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了傍晚,武国和庆国的演习终于结束,士兵立即传唤葛兴隆等人:“朱元帅和潘元帅有令,请葛州牧入帐。”
葛兴隆阴沉着脸,跟随着士兵进入了帐中。
可到了帐中之后,葛兴隆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
只见军帐之内,武国的朱元帅和庆国的潘元帅二人正在一边喝酒吃肉,一边闲谈。
葛兴隆笑着拱手道:“溪州州牧葛兴隆,见过二位元帅。”
然而,朱元帅和潘元帅却犹如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他们的闲聊。
葛兴隆心中盛怒,大声说道:“在下葛兴隆,见过二位元帅!”
这时候,朱元帅和潘元帅才一同看了过来。
“原来是葛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朱元帅向葛兴隆随意拱手,面露轻蔑之色。
潘元帅则是微微昂首,很是看不起葛兴隆的态度。
“二位元帅,眼下我们云国正在危难时刻,还请二位能够施以援手,帮助我溪州抗击倭寇。”,葛兴隆严肃道。
“区区倭寇,怎么就把你们云国人吓成了这样?你们云国的将士们是干什么吃的?”,潘元帅讥笑道。
“潘帅,请注意你的言辞。”
朱元帅呵斥道:“不管怎么说葛大人也是州牧,咱们又是在他的地盘里,无论如何也要尊重他,不可在他面前无礼。”
“尊重个鬼啊!”
云国的将领们心中早已大骂,如果你们真的懂得什么是尊重的话,还会让他们在外面久等一个白天吗?
潘元帅笑道:“我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潘某的性子比较直,向来就是这么口无遮拦,我想葛大人应该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吧?”
“当然不会了。”
葛兴隆面带微笑,心里却很是郁闷,因为朱元帅和潘元帅明显就是在故意逞威风,有意看自己的笑话。
“二位元帅,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
葛兴隆说道:“眼下我溪州岌岌可危,二位元帅既然率兵前来支援,应当齐心协力对抗倭寇,将他们打出云国。”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的弟兄冲锋陷阵,你们云国就躲在背后么?”
潘元帅讥笑道:“葛大人真是好深的心机,故意装成一副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样子,好让我们出手对抗倭寇对吗?”
“潘帅,不可妄言!”
朱元帅呵斥道:“葛大人可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朱帅,话可不能这么说,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虽说葛大人身为州牧不可能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可是,我们身为统帅,也不能够拿自己的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
“潘帅,大敌当前,咱们应该一致对外呀!”
“朱帅,不是我不愿意出手,而是眼下形势未定,贸然出手的话只会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呀!”
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演了一通双簧戏,将葛兴隆无情地嘲讽了一波。
葛兴隆这才知道,他们哪里是真心前来支援?只不过是打着支援的旗号前来作壁上观罢了!
“哼!既然二位元帅不肯出手帮助,葛某也就不再勉强。”
葛兴隆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们!就算没有你们武国和庆国的帮助,我们一样也能够打败倭寇,你们就等着瞧吧!”
“葛大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朱元帅急忙赔笑,眼神中满是讥讽之色。
潘元帅笑道:“葛大人,你放心吧!该出手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出手的!”
葛兴隆顿时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潘元帅的意思其实就是,等溪州即将被倭寇攻破,州卫军差不多要全军覆没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出手,才是力挽狂澜,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美名啊!
眼见溪州无救之际,武国和庆国突然杀出,拯救了溪州的危机,自然就是大功劳一件了。
现在出手,哪怕是赶走了倭寇,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夸赞的。
“卑劣!”
葛兴隆骂了一句,然后一挥衣袖:“我们走!”
“武国……庆国……你们给我等着吧!今日之辱,来日定加倍奉还!”
“如果你们现在出兵,就能拯救更多的溪州百姓,可是你们没这么做,你们的眼里只有利益,根本就没有百姓!”
“枉读圣贤书,枉为军人!”
其他的云国将领也是骂了两句,然后就和葛兴隆一起气愤地离开了。
葛兴隆走后,朱元帅和潘元帅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小一个州牧也想让我们为他们冲锋陷阵?呸!他以为他是谁啊?溪州百姓的命值钱,我们武国将士们的命就不值钱吗?”
朱元帅嘴角微微上扬,对葛兴隆的求援很是不屑。
“就是!咱们凭什么要为他们云国卖命?他们算老几呀!”,潘元帅冷冷一笑。
“他们如果真有本事,又岂会像列国求援?”
“就是,他们还真是可笑,哈哈……”
…………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在多数列国兵马的支援之下,云国很快就控制住了倭寇势力向外扩张的局势。
半个月之间,倭寇也仅仅只是攻占了济州、潮州、澎州等地,在列国势力的制衡之下开始举步维艰。
同时,溪州在葛兴隆的领导之下一直和倭寇周旋,斗智斗勇。
这半个月下来,硬是死死地坚守住了自己的城池,让朱元帅和潘元帅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