镇海城楼?”
方鸿仔细琢磨,突然间眼前一亮,满意说道:“这一句更显霸气,不愧是当世巾帼才女。”
“方先生过奖了。”,南宫玲谦虚道。
“玲才女好厉害!虽说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意境更加不同了。”
“就是就是!太厉害了!她简直是巾帼女豪啊!”
“巾帼书院创立至今才多少年?现在的女读书人都这么厉害了吗?”
众多读书人议论纷纷,对南宫玲又是佩服又是赞赏。
十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方鸿问道:“陆茂才,你可想到了下联?”
陆鸣笑道:“回方先生,小生才疏学浅,未能答出下联。”
话音一落,许多人面露失望之色,也有人却是暗地里松了口气。
南宫玲面露意外之色,陆鸣的文采她十分熟悉,连她自己都能答出下联,陆鸣不可能对不出。
难道这个上联真的难住了陆鸣?
“你下去吧!”,方鸿摆了摆手。
“小生告辞。”
陆鸣行了个礼,然后退了下去。
“真是可惜了!”
颜龙失望地摇了摇头:“若是他能对出下联,我们也算另有收获了。”
方鸿却是神秘地说道:“你真以为陆茂才没有对出下联吗?那颜兄看人可就少了点火候了。”
“这话怎么说?”,颜龙不解其意。
“颜兄,我问你一个问题,寻常读书人若是答不出下联,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呢?”
“肯定会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如果真的答不出下联,多少也会有些灰心吧!”,颜龙如此回答。
“那你仔细想想陆鸣又是什么态度。”
“他……他神态自若,没有因为答不上下联而顿挫,好似胸有成竹……”
颜龙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可随后又疑问道:“既然他有下联,为什么不当众说出来呢?”
“他与我们不同。”
方鸿赞许地说道:“因为他是寒门。”
“他是寒门……”
颜龙看向陆鸣离去的方向,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两人说话虽然小声,但是南宫玲站得比较近,倒也听得清楚。
“陆鸣他……是寒门……”
南宫玲一下子就有了很多想法,脸色凝重。
而另一边。
陆鸣离开贵宾席后,南宫锦便走了过来,安慰他说道:“大儒的眼光极为高远,你答不出下联也没有关系,你能与方先生说上两句话就已经是荣幸至极,你要知道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平常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南宫学长,谢谢你的安慰,我其实并不难过。”,陆鸣笑道。
“心态好,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锦笑道:“来,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
“您是东家,理应陪同贵客。”
“没事!我二哥才是真正的东家,有他在就行了!”
南宫锦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请上座。”
“恭敬不如从命。”
盛情难却之下,陆鸣只好听从南宫锦的安排,坐在了比较靠近贵宾席的酒桌。
这个桌子上的读书人都向陆鸣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由于是南宫锦带陆鸣来,所以大家都不敢有异议。
南宫锦就在陆鸣旁边坐下,互相介绍。
“这位是云国苏州太源府的茂才陆鸣。”
“这位是富商巨贾张老板……”
“这是经营名酒的钱老板……”
“这是孙老板……”
互相介绍之后,大家都一同见礼,算是互相认识了。
一些富商见南宫锦如此重视陆鸣,便想真心结交,但也有人表面笑脸,内心却是极度看不起,逢场作戏。
陆鸣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因为多数都不认识,他也不懂经商,根本没有共同的话题。
酒菜上桌之后,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富商们聊得依旧是生意上的事情。
而南宫锦便与陆鸣交流学习上的心得,比如看过什么书什么卷,有什么样有趣的内容等等,聊到兴起之时便干杯同饮。
深夜十点多,大家都吃得相当饱,许多富商大贾挺着吃撑的肚子,坐着各家的灵兽车回府。
今天晚上陆鸣也喝得有些多,头脑有些昏沉和醉意,正准备与南宫锦乘车回竹林小居。
南宫玲却没喝多,因为她明天还要到巾帼书院上课,而在宴席散场之后,她就追上了陆鸣。
“陆鸣,你等一下。”
“是……是你啊……”
陆鸣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你找我什么事?”
南宫玲趾高气昂道:“怎么样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