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虽然武艺不行,但是论游泳,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雨秋平得意地哈哈大笑,他前世就酷爱游泳,经过系统训练的他和只会狗刨的六角义贤当然不在一个水准上。“于是我带着几个人跳了下去,把六角大人摁到水里去呛了他个半死,把他拖上来了!”
战场清理结束后,大军就前往肥田城吃晚饭,部队的折损和斩获也都统计出来了。此役,浅井军45oo战兵折损了612人,还有三百多人失踪没有归队。大多是被荒神山的山冈景隆伏击和正面战场败退时被六角军追杀所致。百百家家主阵亡,三田村家家主伤重不治,浅井长政将他们分别厚葬。
另外,浅井军战兵还有近千人负伤,辅兵也有千人以上的伤亡。不过,比起六角军的损失,浅井军的损失就少的许多了。。
仅仅战场上得到的级,就有1231级,还有两千多人被堵在文禄川西岸来不及撤走,和六角义治一起被俘虏了,受伤者估计也是不计其数。浅井家还缴获了两千多具六角军撤退时丢下的具足和竹麻甲,以及不计其数的竹枪和刀剑。不过由于六角家并没有被包围,无法取得更多的斩获和俘虏了。各家豪族的重臣和家老,也没有被俘的了。
但是六角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召集一支人数过万的大军了。先不说六角军六千多战兵的盔甲武器就丢了大半,各个豪族也都逃回了自己领内严加防守,无力再战。据一路追击而去的马廻众汇报说,六角义贤身边的部队算上辅兵,也就只有三四千人了,他们一路逃回了观音寺城内闭门不出。大量的六角家溃兵正在野良田周围四处逃散,不过由于天色已晚,浅井军也无力追捕了。
当晚,浅井军众将在肥田城天守阁内举办了盛大的宴席,附近村庄内的酒肉被全部买光,大家举杯相庆,宴会热闹非凡。他们都是追随浅井家三代的老臣,这十几年来,家族每况愈下,土地不断流失,一直被六角家摁着打。浅井军在高宫合战中一溃千里,更是不得不向六角家屈辱求和,成为六角家的附庸。这股闷气,他们可是忍了好久了。
今天的野良田之战,浅井家总算是扬眉吐气。以劣势兵力,深入六角家腹地,大败六角家全军,可是生擒了六角家现任家督。这样的威风和畅快,让这些重臣们如何能不兴奋?浅井家从此站了起来,再也不用匍匐在六角家身前了!
而最为兴奋和激动的,就是浅井长政了。他从父亲手中接过家督之位,为的就是一雪前耻,和六角家痛快一战。他今年也就只有十五六岁,可想而知,身上背负着多大的胆子。主战派的期望,主和派的埋怨,浅井家的兴衰,和一万多足轻们的命运,都由他来承担!现在,战斗终于结束,浅井家大获全胜!而他本人,也因为他带着雄鹰备连破五阵,在近畿获得了“近江之鹰”的赞誉。
浅井长政在宴会上,不顾平时彬彬有礼的形象,和家臣们一起胡吃海塞,互相夸耀着武功。家臣们也正式认可了这位年轻有为,骁勇善战的少主作为浅井家新任家督。兴奋之余,浅井长政更是要一个一个重臣敬酒过去。雨秋平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喝了好几瓶了,果然也立刻醉倒在地,在众人的哄笑中被抬了下去。
把浅井长政送回去休息后,雨秋平就在天守阁外随便溜达溜达,刚好看到了,坐在楼梯旁,一个人默默思索什么的松下轻乱。
“半兵卫你怎么不去庆功啊!里面的大人们都嚷嚷着要敬你这个大功臣一杯啊!”雨秋平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怎么看你还不高高兴啊!”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松下轻乱浅笑了一下,“于私,浅井大人是我们的好友。于公,美浓斋藤的继承人,龙兴大人的母亲也来自近江浅井家,斋藤家和浅井家也有姻缘,浅井家获胜,我自然高兴。”
“但是,打仗并不是打赢了就结束了啊,还要想着如何收场停战,巩固胜利果实。”松下轻乱摇了摇头,“浅井家大胜一场,自然不愿意主动派人去请求和谈。六角家本为近江霸主,此战颜面尽失,家督被擒,六角义贤心高气傲,更是拉不下脸来求和。”
“两军若是都不停战,长久对峙下去,对谁都不好,还容易给三好家插手近江的机会。”松下轻乱看向雨秋平,“这才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仗才刚刚打完,你就像这个了啊!”雨秋平苦笑道,“别累到了。”
“不是打完才想的,打之前我就有在考虑了。”松下轻乱又是摇头,“未有远虑,必有近忧。没想好如何结束战争,就不该挑起战争。”
“那半兵卫你的意思是…”雨秋平问道。
“请今川家出面调停。”松下轻乱看向雨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