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雨秋平终于在心中咬紧牙关。虽然一向保守谨慎的他,此时一般不愿意多加冒险。但是手上有着3张j,不看完牌真的太亏了。而且对面也有很大的概率去吓唬自己。毕竟也就是3贯,不是什么生死抉择。雨秋平下定决心,把三锭银子往中间一推,“跟了!”
“不后悔吗?”大叔微微一笑,看向雨秋平。
“不后悔!我打到现在,还没拿到过5张牌呢,太憋屈了!”雨秋平笑道,“荷官,牌吧!”
“呀,又是不少钱进账了呢。”荷官笑道,递给了大叔和雨秋平一人一张牌。大叔没有看牌,而是全神贯注地打量着雨秋平,想观察后者表情是否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雨秋平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亮出了黑桃j,红桃k,草花j,手上捏着一张红桃j。而对面的大叔,亮出了黑桃q,方片1o,方片q,底牌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有大概率是三个q。
“老天保佑。”雨秋平低声乞讨了一句,正要看牌,忽然现大叔正全神贯注地打量着自己。他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看牌时的表情很有可能会被这个精通赌博的大叔看出蛛丝马迹。他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和大叔对视过去。
雨秋平没有选择把新的牌悄悄拿起来看,而是直接把牌摁在桌子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掀开了那张牌——方片j。所有人的双眼都猛地睁大,荷官和前田利家甚至出了惊呼。雨秋平此刻的牌面已经是三张j和一张k了。而雨秋平的这一举动,也让他避免了被大叔看清虚实。如果是他拿起牌之后,再决定亮出哪张,可能就会被摸清心理活动而猜出牌面。
一时间,雨秋平反客为主的一招,直接抢回了场上的主动。现在轮到他来观察大叔的一举一动了。而雨秋平的这一亮法,也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上一轮在有一张j和一张k的情况下,亮出了j。既有可能是一对k一对j,又有可能是三张j和一张k。
此刻,雨秋平已经是胸有成竹。他这把有了4张j,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级大牌。除非对面的大叔能够掏出4张q,否则即使是俘虏,也盖不住雨秋平的牌。
大叔眉头紧锁,双眼也微微有些红,显然是异常兴奋。这可是雨秋平赌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大叔如此专注的表情。之前他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有点意思。”大叔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我有预感,我要是不认真的话,有可能会输很多钱啊。到底是跟,还不跟呢…”
他显然是在猜测,雨秋平最后的一张底牌,到底是什么。他手上捏着一张之前的底牌,最后一轮下来的那张牌,还没有被翻开。
“兵者,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雨秋平笑道。
“哦?阁下也懂兵法?”大叔抬头问道。
“不敢不敢,在下还只是一介部将,岂敢说自己懂兵法?”雨秋平谦虚地推辞道。
“巧了,我也是部将,大和筒井家部将,顺便在这里开了家赌场。”大叔闻言笑道,“不知阁下哪里人?”
“在下是今川家部将,之前冒称大人为老板,多有不敬,还请大人谅解!”雨秋平拱手道。
“无妨无妨,在外面我是武士,在赌场里我就是老板嘛。”大叔摇了摇头,“既然是骏河来人,来近畿又是何事呢?”
雨秋平也没打算隐瞒,“在下是跟随使团来拜访天皇陛下的宫卿和公方殿的。”他如实答道。
那个大叔似乎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继续追问道:“既然作为外交使节来了近畿,想必是下了一番功夫了。那么阁下对近畿的大名,又是怎么样的看法呢?”
“大人可是指…三好家?”雨秋平试探着问道,看了一旁那三个人,似乎也没有对话题太过在意,就放下了心。
“没错,正是三好家。”大叔笑道,“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谈到三好家,那个控制大半近畿的家族,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将在未来的数十年内主导近畿格局,权倾天下,无人可以撼动。但是,作为穿越者的雨秋平却明白,在不久的将来,三好家将会遭遇一连串不幸。在阴谋家松永久秀的谋划下,雄才伟略的三好四兄弟会因为谋杀,合战,谗言,疾病先后离去。而三好家的嫡长子,英武绝伦的三好义兴,也会被松永久秀干脆利落地毒杀。最后,整个三好家的大权,会落到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众手里,在自以为是的家督三好义继的带领下,内斗不止,还杀害了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成为众矢之的。织田信长大军到来时,麾下豪族分崩离析,败退四国,最后黯然灭亡。
处于穿越者特殊的虚荣心,雨秋平打算炫耀一自己的预言能力,侃侃而谈道:“虽然三好家此时确实是强盛无比,但是我却觉得,这样的强盛背后,埋藏着巨大的隐患。”
“哦?”周围的几个人纷纷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三好家虽然强大,却根基不稳。”雨秋平分析道,“三好家控制的九国之内,拥有大量居心叵测的豪族,他们迫于三好四兄弟的威势而臣服,内部并不稳。在下听说,阿波守护细川真之,正和三好义贤殿下有杀父之仇。赞岐国内豪族林立。摄津的池田家,伊丹家和荒木家同样矛盾重重。而河内国似乎还在战乱之中,纪伊国的杂贺众和根来众同样不是老实人。”
“之所以三好家可以维持表面的强势,全靠三好四兄弟的威慑,维持了三好家内部的团结。而三好家根基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