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瑶昂首说道:“禹少将,你输了,请你离开云国的国学宫!”
“对!离开国学宫!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风水轮流转,真没想到,武国的禹少将竟然也有今天!”
“和陆鸣文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云国读书人激动不已,之前是禹勇通过赌斗的手段,让云国读书人离开国学宫。
现在,陆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禹勇离开国学宫,实在是让在场的云国读书人感到扬眉吐气。
“哼!什么禹勇,到了陆鸣面前也不过如此!”
“就是!他还吹牛自己有多厉害呢,可笑!”
“呸!害得我们白期待了一场!”
人群中传出不悦的声音,江轻瑶看了过去,她认得那些人,正是来自郭家的举人。
郭家与陆鸣有过恩怨,陆鸣文斗胜过禹勇,自然让郭家读书人很不高兴。
宋俊龙目光看向禹勇,笑着说道:“禹少将,现在知道自己即将要离开国学宫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我……我……”
禹勇拳头握紧,突然间转首看向桌上的赌约,突然间大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桌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两份赌约抢在了手里。
这一幕,让云国读书人纷纷大怒。
“禹勇,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我们大家都亲眼所见,你就是撕了赌约也没有用!”
禹勇面露怨毒的笑容,愤然将赌约撕碎,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撕下来的碎纸往嘴巴塞去。
“这……他竟然把纸给吃下去了!”,众人目瞪口呆。
禹勇吃完“赌约”之后,喝了一口案桌上的茶水,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哈哈……想让我离开国学宫?你做梦!我现在已经把赌约给吃了,你们空口无凭,能奈我何?哈哈哈……”
武国人纷纷羞愧难当,没想到禹勇如此输不起,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禹勇!”
“我杀了你!”
“谁敢动我!”
禹勇发疯似的大叫道:“我是武国的读书人,你们谁敢杀我!谁若杀我,必定挑起武国和云国的斗争,你们谁敢担当这个罪名!”
“禹勇,你欺人太甚!”
宋俊龙愤然起身,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一个武国举人竟然如此欺负云国,实在可气。
“各位息怒,我有话说!”
陆鸣对众人说道:“诸位,既然禹勇不遵守赌约,那我们国学宫也可以破例将那些自行离开的读书人重新召回,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得此言,众人纷纷面露喜色。
“对呀!既然连禹勇自己都不遵守赌约,那我们还遵守个屁啊!”
“禹勇的目的是为了让云国有潜力的读书人离开国学宫,让陆鸣考不中进士榜的国首,为武国的半圣弟子将来的六首才子之名扫清障碍,他违反了赌约,咱们更加不能顺他的意!”
“对!我立即书信一封,让那些离开国学宫的学子全部回来!”
见此情景,禹勇冷笑道:“等他们回来之时,我会再次与他们赌斗,就算不赌他们离开国学宫,我也会让他们再次经历失败的痛苦。”
“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宋俊龙不以为然地对禹勇说道:“我现在以文渊阁的名义通知你,从今天开始,将你的学籍调回武国。”
“你不能这么做!”
禹勇讥笑道:“我在国学宫没有犯错记录,你们也没有任何的理由让我离开国学宫,如果你敢将我无缘无故逐出国学宫,我敢上圣院敲鸣冤钟!”
话音一落,宋俊龙气得怒发冲冠,云国读书人也都被气得脸色铁青。
陆鸣目光充满杀意,一只手已经握住了龙吟剑。
“武国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当真以为我云国好欺负不成?别人不敢杀你,我牧行之敢杀你!”
一道暴怒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大儒长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此人四十岁多岁的年纪,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让人心生敬畏。
“牧大儒!”
“行之先生!”
说起牧行之,在云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半圣世家的大儒,是云国牧圣的世孙,在国学宫担任文渊阁的阁主,总理文渊阁一切事物。
然而禹勇却毫无惧色,昂首挺胸道:“行之先生,我是武国的读书人,你虽然敢杀我,可你却不能杀我,否则,必将挑起武国和云国的斗争,你不要冲动。”
牧行之仿佛看死人一般地看着禹勇:“真没想到,堂堂武国读书人竟然如此卑劣,不择手段地欺负我们云国学子,好,既然你把事情做绝,那就别怪我也剑下无情。”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无法向武国交代!”
禹勇顿时吓得脸色铁青,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牧行之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吓唬他,而是真的想杀他。
“我会将你的首级抛在你们禹家的大门前,你安心地去吧!”
牧行之轻轻挥手,一缕才气迸发而出,凝聚成了一口短剑,在禹勇的眼前一闪而过。
“你不能……啊!”
禹勇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只听“咔嚓”一声,飞起了一个好大的头颅,躺下了一具尸体。
他眼睛瞪大极大,死不瞑目。
武国人各个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牧行之会迁怒他们。
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