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平觉察到织田家强攻一面的意图后,也在城墙上进行着兵力调整。负责西城的御前崎仲秀将防线缩短到城墙中央。而北城的小川佑冬和南城的吉岗胜政则各派出25人的援军,负责接管城墙的两侧位置。南城和北城的油锅,也都被抬到了西城。西城城楼上,一片红叶林在城头攒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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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三刻,布阵完毕的织田家随着一声鼓响,缓缓地向着城墙逼近。辅兵们推着笨重的望台缓缓向前,而抬着云梯的辅兵行进地则轻快许多,很快就逼近了城下。这立刻就遭遇了今川军弓箭手的猛烈袭击。查理指挥弓箭兵对云梯进行集火,最中间的那组云梯走在最前端的4人很快中箭倒地,整个云梯也摇晃着摔倒在地上。
很快,又有几个辅兵赶上来扶着云梯向前,查理在这期间,又成功阻碍了左右两边两座云梯的接近。不过,毕竟城头只有三十几个弓箭手,照顾不了整座防线。在西城城墙两端,有两座云梯被织田家辅兵喊着号子缓缓直立起来,然后猛地一松,搭在了城墙上。辅兵们发出一阵欢呼的同时,城墙上的今川家士兵开始试图推开这些云梯。辅兵们死死地摁住云梯的底端,将它固定住。城墙下和城墙上的士兵不断地进行角力。而佐佐家的战兵则快速涌向那两个搭建完毕的云梯。
吉岗胜政此刻正努力地想要把一个云梯从他面前推下去。他两条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绷紧地都几乎变形,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声狂吼。
“三!二!一!——起!”吉岗胜政和周围的五个足轻喊着号子,猛地使劲一抬,那个云梯被微微抬起了一点,吉岗胜政猛地一推,那架云梯便被推出墙外,云梯顶端贴着城墙外壁滑了下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而在西北角,云梯则没能被推下城墙。
“大人!别喝了!”一个足轻接近悲愤地对着小川佑冬吼道,“快把它推下去啊!”
“等我——喝完这一口。”小川佑冬满脸通红地举着酒瓶,让最后几滴劣质水酒滴入嘴中。“诶,让我看看。”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云梯旁边,努力一使劲,却纹丝不动。他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三四个佐佐家战兵已经顺着梯子开始向上攀爬。战兵的重量使得整个梯子更加稳固。
“草!”小川佑冬怒骂了一声,就从刀鞘中抽出了他的打刀,“都准备好了,尾张佬要上来了!”
“要是有护城河就好了。”雨秋平看到才攻城没多久,就有一架云梯架设完毕,不禁有些懊恼。他快步向北面走去,想亲自监督战况。
此时,那个爬得最快的足轻已经快冲到了城头,他一只手拿着长枪,手足并用地向上爬去,猛地对着小川佑冬刺出一枪。小川佑冬侧身闪过,铁制枪尖从身侧探了出来。他直接一刀把长枪的竹制枪杆削断,枪尖落在了城墙上,那个足轻手中则只剩下了一根木棒。在足轻慌乱犹豫的瞬间,小川佑冬探身到墙外,反手一刀把他砍落梯子。另外一个足轻立刻爬了上来继续攻击。然而,由于梯子一次只能登上一个人,很快就会遭遇城头围攻,最北边的云梯一直毫无进展,后面梯子上的足轻都犹豫着不敢上前送死。
“油锅!油锅!”赶到的雨秋平立刻招呼两个足轻端着油锅,打算趁梯子上的足轻犹豫不敢上前的时候浇下去。两个足轻很兴奋地冲到墙边,一使劲就把整锅的油远远地泼出墙外,全部浇到了云梯末尾最后一个倒霉蛋的身上。那个人惨叫着在地上不断打滚,周围的人心有戚戚焉地躲开了他。
“不要这么乱浇!”雨秋平被这两个足轻给气到了,“回去继续煮油!”
“佑冬,你过来!”雨秋平指挥着小川佑冬和他一起抬着另一口油锅靠近城墙,一边倒一边向周围的人讲解,“慢慢来,顺着梯子两边的扶手,一点一点浇下去。”雨秋平和小川佑冬小心翼翼地把滚烫的沸油顺着梯子扶手浇下,下方的足轻立刻被烫得嗷嗷叫的松开了左手。雨秋平又不依不饶地浇向右侧扶手,一排梯子上的足轻们只得双手抱着梯子中间的踏脚的位置来保持平衡。
“来,火把!”雨秋平轻车熟路地再次纵火点燃了云梯。云梯虽然烧的不如上午的房梁那么壮观,但还是很快被引燃,排在后面的几个足轻还来得及嚎叫着跳下云梯,待在中间的人则直接被烧着了,痛苦地摔倒了地上。被火烧着的云梯很快失去了作用,一下子坍塌在了地上。
正当雨秋平得意之时,小川佑冬忽然猛地扯了一把雨秋平,把雨秋平一下子拉到了墙垛后面。说时迟,那时快,将近十根羽箭“嗖嗖嗖”地射上城头,瞄准的正是雨秋平刚才的位置。
“对方的弓箭手。”雨秋平从墙垛的缝隙间快速看了一眼城外,离城墙大概70米的位置,整条战线上平摊着四十几个弓箭手,正想着城头瞄准射击。
由于对方弓箭手对城头的压制,和上午的情况如出一辙,没怎么训练过的今川家弓箭手没办法和织田家的弓箭手对射,很快就无力阻挠对方攻城部队。不一会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