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飞鸡给那只伤鹰喂灵水的时候,赵元菜还没洗完,院子里的宁静,就被月妹子急促的敲门声就打破。
“小月?怎么了?”
赵元看着他焦急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平常月妹子可不会这样着急忙慌的,做事有条有理,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水哥,快去帮忙吧,村头的鱼头大叔和他的小儿子在出海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船翻落水了,大家都下水去找他们呢。”
月妹子拽住赵元的手就拉着他要往外走。
她本来就心地善良,再加上她还是下于村的村干部,自然比旁人更要上心。
“什么,老鱼头吗?”
“对,阿水哥,快去帮忙吧,村里水性好你是数一数二的,我害怕再找不着他们就……”月妹子接下来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别急,囡囡还在屋里正睡着呢,我先过去,你看着她,要是不放心就把她叫醒带着她一起过来,不要让她一个人在家。”
赵元给月妹子交代完,就撒丫子跑。
人命关天,由不得他再多做考虑。
况且他对在海中翻船失事格外敏感,先不说他在海中有过一段几近死亡的经历,他父母亲也是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海域。
他不希望这片海再吞没任何人的生命。
村里再有其他人有和自己一样的遭遇。
而且他还记得老鱼头叔家本来就很困难,老鱼头叔被鱼叉扎穿了脚,至今行走都不太方便,鱼头婶半身不遂,生活根本就没有办法自理。
她大女儿被拖累到快30岁才嫁出去,听说婆家那边也看不起。
小儿子现在也十六七了,没上过几天的学也没个手艺,口吃还非常严重,只能靠着跟他老爹打渔为生,以后娶媳妇还是个难事。
每次经过他家时,赵元都会一阵唏嘘。
因为他家的房子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烂房,一半青砖一半土胚房,那青砖因为年代太长一抠都会掉渣。
上天对这个家庭已经很残忍了,为什么还要再往他们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呢?
赵元现在心情糟糕极了。
一路跑到小码头,赵元觉得自己怕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现在小马头上围的人很多,妇孺老少,人声喧杂吵闹,个个面色难看,此时再没有那些没有打趣聊天的声音,反而都是担忧,期盼老鱼头父子两人平安的声音。
这让他心头还是一暖。
也许很多时候村里人都是爱占个小便宜,耍个小心思,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都很有人情味。
“蚌子叔,怎么样了?”
“阿水呀,你来了,刚才村里水性不错的小伙子都坐着船,往他们出事的那片过去了,你看,就在那边,走,我跟你一块过去。”
蚌子叔一看见赵元过来,顿时眼睛就亮了。
赵元的水性是公认的好,虽然阴沟里翻过船在海里出过事,但是大家都了解他,小时候就能跟在大人后面溜的主,长大了在村里比水性也没怵过谁。
“蚌子叔你就别去了,一大把年纪的体力跟不上,你就留在这压阵吧,我过去。”
赵元接过蚌子叔手里的桨。
他可不敢开小灰号,否则哪怕是看到人,来不及停船,别说救人了,恐怕他还得伤人呢,毕竟小灰号的吃水可不是这小船能比的。
“对呀,老蚌子,你就别去添乱了,让阿水去吧。”
旁边的妇女道。
“唉,老了,阿水你快过去吧,注意,千万要小心。”
赵元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远处漂浮着几艘小船,船上没人,应该都下水去了。
等赵元驾船离远,蚌子叔突然喊道:“阿水,别忘了系绳子!”
赵元似乎听到岸上有人喊话,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回头瞅了一眼也没再管。
岸上,蚌子叔向旁边的妇女问道:“阿水,刚才听见我说的话了吧?”
“指定听见了,你没看见他回头了嘛。”那妇女笃定道。
蚌子叔点了点头。
“噗呲!”
赵云驾着船,刚靠近那几艘小船,这几艘小船围着一艘定朝天的船,赵元见海面上突然露出来一个人头。
“青鱼!”
“怎么样?有没有看见鱼头叔爷俩?”
他赶紧问道。
“没有,根本瞅不见他俩呀,我再下去看看。”
赵元三下五除二把短袖和大裤衩脱下,带了个潜水镜噗通就跳了下去。
他知道他们在这落水,但是却不一定会被冲到哪儿去,因为海水无时无刻不在流动,而且推动两个人就跟两个沙粒一般。
不是谁都跟他当时那般好运气,或者他当时在海中没有溺死并不是一个偶然,而是系统加持在他身上的一种必然结果。
他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冰凉的海水瞬间将他浑身包裹。
不过这反而使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感受着海水的流向,他顺着水流游动。
其实他很清楚,鱼头叔父子两人很够呛了,哪怕是找到了,也只是……
他暂时将这些心思压了下去,眼睛四处巡视着。
身体找了以后鱼头叔父子两人没见,村里的参与援救的倒是碰见了好几个。
“噗!”
“怎么样?”
“没有!”
“没有!”
“继续找!”
赵元几人透出海面,几人遥遥喊了几声,都毫无发现。
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在找的,并不是两个有行动能力的……
他也很疑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