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德生率人到达201号房间的时候。
秦修文和酒玫瑰已经离去,只留下模样凄惨的春日俊彰晕倒在地,衣裳痉挛,被翻得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怎么样的对待了呢。
“封锁房间,禁止其他人出入,还有调查可疑人员......”
宋德生推开房门后,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地上的春日俊彰,进行房间内的详细搜查后,转过身对属下发布命令,严禁闲杂人等接近。
紧接着,宋德生亲自检查过昏迷状态的春日俊彰,用手拉了一下他软绵绵,形状怪异的手掌,目光逐渐深邃,有些惊讶:“骨折了。”
放下手,再看了看眉宇间仍有痛苦之色的春日俊彰,宋德生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过多的折磨痕迹,只是有很少的审讯痕迹,当他脸上的痛苦却不似伪装:“是......用毒折磨过么?”
他可是记得,那个人的同伴是东北最擅长用毒的杀手,酒玫瑰。
“咦?”
就在这时,宋德生正在春日俊彰身上摸索着的手掌一顿,从内衣的胸襟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片。
打开后,纸片上面写着一行标准的楷体,没有任何的特色在内,虽然很标准,同时这意味着很死板,与之前收到的纸片是同一个人所写。.
“是他。”
宋德生眼神微微变幻了一下,随即没有细想,仔细阅读起秦修文留下来的内容。
‘这人就是日本内务省特高课的行动组长,身份不同一般,在特高课极其重要,手中掌握着日本宪兵军部的重要情报,需谨慎对待,万万不得大意,如果审讯成功,对军事情报处的好处,不可估量。
因此人的身份关系,我劝你们可以尝试着将消息透露出去,联系南京方面,进行人员上的支援,做一个陷阱,看军事情报处内部有没有潜伏下来的日本间谍。
如果有,因此人的身份不同一般,你们又在将人运输回南京的途中,有这两种因素在内,他们可能会冒险行事,进行一次解救行动。
由此一来,可以让他们自投罗网。
没有的话,也没什么大碍,一次尝试罢了。’
看完这行字体,宋德生的手掌微微一紧,眼中涌出思索的光泽,静静思考了片刻,觉得可行。
“这人,真的是我们军事情报处的人?”
宋德生摇了摇头,继续向下看,纸片上还记载着一些信息。
‘据我观察,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其中都有一定的不合理处,中日谍报组织之间的开战,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简单调查过后,我可以确定,暗中一定是有人算计你们,刻意挑起中日谍报组织之间的战争,用以特殊目地。
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们在追杀的目标‘斧头帮’进行了这次挑拨,唯有他们能在你们开战之后得到最大的利益,保证自身的安全。
所以,请务必小心斧头帮,他们的实力不简单,我刻意从蛛丝马迹调查过,却没有任何尾巴,查无可查。’
宋德生的眉毛渐渐聚拢,神色凝重,不断重复的看着这些话,眼中有疑惑,也有怀疑,他觉得最有怀疑的就是这个留下信息的人,也只有他给了他这种被算计的神秘感觉。
“难道说,不是他,真的是斧头帮刻意的挑拨?”
宋德生觉得可能性不高,在他们的追捕下,可以确定的是,只有付元明一人在斧头帮百乐堂众多帮众的保护下,跑上了火车,而且已经身负枪伤,即便有活动能力,也不会好到哪去。
当然,也不排除火车上还有斧头帮百乐堂的人的嫌疑,只是可能性不大。
斧头帮的本事很大,从他们能在军事情报处、特高课等多方势力的围杀下杀出一条生路,就可以看出一二。
所以说,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尤其是现在,留下纸条信息的人明确表达了善意,极有可能真的是军事情报处的人,宋德生更是放下了对他的怀疑,反过来说,对斧头帮的怀疑也就愈加高涨。
“如此一来,斧头帮的目地也就是尽力拖延火车上的行驶时间,想要拖延到火车抵达中途站,然后――逃生。”
宋德生霍然望向窗外,扫视着不断流逝的人群,心中几乎可以确定这种想法,二话不说,直接发布命令:“立即通知军事情报处所属,下火车进行追捕斧头帮付元明为首的成员,注意,斧头帮的人可能不止付元明一人,务必小心对待,其他人可以杀,付元明留活口。”
“是,组长。”
军事情报处的特务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而退,推开门,快步而去,进行传达命令。
“宋组长,您这是......”
看着离去的军事情报处特务,再看向神色果决的宋德生,负责这次行动的一名队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焦急的看着宋德生,心里面极度不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个有违常理的命令。
按理来说,既然没有在火车站发现付元明的踪迹,即便安排人去调查,这应该把大部分主力放在火车上,继续调查啊!
“有一个怀疑而已,放心,等火车开动之前,要是还没有找到,我会继续安排人在火车上进行调查的。”
宋德生头也不回的给出解释后,不再理会那名队长迫切和焦急的心情,神情凝重的看着手上的纸片。
纸片上记载的信息还没有就此完结,还有一行信息。
不过,与之前标准、没有任何特点、死板僵硬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