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考虑和准备,陆鸣终于下了决心,前往太源府读书。
这天清晨,陆鸣换上童生服,锁上了自己的家门,并雇了一辆前往太源府的马车。
临行的时候,苏县令与陈夫子还有一干士绅早已在县外等候,众人斟酒为陆鸣送行。
苏县令说道:“陆案首此去太源府要多多保重,太源府虽然人杰地灵,可也少不了许多纨绔子弟,你年轻气盛,可不要与他们起争端。”
“放心吧,我去太源府只想好好读书,不会惹是生非的。”,陆鸣轻轻点头。
“喝下这杯酒,你就出发吧!”
“多谢诸位,这杯酒我敬大家!”
陆鸣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对众人作了个揖,“小生出发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与诸位畅聊!”
说完后,转身坐进了马车。
“驾!”
车夫一拉缰绳,只听“吁”的一声,快马在前往太源府的官道驰骋而去。
马车之内,陆鸣捧着书籍专心阅读,时不时地看向窗外风景,别有一番滋味。
下午,马车进入了太源府的地界,一路上鸟语花香,春意黯然,让人心旷神怡。
进入太源府的城门之后,马车一路直行,半个小时后,停在了文院的门口前。
“陆案首,府文院到了。”,车夫提醒道。
“终于到了……”
陆鸣伸了个懒腰,付了车钱之后,懒洋洋地走下了车。
府文院比县文院要大很多,门口立有两个大石狮子,地位威严,建筑壮观。
许多读书人进进出出,读书声不绝于耳,空气中还飘来淡淡的墨香。
陆鸣迈步进入文院,直接去找院夫子的办公室,只要将举荐信交给院夫子,经过审核之后,陆鸣就可以正式入学。
经过一番打听之后,陆鸣终于找到了院夫子的办公室,轻轻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陆鸣闻言推门而入,见一名四十多岁穿着翰林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其中,正在审阅各种文章。
翰林男子瞥了陆鸣一眼,脸色微微一变,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小子。
“敢问可是院夫子李修怀大人?”
“李某正是,你是何人呀?”
“我是江县童生陆鸣,县书院的先生与县令大人给我了一封举荐信,让我到太源府的府文院学习,请夫子过目。”
陆鸣一边说着,一边呈上了举荐信。
李修怀看过之后,顿时面露诧异之色:“你就是今年的江县案首?”
“正是。”
“前两天我在科举卷中我看过你的卷子,不错!是个好苗子!”
李修怀哈哈笑道:“听说你是个寒门学子,这回可是替寒门争了口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纵观太源府治下十个县,各个案首不是富商子弟,就是官家少爷,你倒是好,你的文才把那些公子哥全都比了下去!好!好!非常好!”
陆鸣却是听得半知半解,还是不明其意。
李修怀继续道:“你也许不知道,前两天,我们太源府的几个先生,把各县案首的试卷调出来做了对比和排名,你知道你排第几名吗?第一名!”
“什么?这……”
陆鸣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的成绩会如此优异,连其他的县案首都比下去了。
“你不必惊讶!其实就算你没有举荐信,我也正想亲手写一份邀请,派人送到江县去,没想到你不请自来了!”
李修怀感慨道:“寒门子弟读书艰苦,你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咱们文院可万不能埋没了人才,从今之后,你就在我们文院好好读书,将来必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多谢院夫子。”,陆鸣感激不已。
“你目前住在太源府城的什么地方呀?”
“今天刚到太源府,尚未找到住处。”
李修怀笑道:“如此正好,我在城南有个空着的小房子,离文院也不远,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就搬过去住怎么样?那房子家具齐全,打扫一下便可入住。”
陆鸣心中一喜,他还正愁没有安身处,没想到李修怀竟然会有一个空着的房子,简直就是个及时雨。
“院夫子关照之恩,学生没齿难忘。”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陆案首不必客气。”
李修怀挥了挥手,对此并不以为意,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玉牌,还有一把钥匙递给了陆鸣。
“这个是府学院的学生牌,有了它,你才能够进入教室学习,向先生们请教,这把钥匙就是我空着的那间房子,地址就在城南路十六号,我公务繁忙就不跟你一道过去了,你就自己安顿下来吧!”
“另外,府文院的学费是一个月十两银子,这个是免不了的。”
“十两银子……”
陆鸣吃惊不已,十两银子,一万铜钱,对穷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开销,足以让许多寒门学子望而却步。
所幸在江县文会上,陆鸣就收到了许多士绅的资助,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也是付得起的。
陆鸣按照规定付了银子,随后说道:“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学生就先告辞了。”
“去吧!”,李修怀挥了挥手。
陆鸣行了个礼后,退出了院夫子的办公室。
然后,陆鸣在文院里闲逛,一路上见到的读书人都是陌生人,而且一个个都是穿金戴银,不是富家公子,就是名门望族。
毕竟府文院学费昂贵,没有一点身世背景或者富庶的资助,很难在太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