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徐太真捻了一个黑子落下,慢慢道:“下事自由下人去烦恼,跟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有何干系?”
“呵呵”虚云笑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徐居含禅机,看来是虚云落后了!”虚云话间,手上也没有闲着,他随手一挥,棋盒里的白子就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再观其棋局,虚云虽然不会立刻败落,但颓势已现,倘若是常人执此棋局,恐怕胜负只在须矣之间,也不知他的落后是指棋局还是指自己对世事的感悟。只是,随着虚云手中的白子落下,那棋局又在顷刻之间有了翻覆地的变化,先前处处受制的白子在最后这颗棋子的引领下恰似腾空而起的鸾凤,将整个棋盘的半壁江山稳稳占据!
“哈…哈…哈…”徐太真同样笑道:“凤凰涅盘,绝地重生!神僧这步棋已是绝顶高明,又哪来的落后之意?”他着也将黑子落下,棋盘上竟在顷刻之间形成了一幅黑白交织的龙凤共舞的画面。
“贫僧苦心经营,却还是赢不了徐居士,不过,能下出这幅龙凤呈祥贫僧已死而无憾了!”
虚云眼里满是火热的光芒,似乎此刻的他又回到了少年时代,而徐太真的模样也同样激动,三十年来,这一对耆老一直未分出胜负,今日的棋局虽然同样是和棋,但其意义已非往日可比,他道:“如此棋局恐怕百年难遇,你我何不将其永留世间?”
徐太真的目光所指之处正是月镜崖上的险峰,虚云也显然明白了老友的心思,他答道:“正有此意!”
“意”字出口,徐太真已并指成剑,就那样朝着险峰上的巨石削去,剑气纵横,激起阵阵烟尘,那飞灰呼啸的三丈之内竟连日也休想看清!
当烟尘散尽,那原本凹凸不平的巨石已变得平滑如镜,徐太真剑指再起,只见他横竖划下,那平滑的石板面上又立刻多出了三十八条条等距离的横竖划线,这三十八条线相互交叉,又形成了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正是仿周之数的星棋盘!
“起!”虚云见棋盘已成,也大喝一声,将右掌重重的拍下,石桌上的棋子在虚云掌力挥发之间全部被震飞上半空,黑白两色的棋子虽是离桌而起,但那龙凤交织的画面却是丝毫未乱。
“吒”声再起,虚云双掌挥出,那“黑龙白凤”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向着徐太真剑气削成的棋盘而去,下一秒,棋子和棋盘已融为一体、仿佛浑然成!
“哈……哈…哈…”
“哈……哈…哈…”
一僧一道放声狂笑,笑声直响彻云霄,而月镜崖下的情景又大有不同,妙玄去而复返,章逸飞又暂时想不到破敌之计,一时间,清雪梦遥和雅个个愁绪满怀,已有好几日不见笑颜!
“逸飞,依你之见,妙玄方丈会不会是已经同意了南无极的条件?”
梦遥始终放不下冯翼,故而有此一问,章逸飞又何尝放得下?他紧锁的双眉又局促了几分,答道:“我也不知道,按理来妙玄方丈绝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但是南无极实在是太过无耻,竟然想得到以了尘来要挟方丈,为了护国寺的未来,为了了尘的安危,妙玄方丈只怕不得不妥协!”
清雪道:“南无极究竟想要妙玄方丈干什么?”
“哼!”少年冷哼一声,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要妙玄方丈在祭大典上动手脚,好让夜昊轩能顺利登上太子大位!”
“为什么是妙玄方丈?护国寺屹立江湖已有数百年,其声势之浩大已超过江湖上任何一派,难道南无极就不怕惹怒月镜崖上那几位?”
雅年纪轻轻,对江湖辛密却是知之甚多,章逸飞侧目之余也不禁大感好奇,他道:“月镜崖上不是虚云神僧吗?难道还有别人?”
雅道:“当然还有!三十年前,护国寺七大神僧就已名震下,虚云只是其中一个!”
清雪也疑惑道:“七大神僧不是妙音、妙法他们吗?哪里又钻出来一个七大神僧?”
“清雪姐姐有所不知,现在的七大神僧就是月镜崖上那几位的徒弟,他们都是淡泊名利之人,上月镜崖也只是为了钻研佛法,是虚字一辈最顶尖的存在,也是当今世上最顶尖的战力!”
雅对这些事似乎很清楚,也不知道她年纪是从哪里听的。而章逸飞自是没心思管这些,他一心所想的只是如何能救出冯翼。当下听雅起月镜崖上的神僧,心中不禁又有了些许启示!
“徐太真前辈就在月镜崖,而南无极并不知道我与两位前辈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何不扮成他的样子下山?如此一来,也可借口前辈高人从不三五成群的现身而撇下清雪她们,而且他南无极再大胆也绝不敢得罪徐太真!”少年稍微舒展眉头,道:“就这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三女异口同声,少年则将刚才的心中所想复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听少年完,清雪道:“虽然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但要下山恐怕也只此一招了!”
“嗯!”梦遥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道:“你是想一个人下山?”
清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苦思这许久就是不想我们陪你涉险?”
见“阴谋”已被识破,少年诺诺道:“南无极肯定已经布下了罗地网,就算我们倾巢而出也不见得能有用,还不如就我一个人去!”
雅已长身而起,脸上失望的样子直让人可怜,她道:“这么多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