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塙大人,藤八,犬千代,”丹羽长秀看了眼拉住雨秋平的塙直政,佐胁良之和前田利家,开口道:“你们也好好劝劝雨秋殿下。”他又看向拉住前田利家的蜂屋赖隆和河尻秀隆,低声道:“河尻大人,蜂屋大人,请你们也劝劝柴田殿下。”
然而,这俩人的气哪有那么容易消,依然气势汹汹地瞪着彼此,没有想让的意思。就在这时,作为母衣众的生驹亲正赶到了大厅,高声道:“主公马上就要到了!请诸位殿下都安静一些!”
这样一说,雨秋平和柴田胜家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各自被母衣众给请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初次见面,雨秋殿下,”丹羽长秀在陪雨秋平走回去时低声说道,“在下丹羽长秀,久闻殿下之名,请多指教了。”
“刚才多谢丹羽殿下调解了,”雨秋平感激道,“一时间有些冲动,让殿下见笑了。”
“人之常情啊,”丹羽长秀笑着宽慰道,“生在武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离死别。雨秋殿下乃真性情之人,有如此反应也实属正常。只不过柴田殿下脾气很冲,雨秋殿下刚才也太着急了些,难免会有些不愉快。”
“是在下的不是,”雨秋平摇了摇头,渐渐冷静了下来。如果刚才他真的和柴田胜家在大厅里大打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他一个初来乍到,不久前还是敌人的渡来人;若是在来的第一天就和尾张谱代重臣,人脉很广的柴田胜家起了冲突,影响会有多坏雨秋平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甚至有可能被再次追放也说不定呢。真的要多谢丹羽长秀及时出手了。
“多谢丹羽殿下,”雨秋平再次由衷地感激道。丹羽长秀本来也可以安然无恙地置身事外,可是却为了自己和柴田胜家有了摩擦。这份善意和帮助,真的是难能可贵。“您是前辈,又是家老,以后殿下不必叫我雨秋殿下,直呼在下红叶即可。”
“那我也不多矫情了,红叶,以后还请多多注意啊。”丹羽长秀浅笑了一下,“快快入座吧,别让主公看到乱糟糟的样子。”说罢,他就和雨秋平点头告别,坐回了自己位于家老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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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羽长秀前脚刚走,前田利家就立刻夸张地低声笑道:“小弟!你可真是刚啊!刚来第一天就敢硬刚那猪武士!嘿嘿!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太有趣啦!”
“是啊,雨秋殿下可真是有种,”另外那个佐胁良之明显也是个急性子,“平时柴田殿下那个趾高气昂啊!这次终于看他吃瘪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塙直政提醒自己的两个手下道:“小心隔墙有耳,给自己招惹麻烦。”
“雨秋殿下也请多加小心,”塙直政自己明显也对柴田胜家很是不满,“我们这些近习出身或者外来人,都不是很受待见。”
“多谢塙大人提醒了,”雨秋平拱手道了个谢,看来这几个人都是和尾张谱代重臣一派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啊。
众人都坐定后,雨秋平就向坐着家老的那些位置望去。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自然是柴田胜家,而他对面坐着的,则是身为笔头家老的林秀贞。两人身边,还有丹羽长秀,佐久间信盛,泷川一益等其他家老。这一部分人,应该就是织田家现在的核心家臣团了。
片刻后,大厅走廊内就传来了快的脚步声——织田信长并没有让大家久等,而是准时抵达,雷厉风行地坐上主位就开始了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