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徐大人,济城只不过是京城水深火热的一道缩影,你要面对的危险很多,我这个老婆子虽然下不了地,但能帮你一把就帮你一把。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留在朝堂之上,绝不是一件好事。”
母亲说自己的儿子不行,这种事倒是头一回见。徐思睿行了个礼:“严老太太果然是深明大义,不过您说的这些,与我所谋之事并不相同。”
话音刚落,只听堂外有人禀报:“老太太,抓到一个贼。”
严老太太喊道:“难为赵先生了,还得扮成个吹鼓手,还不赶紧请客鸿大师上来喝茶。”
赵文栋很是尴尬:“小辈还是失算了,没想到一切尽在老太太的掌控之中。”
“小晴,取东西来吧。”
丫鬟拿上来一个竹筒,递给徐思睿。徐思睿赶忙打开,果然是大明飞鸢军边境列阵的《飞鸢图》不假。
“这是先生所谋之事吧?”
徐思睿赶紧行了个大礼:“严老太太,原来您就是师父留下的线人,没有想到。”
“我倒不是什么线人,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你师父曾经救过他一命。没有夏大人,严家早已不复存在,这只是老朽在这垂暮之年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赵某徐某在此谢过老太太了。”
“无需多言,回去吧。我已仁至义尽,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要进我严府半步,就让我这老婆子清清静静地走过我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都是命数啊!”
徐思睿心想:济城我都不回来了,还严府呢!
“那在下告退。”
两人离开严府,回到住宅,悔儿和三宝也恰好回来。刘湘腾对济城周边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没有抓住。
“立刻动身回京。”徐思睿说:“我要先找人鉴定这《飞鸢图》的真假,虽说严老太太情真意切,但此人心机这么深,难免摆咱们一道。就算她是好人,严仕林万一早就把真的《飞鸢图》拿走了呢?反正我觉得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得到真迹。”
“京城王老板之前见过《飞鸢图》真迹,他可以鉴定。”赵文栋说:“事不宜迟,立马出发。”
……
北境,燕山。
耶律俊良指着远处山头的“仇”字旗说:“前方就是他们的营地,山地战,这可是我最拿手的。”
国师摩罗转动佛珠:“据可靠情报,徐冲用不了两天就能过来。虽说徐冲厉害,但身边没有吴丛阳这个小诸葛,徐吴二人不在一起,我们便不用担心。”
“东海那边呢?”
“吕鹏脑子里没东西,也就是水战可以起些作用。”摩罗说:“小皇帝疑心重,水路布防肯定是让吕鹏带兵去了北海,我们没有和他交战的机会。今天争取先拿下仇兴阵地,逼他往后退三座山。”
“不斩尽杀绝吗?”
“保存实力。等我们的骑兵赶到。”
耶律俊良震惊:“国师说的可是我大辽王族重骑兵,玄月?”
玄月军是北辽王室的一支王牌军队,虽然数量只有千人左右,但各个都是北辽过精挑细选的最强壮的战士。
他们骑的是漠北独有的黑马,人和马皆披坚硬的黑铁铠甲,可谓刀枪不入。
“让大家就地扎营。”
仇兴和淮王站在山顶,仇兴说:“王爷,前面便是耶律俊良的军营,徐帅飞鸽传书说,他们一定会先按兵不动,和我们在山上耗着。山地不利于**的发挥,徐帅让我们先进攻,然后佯装打不过撤退,诱敌深入。”
“可是我们的火器供应还是没到。”
“只要能把他们拉到长城防线,冀州军就会从侧翼包夹。”
淮王说:“那事不宜迟,今晚行动。”
……
耶律俊良派出上官鹤恺,带着自己的弓箭队十一人潜入森林打探敌情。
大约过了四刻钟,上官鹤恺的弓箭队已经接近大明的营地。就在他想再往前进一步时,一直黑尾羽箭扎在了他脚前的土上。
“警戒!”上官鹤恺四周环顾,拔下黑羽箭:“师弟,这么多年不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又是几只箭飞出,上官鹤恺的弓箭队乱了阵脚,一个接一个倒下,这箭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最后只剩上官鹤恺一人站在原地。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师兄的实力。”陈济身着白衣,箭筒里是黑羽箭,上官鹤恺黑衣白羽箭,正好相反。
“是你害死了师父,连累了同门。现在居然还有脸出来,要我说,你就该一辈子躲在云城。”
陈济说:“那也比你通敌叛国要好。”
“良禽择木而栖,你读过那么多书,你自己算算大明还能撑多少年?”
“韩云是你杀的?”
“不是。我说上官鹤恺随看不惯大明世道,却永远记得师父说过的话。毒箭是我们一门最忌讳的东西。”
“你走吧,你们赢不了的。就算仇兴放弃燕山,你们还是打不过长城去。当年南楚国三十万大军攻打我大明边境,徐大帅仅有五万兵力,却不伤一兵一卒,在山上把他们耍的团团转,最后等到援军合围,歼灭敌军十万人,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