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国学宫。
许多学子成群结队,都在讨论着澎州的事情。
“什么?澎州要开府试?开什么玩笑?陆鸣那厮也狂过头了吧!一旦倭寇在此期间攻打澎州各府,我看他怎么守!”
“磨砺以须,问天下英雄几许?及锋而试,看本督手段如何!哎,到底是国首,写的对联斗都有如此气势,自愧不如啊!”
“哈哈……好!写得好!就冲一个,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前往澎州投奔陆鸣去!”
“你疯了?澎州可是危险的地方,你去了能做什么?”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且……我也想立战功,陆鸣是个不错的人,咱们投靠他准没错!”
“哼!我看未必,陆鸣那家伙毕竟年轻,如此狂妄自大,只怕风光不了几天!”
“就算风光不了几天,也总比你这厮躲在背后空读圣贤书,却又一事无成甚至还厚着脸皮讽刺别人要强!”
“你……”
…………
在江玉皇的圣旨之下,云国各州各府的衙门都张贴了陆鸣写的对联作为告示,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有人看到对联之后一知半解,有人冷笑着摇摇头,也有人对此不以为然。
然而许多童生回到家中之后,立即动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交代了一下家里之后,就不顾家里人的劝说毅然踏上了前往澎州的道路。
锦州,州衙门。
一个壮汉站在公告前,他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吼道:“倭寇侵犯我澎州,杀我家人,毁我家园,我与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豁出去了!我要去澎州战斗!我要为乡亲们报仇!”
“我也是从澎州逃到这里的难民,我要回去和倭寇战斗,我要保家卫国,哪怕让我死在冲锋的路上我也心甘情愿!”
“我再也不要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老子不是乞丐!是澎州儿郎的,就跟我一起杀回去,追随陆鸣打倭寇啊!”
“打倭寇!打倭寇!”
许多难民发出怒吼,每个人都激情澎湃,怒火冲天。
…………
数日之后,澎州城。
山崎拓通过下属的禀报,已经知道了澎州五府将要如期进行府试的消息,又是惊讶,又是狂喜起来。
“哈哈……真是上天助我!陆鸣如此狂妄,竟然敢开府试?那我只要趁此期间兵分五路,分别打你五个府城,我看你这点兵力怎么守!”
“山崎君,什么事这么高兴?”
伊藤艳子走进了进来,在山崎拓的对面跪坐,自顾自地给自己泡起了茶水。
“伊藤小姐,好消息啊!”
山崎拓迫不及待地说道:“澎州五个府城要如期进行科举,等到了六月初一那天,我们兵分五路,一同攻打他五个府城,以他澎州的这些兵力一定很难应付我们五路兵马的进攻,也很难顾及到每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一旦其中有兵力薄弱的府城,必定将被我军攻陷,哈哈……”
听完山崎拓的话后,伊藤艳子喝了口茶,沉思片刻之后,摇头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山崎君,你如果敢兵分五路攻打五座府城,最后的结果不是攻陷他们的城池,而是我军全军覆没啊!”
“什么?”
山崎拓脸色一变:“这话怎么说?难道你认为我们会输吗?六月初一,他们五个府城都在考试,所以澎州在这五个地方都会有兵力镇守,可是,以澎州目前的兵力,一旦在五个府城分兵之后,每个府城的防御力量都会非常弱小,那时进攻正是最好时机!”
伊藤艳子说道:“陆鸣不是等闲之辈,他敢放出风头说要在澎州府试,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换句话说,他敢这么做,就有防备我们进攻的策略。”
“什么策略?”,山崎拓追问。
“山崎君,我问你。”
伊藤艳子说道:“如果这是陆鸣故意散布的假消息,让你兵分五路攻打他们府城,而他们则是布置陷阱以逸待劳,将你五路兵马各个击破,你该怎么办?”
“这……这……”,山崎拓愣了一下。
“山崎君,我们在澎州只剩下三个府城了,如果这三个府城都被云国收复的话,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天皇陛下?”
伊藤艳子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千叶东将兵力撤到天机府,陆鸣就没有了进攻我们的任何征兆,反而散布消息说要进行府试,根本不在意我们能够知道这个消息。”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啊……”
山崎拓说道:“原本我们想以天机府威慑,遥望他们的举动,可是他们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陆鸣身为总督不想收复失地吗?这肯定不可能!难道……这其中有阴谋?”
“你说呢?”
伊藤艳子说道:“山崎君,你要知道,云国人才是这里的地头蛇,他们对地形、气候、环境的了解都远胜过我们,而陆鸣又是善于用兵的天才,和他打仗,可得加倍小心啊!”
“那怎么办?”
山崎拓说道:“一旦他们五个府完成科举,澎州将会多出五百名新晋秀才的力量,这可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啊!陆鸣要开府试,一定是要以新晋秀才的力量来扩充实力!”
“山崎君,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做,才能够有十全的把握!”,伊藤艳子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山崎拓有些不理解。
伊藤艳子说道:“我们乔装打扮,亲自去查探一下他们的底细,这样一来,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