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蟊贼而已,不足挂齿。”
“你的伤……”
“没事,刚刚摔了一跤。”徐思睿尴尬地挠了挠头。
魏润舟说:“这个刘湘腾,早就看他不顺眼,居然敢袭击当朝六品大员,非把他抓住打死不可!”
徐思睿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遇险,他们两个消息到的那么快。
“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通知我,说徐大人在还春堂遇到了麻烦。”赵文栋说:“随后我便派人去找魏兄,自己也赶紧往这边儿赶。”
“看来有人在帮我们。”
刘湘腾此次没有成功,定然要再来闹事。老先生说,这济城是待不下去了,自己无权无势,斗不过刘湘腾。徐思睿明白,刘湘腾这种人,随时都有可能来报复,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们。
“那这样吧,在下可以安排二位去京城。”徐思睿说。
“不可,不可,刘湘腾和严仕林关系密切,严仕林的父亲就在京城,去了反而躲不过此劫。”老先生说:“严家手眼通天,连累了徐大人,老夫罪过就大了。”
徐思睿想了想,“那不如去云城吧,云城督军是我结拜大哥,他肯定能保护你们。”
“你是说,吴督军?”魏润舟问道。
“正是。”
“太好了,下官刚刚拿到批文,要去云城军器所出一趟公差,可以护送他们去云城。”
“那事不宜迟,拿纸笔,我这就给吴督军写一封信,你带过去,他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有吴督军在,量他刘湘腾也不敢闹到云城。”
老先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恩人!”
“先生不可!”徐思睿和赵文栋连忙扶起他:“云城路途遥远,先生还是收拾一下,尽早出发。魏兄,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本打算明日一早出发,但现在看来,必须提前到今天晚上了。”
“多谢魏大人了,今晚大家在我徐府会面……赵师爷,我又忘了,咱家在哪来着?”
“按察司东街,走到安定桥往西拐一点就是。”
……
送走老先生和悔儿,徐思睿总算松了一口气。苑马寺给安排的新住处还算不错,整洁也清净。在竹林间的石桌上小饮一杯清茶,也算得上悠闲。
“赵师爷,真没想到济城居然是这样,刘湘腾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那严仕林还不得上了天?”
赵文栋不屑一顾地说:“明日,我们去会会这个严仕林。”
济城的春秋天,天气变化无常。可以用“一日如四季”来形容。对于一个在京城生活习惯的公子哥来说,怎能适应得了这种恶劣的环境?
当夜,徐思睿忽染风寒,头痛得呼爹喊娘,恨不得以头抢地耳。
“找大夫去呀!找不着也得找,就是撞门、翻墙也得把人请来!”赵文栋又派出了几个人,此时三更半夜,大家都无功而返。
三宝也转了大半圈儿,济城的医馆本就不多,这个时间,敲门也没人应。赵文栋掐指一算,魏润舟他们学的是马车,夜晚赶路,应该不会走出太远。
赵文栋从马厩牵出两匹马,跳上白马,出城沿着官道飞驰而去……
徐思睿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只知道昨晚头疼,昏了过去,之后的事就一无所知了。
悔儿取走他头上的湿布,拿到木盆里拧干,端过一碗药来:“昨日若不是赵师爷,您就得英年早逝了。”
“文栋呢?”
“张嘴,吃药。”
徐思睿接过碗来:“我还没到被人喂药的地步,文栋呢?”
“去苑马寺了,您第一天上任就告病假,赵师爷怕失了礼节,总得去解释一下。”
悔儿告诉徐思睿,赵文栋本来是想请老先生来,但老先生年事已高,骑不了马,只能派悔儿赶来。
“爹爹说,不应再给徐大人添乱”,便随魏大人一同去云城了。为了报答徐大人的恩情,小女决意留在济城,随时对您的病进行医治。徐大人,您这病,是过于劳累所致,需要多多调养。”悔儿说:“若是徐大人觉得小女给您带来不便,或者照顾不周,您随时遣我离开就是。”
徐思睿摆摆手:“不会,不会。我这儿正缺一个随行大夫呢,我倒是觉得给你带来了很多不便。悔儿姑娘能来我已是不胜感激,放心,在下虽然俸禄不多,但还是请得起你的。”
“不,徐大人,小女不敢要报酬,您肯收留就好。”
从京城出来时,徐思睿就想过,有赵文栋负责出谋划策,三宝负责保护大家。但他感觉这个团队人不够多,现在有了悔儿,完全不用担心生病头疼的问题,“飞鸢图探案智囊团”又多了一位新成员。
“徐大人,其实我爹不太同意我来。因为刘湘腾如果知道此事,又该迁怒于徐大人了。”
“无妨无妨,刘湘腾这种人,他嘴上叫两句而已。话说他再怎么和严仕林交好,不过就是一个开客栈的,难不成他开的客栈里还能藏着金子不成?放心,有我徐思睿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可惜我也帮不上大人的忙,只能给您看看病。”
“不知姑娘可否听闻过《飞鸢图》?”
徐思睿讲述了上官鹤染和飞鸢军的故事,悔儿感叹道:
“这朝堂之事居然有那么多说法,我虽女辈,但身为大明子民,绝不忍看到一代名将韩将军含冤而死。虽然没见过《飞鸢图》,但我略有耳闻,大人可否跟我讲讲。”
徐思睿心说:我要知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