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谋,李君临总算是制定了一套对付章逸飞的计划,当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锦盒!这个已经销声匿迹的宝物,又在红衣老者吴传奇的话语中被提起,可是所有人都已经淡忘,他又是怎么想起来的呢?
秋已尽,冬也已如约而至,尽管早上依旧有朝阳,但已失了灼热之气!忙碌了一年的农民伯伯也得以闲暇稍事休息,就连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官道上也变得死气沉沉,连个人影也见不到。好久之后,才有一辆驴车摇着叮叮咛咛的铃铛声自远方而来。“章郎,我们刚落脚,好不容易开了荒,修缮了茅屋,为什么却又要如此着急的离开?”那驴车上托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艳无双,正是章逸飞颜如玉夫妇。
“当然是为了逃命,百毒门可不好惹,要是以前我可能会想方设法灭了百毒门,可是现在,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争斗,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世外之人!”章逸飞右腿搭在车上,左腿随着驴车的前进不停的摇摆,手里则是一根赶驴用的竹枝,嘴上还叼着一根青草,显得是那么的吊儿郎当。
颜如玉又问道:“昨你们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我们为什么还要逃命?”
“冰释前嫌?”章逸飞摇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李君临是出了名的伪君子,他之所以离去是因为师出无名,接下来他一定会在暗中动手,我们留在蝴蝶谷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颜如玉也隐约猜到了章逸飞急于离开的原因,之所以当时不问也是因为相信章逸飞,至于现在问出口只怕也只是因为旅途太过无聊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
“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颜如玉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章逸飞偏偏听到了。
“要不,我们回趟王城吧?出来这么久,我都有些想家了!”
章逸飞回过头来,温柔一笑,道:“好!我们回家!”……
“秉阎王!章逸飞逃了!”阎王殿里,青龙刚刚获悉章逸飞的行踪,就立马来向阎罗王报告。
“逃了?”阎罗王的脸上有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子总是喜欢出其不意,还是女人消磨了他的斗志?难道温柔乡真是英雄冢?”
听出阎罗王话语中的忧虑,青龙接着道:“这个倒不必担心,据我所知,颜如玉心脉衰竭,已经时日无多了。”
阎罗王摇摇头,道:“不!颜如玉一死只怕章逸飞会更加的一蹶不振!”
青龙颇为疑惑,便又道:“属下愚钝,还请阎王明示!”
阎罗王露在面具之外的上唇微微勾起,又转头随意镀步,“颜如玉是因为救他才受赡,正如当初的东皇清雪一样,再加上章逸飞本就有愧于颜如玉,后来又出了沐擎这档子事,所以我断定章逸飞一定会对颜如玉的死深感愧疚!”
听阎罗王分析,青龙也觉得颇有道理,但是颜如玉寿命将尽已然成了不争的事实,阎罗王又该如何阻止章逸飞因为愧疚而变得颓废呢?
另一边,李君临打算劫走颜如玉,要挟章逸飞以锦盒交换,可当他行动之时才发现章逸飞早已逃之夭夭,“混账!胡成龙是怎么盯的人?他不是万无一失吗?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触这位门主的霉头,唯有吴传奇德高望重,勉强能上两句,“门主,那子既然溜之大吉,就明他的实力不敢与我百毒门硬拼,这是好事,属下以为,我们应该启动所有的暗探,搜寻章逸飞的下落,先确定他的行踪再另行制定计划。”
李君临发泄了一通,情绪也变得稳定不少,“吴师言之有理,是本座失态了,传令下去,启动所有暗探查询章逸飞的下落,若能找到章逸飞,赏银千两!”
众人齐身应道:“是!”……
再章逸飞和颜如玉驾着驴车一路向王城赶去,少年机警聪明,早已料到百毒门会大肆,所以稍微做了些乔装,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王城。
“章郎,等会儿到了家里可千万别我受赡事,我不想爹爹担心。”颜如玉一路上已多次叮嘱章逸飞,到了王城她还是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你都了八百遍了!”章逸飞对颜如玉还是那么宠溺,先前的愧疚、感动,都似乎已变成了爱,再加上有了肌肤之亲,两人更显得亲近。
颜如玉满意的笑笑,道:“我们先去布庄挑两身衣服,可不敢穿成这样进家门。”
“都听你的!”
踏着熟悉的街道,颜如玉又变得惆怅起来,曾几何时,这里承载了她时候所有的欢乐悲伤,和童年所有的记忆,好在祥和布庄并不太远,而掌柜又与颜如玉相熟,尽管她乔装打扮,掌柜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老远的就打着招呼,“多日不见,大姐风采依旧,老奴这就命人沏茶!”
祥和布庄是颜家旗下的店铺,颜如玉没少在这里置办行头,所以掌柜与她很是熟悉。
“刘伯不必多礼,如玉和章郎就是想换身衣裳好回颜府见爹爹,您不用如此麻烦的。”
刘掌柜听颜如玉起,这才注意到她身旁的男子颇俱英姿,忙道:“老奴眼花,竟未认出姑爷,还望姑爷赎罪。”
他着抱拳弯腰,章逸飞忙将他扶起,“刘伯客气了,逸飞是晚辈,当不起如此大礼,您就当我就是平常的客人就好。”
“是!是!是!大姐平易近人,料想姑爷也绝非是那种固执于礼数的庸人,姑爷姐稍后,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