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大家都是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你们倭寇若敢进入地下山谷,死的人只会是你们倭寇,因为,这里是云国!”
杨少峰这句话掷地有声,军威显露,颇有将帅的气质。
“哼!既然这样,那我们可要拭目以待了!”,倭寇将领笑道。
“你没那个机会,因为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会拼上性命将你斩杀!”
杨少峰大声说道:“弟兄们,这里是云国的土地,就算这个地下山谷里有什么宝物,那也是我们圣林大陆的先贤所遗留在此,岂能被这些海外岛国染指?”
“所以,我们要把这些倭寇消灭,不让他们泄露这个消息,不怕死的,想和倭寇拼命的,随我杀!”
“杀啊!”
杨家军在杨少峰的带领下,饶过大地的裂痕,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倭寇军队。
“你想让我们全军覆没?真是可笑!勇士们,冲啊!只要把这些杨家军消灭,裂痕的宝物都会是我们东瀛的!”
“为了东瀛,为了天皇陛下,我们要占领这里的地盘,然后让我们的元帅们进入其中寻宝,说不定可以找到增强我们东瀛战斗力的宝物。”
“云国,这场战斗我们也不会退缩,杀啊!”
倭寇将领吼完之后,所有的倭寇士兵发起了冲锋。
双方再次交战,这一次,没有人想过活着离开这里,只想着杀光对面所有的敌人。
…………
转眼已经是九月初三,傍晚。
随着文院的钟声响起,澎州城的州试科举圆满结束,每个考生交卷之后都陆续离开文院。
文院里,众多衙门的官员聚在一起,协助三位主考翰林和钦差审卷。
这天晚上,又是一个非常忙碌的夜晚,要把所有考生的试卷都审核一遍,然后选出其中成绩最优秀的一百名学子,把他们的名字写在金榜上,第二天天亮之后就要公布。
陆鸣从旁协助分类试卷,但是并未参与批卷,因为他是兵部的总督,并不是文渊阁的官员,他不能僭越这个权力。
因此,澎州所有的州试试卷,全部都是由文渊阁的三位主考翰林和同行的钦差官员一同完成。
翰林的阅读能力是常人的数倍,能够一目一页,一眼看过去,里面的题目和答案都能看得七七八八。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所有的考卷都已经审核完毕。
为首的主考翰林将金榜列了一个名单,递到了陆鸣的前面。
“陆大人,这是澎州试中榜学子的名单,请您过目。”
澎州的州文院已经没有院夫子,所以只能是让陆鸣代为行使最后的审核,而且陆鸣又是国首出身,以他的学问做最后的钦点也合情合理。
陆鸣接过名单看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
有喜悦、有欣慰、有激动,也有说不出来的心酸。
因为这份单子里排名第一的学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妹妹——陆心。
“陆大人,您怎么了?”,主考问道。
“主考大人,本督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叫陆心的学子为榜首呢?”
“回大人,下官仔细审核过,这位学子的《唐诗宋词》、《论语》和《经史》不仅无一错漏,而且她的《策论》文章也非常好,可以说众学子中的佼佼者。”
“哦?今年《策论》的题目是什么?”,陆鸣又问。
“《平寇论》,也就是根据倭寇进犯云国这件事情各抒己见,陆心的答卷很符合实际和大局观,故而选为第一。”,主考如实回答。
“陆心的《平寇论》是怎么写的呢?”
“论一,《孙子兵法》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也!若想平定倭寇,应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说得好,引经据典,切合实际,说得有道理!”,陆鸣轻轻点头。
主考继续说道:“其论二,若想攻其心志,应当以雷霆手段对倭寇的军心和士气造成打击,让倭寇恐惧云国的军威,让倭寇听我云国之名便闻风丧胆,让倭寇未战先怯,如此一来,攻城掠地将无往不利。”
“其论三,打败倭寇收复失地并非朝夕之事,朝廷不仅要派任能征善战的武将,还要推举出善用谋略的人来号令三军。”
“各州各府的首要任务并不是急于收复失地,而是要先巩固自己尚未攻破的城池,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先以谋略攻其心志,再以武力攻其城,只要云国的读书人和将士们齐心协力,有朝一日定能驱逐倭寇,还我云国河山。”
“陆心的《平寇论》大意就是如此,她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符合兵法之道,而且也是从实际的角度出发,这篇《平寇论》甚至可以当成一份奏折呈上金銮殿。”
“至于其他学子的文章其实也写的非常好,但是他们都改不了平常里写诗作词语出惊人且又口气极大的习惯,所以没把握好分寸而偏离了现实,所以下官才选她为澎州的头名解元。”
“原来是这样,我能否看看陆心《平策论》的原稿,以及其他人写的《平寇论》呢?”
“当然可以,请大人过目。”
主考立即拿来其他几份文章,递到了陆鸣的面前。
陆鸣先看陆心的《平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