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都不怕死的!娘的!”那个部将低声骂了一句。前线的六角军武士已经损伤惨重,战死将近两成了,部队已经开始动摇。对面的浅井军明明也伤亡达到一成,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越战越勇。特别是浅井长政的奋战,简直就是雄鹰备的一面旗帜,鼓舞着所有人拼杀。
“浅井大人!我来会会你!”那个部将不能任由军队的士气一跌再跌,挤到阵前高深喊道,企图利用对方身份贵为家督,不会接受单骑讨这种挑战,从而嘲笑对方怯懦,维护本方士气。
“阁下请通名!在下浅井长政,接受你的单骑讨!”浅井长政很有武士风范地下令全军暂停进攻,让出一箭之地,将武士刀收回刀鞘,抬手问道。
“我…在下吉田重安!”吉田重安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对方的家督会和一个部将单挑,连刀都没有收回去,就匆忙磕磕巴巴地应道:“请…请赐教!”
“快,快去叫弓箭手!”身后的几个侍大将匆忙想要组织弓箭手狙击浅井长政。
“那就请了。”浅井长政再次将染血的武士刀从刀鞘中抽出,一时间血花四溅。他猛地一个剑步冲上去,拦腰就是一击横劈,吉田重安连忙一个下撩迎了上去,两把武士刀在空中相碰,出刀锋碰撞的尖锐声。双方都是屏气力,在刀锋间角力。虽然吉田重安也是六角家有名的武士,因此才被选为旗本队的部将,可是浅井长政的力气却更胜一筹,渐渐地,把吉田重安的武士刀压了下去。浅井长政趁着对方咬紧牙关想最后力的那一刹那,猛地侧身撤刀,吉田重安抡了个空,武士刀从浅井长政的面颊前划过,带起的风吹得浅井长政脸颊生疼。他抓住机会,脚步快移动,一个转身,左臂借势肘击吉田重安握刀的手臂。吉田重安赶到手肘一阵剧痛,匆忙收刀回撤,浅井长政跟上就是一个突刺,吉田重安狼狈不堪地下压格挡,却被浅井长政猛地一使劲,把武士刀挑飞了出去。然后,浅井长政就是一个横劈,在两军阵前,直接把吉田重安的级砍飞了出去,颈部喷起的血液溅起来有几尺高。
浅井长政兴奋地怒吼了一声,再次挥动武士刀,高喊道:“敌将被我讨取了!进攻!”
看到自家少主居然不介意兵凶战危,在两个回合里就斩杀了对方大将,雄鹰备士兵们出了震天的欢呼声,气势如虹地跟着浅井长政向着六角家武士们冲了过去。而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六角家甚至连弓箭都没有调出来。六角家旗本队的士气则低落到了极点,草草抵抗了几下,就朝着后方败退而去。
“居然有这么强么!挡住他们!”青地备匆匆赶来,看到的却只是本阵最后的预备队狼狈逃窜的一幕。他们立刻冲上前去,企图侧击浅井长政的侧翼。
“收刀!全军——向右转!”浅井长政早就察觉到了侧翼赶来的青地备,却依旧选择强行先击溃面前的六角旗本,然后再安排全军转身,应付青地家赶来的3oo战兵。
青地备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侧面面对着自己,只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雄鹰备足轻,全部把刀插回刀鞘,然后齐刷刷地一个转向,腿部一靠,就面向自己站好了。
“拔刀!”浅井长政再次吼道,“进攻!”
措手不及的青地备足轻本打算偷袭侧翼,却立刻遭到了雄鹰备的正面强攻。最前面的两排长枪兵刺伤刺死了十几个雄鹰备士兵后,后面的士兵们却毫不畏惧一般,硬生生地撞入长枪林。青地备的足轻们从未见过这样拼命的打法,立刻就被手持武士刀的雄鹰备成功近身,武士刀挥舞间,无用的长枪犹如木棍一样的累赘。几个骑马武士和步战武士也独木难支,被迅围攻至死。大批大批青地备足轻被砍倒在地,坚持了不到一刻钟就溃逃而走。
“青地家的人脑子长在屁股上么!这么强大的旗本队,居然还去贴身作战!”下一个赶来的池田备骂道。他们趁着青地备交战时,来到了官道上,接替了六角家旗本的位置,阻挡雄鹰备前进的路线。
“不要被近身!用长枪刺!”池田备指挥官高呼道,“武士们准备好,一旦有一两个人冲进来,就立刻拦住他们!我们坚持到近藤大人和后藤大人的援军赶来!”
“全体——向左转!”刚刚结束战斗的雄鹰备再次一个齐刷刷地旋转。
“向右看——齐!”“向前——看!”调整阵型后,浅井长政再次催动着雄鹰备冲了上来,自以为是的池田备同样坚持了不到一刻钟后,就宣告瓦解,狼狈地向着将旗方向逃窜。
但是这三队的奋战,为本阵争取了时间。进藤贤盛和后藤贤丰带着一共6oo战兵回到了本阵,其中还有2oo弓箭手。而此时,六角家在各处的占据因为抽调大量兵力,以不再占优,仅仅能维持均势。
“殿下,那个怕是浅井长政的旗本了吧,还挺厉害!”进藤贤盛狠狠地骂道。
“不要和他们肉搏!”六角义贤刚刚亲自目睹了三支备队的溃败。浅井家的人像疯子一样撞了上来,然后就拼命砍杀,似乎完全不会因为伤亡而影响士气,纪律和阵型始终无可挑剔。明明5oo人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