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初升。
陆鸣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恢复了许多的精力。
而在这期间,陆心也一直在替陆鸣掌握官印,一旦接收到其他府的传书,陆心就会先和在场的官员们讨论一番,然后再作出决定回复传书。
陆鸣虽然在休息,但也经常在睡梦中惊醒,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偷偷看一下众多官员,偷听一下他们的内容,然后又慢慢地睡去。
整个晚上,陆鸣就算是在梦里,也恍惚听到了大家的一些议论,这一觉睡得也并不是很好。
“哈欠……”
陆鸣伸了一个懒腰,官员们立即投来了目光。
“恩师,这一觉睡得可还好?”,宋文隆笑着问。
“马马虎虎吧!”
陆鸣走到陆心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在睡觉的时候有听过你们的讨论,你的表现还不错,总算没有白跟我这么长的时间。”
得到陆鸣的夸奖,陆心自然是极为高兴,有些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要超越南宫玲的读书人!”
“快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好!”
陆心急忙起身让位,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觉得犯困了。
“哥,我先回去补觉了,晚上我再来帮忙。”
说完之后,陆心向陆鸣一挥手,然后退出了公堂。
陆鸣重新掌握总督大印,对众人说道:“给我看一下昨天晚上的传书记录。”
“恩师,都这儿了,请过目。”,宋文隆急忙递来一个本子。
陆鸣打开本子,翻阅昨天晚上的记录内容。
昨天晚上,各府传书陆鸣的官印,说是各府的境地之内也发现了倭寇多股势力的活动。
各府已经派出读书人和士兵分成各个小组,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将各府的倭寇小队困在里面,慢慢地和他们打消耗战。
那些倭寇小组都是轻装上阵,最经不起消耗,所以只要封锁住出入口,就可以把倭寇小队各个击破。
而且根据前线统计,前线已经阵亡了不少读书人和士兵,但是利用地利优势,也灭了不少倭寇的小队。
还有一个情报就是,前来澎州应试的童生都已经被十里哨接应,目前尚没有童生被倭寇袭杀的消息。
陆鸣稍微放心了些,但还是发送传书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翼翼,千万要确保那些童生们的安全。
随后,陆鸣又向朝廷发送传书奏折,汇报昨天的澎州情况。
陆鸣现在是澎州总督,在澎州打仗并不能够上金銮殿上朝,所以要每天向朝廷发送一封奏折,间接性地参与金銮殿的早朝。
而在金銮殿上,皇帝也会根据陆鸣的奏折内容进行商讨,给予一定程度的帮助。
…………
数日之后,已经是五月二十号。
澎州城。
“报告山崎总司,报告艳子小姐,前线传来消息!”
一个倭寇士兵向两人汇报情况:“天机府派出一百个小组的勇士,与云国的读书人发生了大大小小几十次战斗,现在,我方已经有三十多组勇士被云国歼灭,看来是不敌云国的兵马。”
“什么?竟有此事?”
山崎拓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随后勃然大怒起来:“千叶东和芹泽豪他们是怎么打仗的?不是让他们偷偷袭杀前来澎州科举的读书人吗?又怎么会和云国的兵马打起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千叶元帅在信中说,他们派出各个小组前往澎州各府的境地之后,还没等他们发现前来澎州的应试童生,就接二连三地被云国的读书人发现行踪,所以就打了起来。”
“还有一些小组,他们已经发现了许多应试童生,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每次都有云国的兵马及时相助,所以……”
“每次都有云国的兵马相助?怎么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不信!”
山崎拓气急败坏道:“千叶东和芹泽豪是怎么当的元帅,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难道我们东瀛没人了吗?啊?”
“这……这……”
倭寇士兵低着脑袋,不敢去看山崎拓的眼睛。
“山崎君,你先别生气,生气是没有用的。”,伊藤艳子说道。
“我们东瀛养的统帅都如此无用,我能不生气吗?”,山崎拓气道。
伊藤艳子沉思着说道:“根据情报看来,陆鸣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会派人袭杀前来澎州科举应试的学子,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兵马接应。”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山崎拓惊慌道:“陆鸣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超乎常人的算计能力?难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范围吗?那这个仗我们还怎么打?我不信!我不信!”
“山崎君,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你已经有点害怕陆鸣了。”,伊藤艳子小声地说。
“胡说!”
山崎拓怒道:“纵然陆鸣是澎州总督,掌管一州兵马,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进士,我怎么可能会怕了他?”
“你怕的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的谋略。”
“我……”
山崎拓咬了咬牙,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离六月初一府试科举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府试的话,我们就等着吃败仗吧!”
“哎……”
伊藤艳子喝了口茶,淡然地说道:“身为总司,脾气这么暴躁,你要知道越是生气,我们就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