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堂堂太尉府的管家,竟然被赵捕头骂成是太尉府的狗,这让高孟仿佛蒙受了巨大的羞辱一般,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了。
“赵捕头,你太放肆了!我好歹也是一个举人,你怎么能够如此侮辱我!”
“你一个举人都如此仗势欺人,我一个捕头侮辱你两句又如何?”,赵捕头讥笑。
“啪!”
欧阳玉嫣一拍惊堂木说道:“公堂之上斗嘴成何体统,都给本府肃静!”
两人这才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欧阳玉嫣将状子交给师爷说道:“师爷,您看这张状子,您觉得该如何判罚高孟呢?”
师爷游览过后说道:“回大人,老夫以为,此案中高孟抢劫廖小雪的铜钱,又打砸韩顺家的馆子,行径非常恶劣,按照律法,应当判罚他十两银子,并仗刑三十杀威棒以示惩戒。”
“不过高封已经赔偿了东家银子,所以只要打高孟三十杀威棒就可以了。”
“师爷此言有理。”
欧阳玉嫣说道:“高孟,本府罚你仗刑三十杀威棒,你可服气?”
“什么?三十杀威棒?”
高孟不仅一个激灵,大声喝道:“欧阳玉嫣,老子不仅是太尉府的管家,还是个堂堂正正的举人,你无权罚我!”
“放肆!我乃太源知府,凡是在我太源府境内的不公之事,本府皆有权判罚。”
欧阳玉嫣说道:“不错,你的确是太尉府的管家,正儿八经考中的举人,可你身为一个读书人,理应多行善事,多为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然而你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在太源府依仗高太尉的名声欺压良善,将先贤的教诲都抛之脑后,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就不感到羞愧吗?”
“我……”
高孟恼羞成怒,大声道:“欧阳玉嫣,我是太尉府高家的人,你一个知府无权罚我!”
“大胆高孟,竟敢咆哮公堂,再加十大杀威棒,立即执行!”
欧阳玉嫣说完之后,便将令签丢在了地上,一股才气力量从天而降,顿时就将高孟的行动能力给封住了。
众衙役将高孟按在长凳上,然后用杀威棒用力敲打他的后背,响起了高孟阵阵惨叫声。
“你敢打我,高太尉不会饶恕你的!”
“欧阳玉嫣,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我就不信高太尉会治不了你一个小小的知府!”
高孟叫得越是大声,众衙役打得也就越狠。
杀威棒仗刑过后,即便是高孟举人的强壮体质,后背也是一阵肿痛,疼得极为厉害。
高孟缓缓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欧阳玉嫣一眼,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公堂。
“读书人的体质就是不一样,常人挨了杀威棒可得在床上至少躺一两个月,高孟竟然还能自己站起来,真是厉害!”
“这就是报应,早就该打他了!”
“哼!看他今后还敢不敢继续仗势欺人!”
围观的人拍手叫好,见到高孟获得惩罚,别提是有多高兴了。
惩罚完了高孟,事情并没有结束。
欧阳玉嫣对廖小雪说道:“你状告高封敲诈勒索,强迫你嫁给他当妾室,这件案子非同小可,本府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而作出宣判,你可有人证明高封对你的敲诈勒索是否属实?”
廖小雪说道:“回大人话,与我前来衙门击鼓的人都可以作证,另外,他们也都经常到高封的欺压,也想要控诉高封。”
“哦?是吗?”
欧阳玉嫣便问站在公堂之外的人:“你们都是前来给廖小雪作证的?”
“没错!高封那厮实在可恶,为了不让廖姑娘轻易还清勒索的一百两银子,所以就特地到我们的馆子警告,不让廖姑娘到我们的馆子里卖艺,如果有人不配合,他们就会派人砸了咱们的馆子。”
韩顺生气道:“欧阳大人,高封今日就把我家的馆子给砸了,虽然他赔偿了一点银子,但是这种行径也太过于霸道了,如果他每天都找机会来闹事,我们的生意可怎么做呢?”
“韩老板此言极是,他们明明知道太源府是你管辖的地方,却经常知法犯法,不将您放在眼里,说您一个知府无权处置太尉府的人。”
“今天他们敢砸韩老板的馆子,今后必定也会砸了我们家的馆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请欧阳大人为我等做主严惩高封,否则我们今后的生意可就很难做了。”
众人纷纷投诉,诉说着各种苦水。
欧阳玉嫣顿时一阵头大,这件案子实在棘手,高封毕竟是高庞之子,想要判罚他的话,就得越过太尉府的权限。
欧阳玉嫣身为知府,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可以向朝廷申请临时特权,不过这个过程会相当麻烦,要提供各种资料。
等到朝廷审批下来,不知道得浪费了多少时间,会给对方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各种应对之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陆鸣提议道:“欧阳大人,您可以尝试传唤高封,只要高封认罪,您可以先斩后奏。”
“只能是如此了。”
欧阳玉嫣将传唤令牌丢给赵捕头说道:“传高封入堂。”
“是。”
赵捕头带着传唤的令牌离开了公堂,一路上快马加鞭,直奔太尉府方向。
欧阳玉嫣对廖小雪说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
廖小雪站了起来,感激地看了陆鸣一眼,然后走到了一边去。
二十分钟后,赵捕头返回公堂,但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