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雨秋平忙着在黑田城天守阁的书房里教育着自己的孩子时,黑田城城内的一处鲸屋里,有四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却正在谋划着什么。鲸屋里,一间昏暗的雅间中,四个男人正推杯换盏着。
“信实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御前崎仲秀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边慢慢地咀嚼着,一边坏笑着上下打量着穴山信实。
“哪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就是请两位老哥吃顿好的!”穴山信实陪着笑脸道,“当年咱们还一起在知立城里做苦工的时候,两位老哥对我就照顾得狠啊!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积蓄,自然要好好款待一下两位老哥啊!还有庆次,咱们之前不是约好要一起去尾张的鲸屋么?”
“这还差不多。”一旁的小川佑东已经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满脸通红,满嘴酒气地嘟囔了一句。有免费的酒局,他小川佑东是一定不可能错过的。
“真的——吗?”御前崎仲秀的脸上却是写满了不相信,“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个,怎么没见你去请安成老大哥、子经还有那个没脑子的吉岗胜政一起来吃饭啊?为啥独独请我们仨?”
“这…”穴山信实面色一红,有些局促不安地笑着想要搪塞过去。然而,前田庆次却是大笑着挥手打断了他,随手抽出叼在嘴里的烟枪,在穴山信实的脑袋上敲了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前田庆次用一种玩味的眼光看着穴山信实,“信实你小子平日里哪会免费请客啊!这次不惜花大价钱请我们三个吃饭,肯定是有所图谋啊!”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还没等穴山信实说话,御前崎仲秀立刻坏笑着接上了话头,“怕不是为情所困,才来求助我们的?”
“怕不是那位令你朝思暮想的井伊夫人啊?用常规的方法追不到手,想找我们出些歪点子?”前田庆次默契地和御前崎仲秀一唱一和道。
“安成老大哥很是正派,肯定不会帮你想阴招。子经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整天就把‘对得起’挂在嘴上,肯定也帮不了你啥。”御前崎仲秀边说边笑道,“胜政那没脑子的一看就想不出办法,只能白来吃你东西。排除了他们之外,就来找了我们仨?”
御前崎仲秀和前田庆次说完之后,就一起放下筷子,盯着穴山信实看。小川佑东则又是干了一大杯酒,醉眼惺忪地打量着穴山信实。
“唉!”穴山信实被三个人看得没有办法,长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啊!实不相瞒,我追求直虎她已经快两年了,可是她真的心如铁石啊,就是不肯答应我的追求。明明我都做得那么好了!她为啥就不正眼看我一眼呢!”
“你们帮我评评理!”穴山信实似乎越说越不满,声音竟然有些变了调:“照理说,我穴山信实虽然不敢说是咱家殿下那样的美男子,但是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吧!我还是咱们雨秋家骑兵队统领,跟着殿下南征北战多年,战功卓著,也算是雨秋家的宿老啦!我这!我这!怎么说也可以算得上是才貌双全了啊,绝对是个合格的武士了啊!直虎姑娘为啥就是看不上我啊!”
“你别说,还真是奇怪啊!”御前崎仲秀也在一旁符合道:“说几句你可能不开心的啊,”他边说边挑眉看了看穴山信实,继续道:“你那直虎姑娘,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已经要30岁了?”
“没错。”穴山信实点了点头道。
“你看嘛,30岁的老女人,就算姿色再好,又还能有几年好看的呢?她这个年龄,又没啥地位,一般的武士肯定都不会娶了啊!能遇上你这样一个痴心汉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她咋还不识好歹呢!”御前崎仲秀替穴山信实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就是就是,话粗理不粗啊。”前田庆次也在一旁帮腔道。
“我说你们啊,不可以这么说啊!”就在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时,坐在一旁喝得醉醺醺的小川佑东却突然开口打断道:“感情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又不是单纯比比谁的条件更好,就爱上谁的。不然岂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该爱上咱们红叶殿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去追咱们主母?”
“比方说我老婆,”小川佑东晃了晃酒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后开口道:“虽然姿色谈不上多好,但是我就是爱她。她也不嫌弃我这个酒鬼,每次我喝醉了,都给我泡醒酒汤。这就很好了啊,又不是比谁的条件好。”
“佑东兄弟说得在理。”穴山信实闻言恍然大悟道。
“所以啊,关键不是你有多好,而是你要想办法,让井伊夫人对你日久生情啊。”小川佑东又干了一口酒,补充道。
“我倒是也想啊。”穴山信实叹了口气道,“但是我这不都努力了两年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我觉得,信实你只要和那小孩子虎松搞好关系就可以了啊。”前田庆次开口建议道:“我看你现在和虎松关系就很好啊,经常一起玩。只要虎松每天都粘着你,直虎姑娘不就得每天和你待在一起了么?”
“可是还是没用啊!”穴山信实鼓着腮帮子高声道,狠狠地趴了几口饭,“虎松那孩子真的很讨人喜欢,聪明懂事!我真得挺想给他当个义父的啊,可是直虎姑娘就是不给我机会啊。”
“要我说啊,你还有另一个办法!”前田庆次忽然坏笑道,“做男人嘛,胆子就要大一点!”
“就今天晚上!”前田庆次腾地一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