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读书人纷纷怒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在云国的国学宫,武国人竟然想用这种手段,让云国人离开国学宫,简直欺人太甚!
就在此时,许多云国人拳头紧握,看向禹勇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在云国的各大将门之中,也就只有杨家最具有调兵遣将和排兵布阵的才能,而在云国军方之内,就有五分之一的军队隶属“杨家军”麾下。
杨少峰是杨家的将门读书人,主修兵法和武术,在国学宫毕业之后,可以世袭其父的官位到军方任职将军。
倘若杨少峰学业未成就自行离开国学宫,等同于是打了杨家的脸光,让云国折了一个大将。
国学宫的读书人哪个不是年轻人?大家都有自己的底线和骄傲,一旦受到过分的挑衅,是绝对不可能会容忍的。
“怎么?杨少将难道已经怕了?”
“你不是说要打败我们武国的少将军禹勇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如果你怕了的话,你也可以拒绝这个赌注,我们不会勉强你。”
武国人开始讥嘲,企图让杨少峰更加愤怒。
“我是将门子弟,你们的激将法对我没用。”,杨少峰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做一只缩头乌龟?”
“我不会愚蠢的拿自己的前程随意和别人做赌注!”
“好!”
禹勇并不生气,反而对陆鸣拱手道:“陆解元,既然杨少峰不敢应战,那我就向你挑战!”
“我不会武功。”,陆鸣无奈道。
“没关系,不会可以学,但我并不是想向你挑战武术,而是想跟你挑战文斗!”
禹勇趾高气昂道:“听说你是布衣狂生,秀才之时便杀过举人,可我禹勇偏偏不信你们云国人的以讹传讹,所以我要向你切磋文斗!”
此言一出,云国读书人恍然大悟。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从刚才开始,禹勇就知道以杨少峰的脾气,不会和他进行赌斗。
所以,他就移花接木,把目标转到了陆鸣身上。
可随后,云国人纷纷面露讥讽之色。
“禹勇,你疯了?敢向陆鸣挑战文斗?他可是有凶名的读书人,我劝你不要太自大!”
“就是!陆鸣在秀才之时就已经能够杀举人,现在他成了举人,同文位之中更是少有对手。”
“现在反悔,你还来得及!”
听到云国人这么说,禹勇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轻视一般,怒极反笑道:“你们不要用那种传言说事,我承认,陆鸣在举人榜中获得虹桥接引对你们云国来说的确可喜可贺,我也十分敬佩。”
“但是,学问好不代表修为就高,读书人修为的强弱还是和他自身的才气有关,郭俊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如果不是文渊阁看在郭家和皇族有过联姻关系的份上,会破例让那个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的郭俊到国学宫来?你们把陆鸣吹捧到天上,还不是逢场作戏给文渊阁看,给皇族看的?”
禹勇说到这里,云国读书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变白。
因为他说得没错,陆鸣在秀才的时候斩杀郭俊,是长公主和一些国学宫学子带回来的消息,其他人并没有亲眼见过。懒人听书
而且,听到这个消息的读书人,谁也不敢保证长公主和与她同行回来的国学宫学子有没有撒谎。
只是这件事在京城传开后,引起了一阵风波,然而具体如何,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没有见过。
而现在,大家也都觉得禹勇说得很有道理,陆鸣的凶名很有可能是他们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给皇族和郭家留个体面的借口。
“陆鸣杀郭俊之时,我就在场。”,一个举人站出来说道。
“但我并没有亲眼所见。”,禹勇傲然道。
“哎……你不信的话那就算了……”,那个举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禹勇以为对方被自己识破,心中更加得意,对陆鸣说道:“月试那天,我想与你文斗切磋,输了的人立即离开国学宫,你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
陆鸣笑着说道:“既然禹少将不喜欢我们云国的国学宫,那我就帮你一把,送你回武国。”
“解元兄,你……”
杨少峰顿时羞愧,他面对武国人的挑衅选择了委曲求全,可他没想到,陆鸣竟然会毫不犹豫地迎战禹勇,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痛快!”
禹勇见陆鸣答应心中大喜,接着说道:“口说无凭,咱们白纸黑字立下字据,免得你到时候输了耍赖!”
“成,就依禹兄!”,陆鸣轻轻点头。
两人立即在桌上白字黑字写下赌约,一式两份,然后在署名处签上名字。
做完这些后,禹勇对杨少峰说道:“看见了吗?还是你们云国的解元兄有豪气,这一点,你可得向他好好学学。”
杨少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陆解元,你和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立下赌约和字据,我希望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反悔。”,禹勇提醒道。
“这句话,我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陆鸣不卑不亢。
“有意思,那咱们后会有期了!”
禹勇说完之后,便带着武国读书人转身离去。
出了武学堂后,一个人小声地对禹勇说道:“禹少将,你不该和陆鸣赌斗,他在云国的凶名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你这回太冲动了。”
“我当然知道陆鸣的修为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