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气是最炎热的,太阳初升,还能有一些风吹拂而来。
读书人有才气,可以驱热,可以避寒,一年四季可以自由穿搭各种衣服。
但是普通人却不一样,不仅怕热,也怕寒冷。
陆府,书房中。
陆鸣正在教陆心和柳子轩晨读,传来朗朗读书的声音。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柳子轩背道。
陆鸣问道:“你能把他的大意说一遍吗?”
“孔子说,君子食不追求饱足;居住不追求安逸;对工作勤奋敏捷,说话却谨慎;接近有道德有学问的人并向他学习,纠正自己的缺点,就可以称得上是好学了。”
“很好,今天你就专门练习这一则,不仅要能够默写,还要理解它的意思。”
“是,先生。”
陆鸣又问陆心道:“你的《论语》背到哪里了?”
“我背到《为政篇》,很快就要把它背完了。”
“《为政篇》第二则的内容是什么?背给我听听。”
陆心想了想,随即背道:“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大意是什么呢?”
“孔子说,《诗经》三百多篇,用一句话来概括它,就是思想纯正。”
“嗯,不错!你们继续背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陆鸣满意点点头,然后在桌上铺好纸张,在一边练习书法。
只见他提笔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以极快的速度写下了一篇又一篇的诗词,才气跃动与纸上。
奋笔疾书!
自从进入秀才后,陆鸣很快就找到了奋笔疾书的技巧,能够在几息之间写下诗词,成功进入了书法第一境界。
中午,吃过午饭过后,陆鸣前往文院学习。
当他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发现有一群读书人骑着马招摇过市,他们身穿华丽的衣衫,在群中之中特别醒目。
“他们是谁呀?平日里没见过,难道是外地来的读书人?”
“噫?那不是浔阳府的进士王尚峰吗?难道他们浔阳府又带秀才来我们府文院文斗了?”
“王尚峰?我想起来了!去年就是他带领一群浔阳府的秀才来咱们太源府的文院下战书,十场战绩未有一败啊!”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浔阳府的读书人总喜欢来我们太源府挑战?咱们招谁惹谁了?”
“哼!还能是什么原因?咱们太源府的知府欧阳大人和他们浔阳府的周知府在朝廷之中并不友好,所以他们浔阳府的读书人自然也看不惯咱们太源府了。”
“今年是他们第四年来太源府了吧?回想起去年我们太源府十战全败,简直就是耻辱啊!”
“哼!我们太源府有‘双茂’在,今年必定能一雪前耻!”
浔阳府的读书人骑马很快就经过陆鸣这边,王尚峰瞥了陆鸣一眼,轻蔑地喝道:“小子,给我让一边去!”
陆鸣下意识地走到了旁边,让他们从路中间过去。
“哈哈……”,浔阳府的读书人哈哈狂笑。
“看到了吧!你们太源府的读书人见了我们浔阳府的秀才,也得给我们乖乖让路。”
“你们太源府今年不是出了什么双茂才吗?告诉他们俩个,我们几个秀才是来打他们的。”
“废话少说,走,咱们去文院!今年我们要像去年一样再打他们一个十连胜!”
“哈哈……”
浔阳府的读书人骑着马匹,十分高调地向文院方向而去。
“来者不善啊!”
陆鸣脸色微微一变,然后也顺着道路,往府文院走去。
到达文院后,王尚峰一行人才下马,把马拴在马棚里后,就浩浩荡荡进入了文院。
陆鸣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在老地方与杨贤他们聚在一起。
“杨兄,方才我见到一个进士带着一群浔阳府的读书人来到文院,听说是来文斗的,你知道王尚峰的文名吗?”
杨贤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什么?王尚峰又带人来文斗了?”
“我们太源府和浔阳府有过节?”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从几年前开始,浔阳府每年都会有读书人来我们太源府下战书,赌上自己的文名,进行十场文斗,赢了的人可以扬名府外,输了的人就会声名扫地,去年我们太源府十场全败,简直就是耻辱!”
“这么厉害?”
陆鸣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浔阳府的读书人这么厉害,十场文斗竟然一场也没有输过,太源府的确是很丢人的。
杨贤继续说道:“所以从去年开始,我们太源府的读书人如果遇到浔阳府的读书人,都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陆茂才,我们太源府今年刚出‘双茂’,他们肯定会向你和南宫玲发出文斗,踩着你们的文名远扬浔阳府的名声。”
陆鸣笑道:“无妨,我刚成为秀才,正好可以拿他们练习一下战诗词。”
“你可千万不能大意,浔阳府的秀才都是积累了好几年的文名,盛名之下无虚士。”
“我自有分寸。”
就在此时,文院敲响了一道钟声,众多读书人听到之后,便立即前往府文院的广场聚集。
杨贤说道:“他们已经向院夫子递上了战书,走!咱们去看看!”
陆鸣轻轻点头,然后和大家一起,向府文院的广场走去。
此时府文院的广场中已经摆好了两张文斗用的案桌,桌上放好了文房四宝,这场文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