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之同样对陆鸣很是失望,他原本以为陆鸣身为寒门学子,自有一番寒门的傲骨,理应说到做到。
结果,在陆鸣获得太白衣冠之后,不惜与列国读书人为敌,也要独占掌握太白衣冠,不愿意将它奉献出来。
从个人的角度来说,陆鸣并没有做错,他也有权力这么做。
但是列国读书人却不会这么想,他们会站在人族的大义上去看待这件事情,认为陆鸣独掌太白衣冠实在过于自私,完全就是一个伪君子。
表面上什么寒门傲骨铮铮,为了人族,为了天下苍生,实际上都是可笑的话。
列国读书人贡献出各自的一部分太白战诗之后,就在各国大儒的带领之下,陆续离开了圣院。
其他人走后,孔策对牧行之说道:“行之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不妨在孔府小住几日如何?等陆鸣主动交出太白衣冠之后,你再顺道把他接回云国去。”
“那就打扰了。”
牧行之知道孔家代表圣院行事,不愿意轻易放他们回国,只好爽快答应这个要求。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对他们来说难得来一次孔城,自然也想多待几天。
于是,在孔策的安排下,牧行之和其他云国读书人被安排到孔家暂住,而陆鸣则是被单独隔开到了另外一个小院子,好像是孔家故意为之。
这让牧行之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不过孔家既然是列国唯一的至圣世家,想来也不会对陆鸣做出出格的事情,再加上陆鸣对他们的态度,也就懒得去理会了。
…………
第二天,孔府某处大别院里,云国的读书人聚在一起聊天。
“你们说,孔家把陆鸣单独隔离到另一个小院子,会不会暗中去抢夺他的太白衣冠呢?”,江轻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样也好,那也是他活该!”
江玲珑气愤道:“那个伪君子就算是被孔家的人打一顿,我们也不会心疼他,那小子自作自受,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是就是!郡主此言极是,其实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帮他,如果不是因为咱们也是云国人,就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武国和庆国的读书人欺负。”
“嘿嘿,我看陆鸣获得太白衣冠也没什么不好的,太白衣冠在我们云国手上,也算是一件好事。”,一个进士玩笑道。
“好事?我呸!我们云国可不是像武国和景国那样强大的国家,太白衣冠在我们云国手上,一旦被列国孤立,我们云国岂不难过?”,江轻瑶面露怒色。
“说说而已嘛……长公主您何必生气呢?”
“陆鸣这个伪君子,他欺骗了我们对他的信任,本公主一定饶不了他!”,江轻瑶咬了咬牙。
“行之先生呢?”
“他好像去了陆鸣那边,可能是去给他做思想工作了吧!”
…………
此时,牧行之已经来到了陆鸣暂时居住在孔家的那间小院子,向陆鸣一阵苦口婆心地劝说。
但是经过一番努力,陆鸣还是坚持他的态度,绝不交出太白衣冠。
这让牧行之很是恼怒,几乎恨不得去抢陆鸣的储物袋,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堂堂大儒还是丢不下这张老脸的。
“陆鸣!我再说一次,太白衣冠虽然是半圣之宝,你可以有资格和权力拥有,但是,你不能够害得我们云国成为众矢之的,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你现在还只是一个举人,根本用不上太白衣冠,你可以暂时交给圣院保管,等你将来成为大学士或者大儒的时候,没有人会反对你取回太白衣冠,这才是长久之计!”
“你是我们云国苏州的解元公,如果为了一件太白衣冠而毁了文名毁了前程,你将得不偿失,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牧行之滔滔不绝说了半天,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奈何陆鸣依旧左耳进去右耳出来,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陆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牧行之生气道。
陆鸣给牧行之泡了杯茶,缓缓说道:“行之先生,您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先喝口茶吧!”
“哎……”
牧行之无奈放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怦”的一声砸也似的放回桌子上,转身气愤地离开了。
“行之先生,您是不会懂的,我现在不能把真相告诉你,否则万一隔墙有耳走漏风声,我这一切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陆鸣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然后拿起书本,开始阅读起来。
不久之后,一个读书人来到了陆鸣的住处,他衣着富贵,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钱的主儿。
此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进士,他对陆鸣客气地先拱手,然后笑道:“在下是孔城覃家的进士覃海,受列国读书人之托,替天下读书人前来当说客。”
“说客?”
陆鸣脸色一变,随即笑道:“覃兄请坐,咱们边喝茶边说。”
“多谢。”
覃海在陆鸣对面坐下,笑着说道:“陆解元的事情覃某已经听说了,覃某佩服你的胆量,你是普天之下第一个让我敬佩的读书人,因为你有自己的追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敢与和列国读书人作对。”
“但是,覃某有一句忠告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决定独占太白衣冠,那今后必定会有无数读书人想尽千方百计来陷害你,从你的身上把太白衣冠抢走,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这个……”
陆鸣思索了一下,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