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玩艺儿？”赵承风问略显疲惫却神色得意的吴德彰。
“不清楚！”吴德彰连连摇头，脸色不像作伪。
见赵承风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就又解释说：“我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一片影子，实在不好说它是什么！猜想起来应该也是一种精神体的存在，但受限于某种未知的束缚，它无法以本体出现。”
赵承风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老吴，你这个样子似乎也不安全啊！”
“哪有什么不安全？你说外面那些东西？没事！看起来确实很可怕，有一次差点被它们攻进来，但也已经经多次实战验证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策略得当，很容易打败它们！所以安全是没有问题的，至少目前看来如此！”
吴德彰说着又有点犹豫起来：“我总有点怀疑，那些东西真攻进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毁坏，更多的可能只是一种精神恐吓！而且……很有可能跟自己的精神活动有关！”
赵承风赶紧阻止他：“老吴，在没彻底弄清那些怪物……梦兽的来龙去脉前，你可不要作疯狂的自虐尝试！”
“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绝不会让任何东西进来的。”
“后面那一点几乎已经确定了，就是梦兽们的出现跟你深梦活动有关联，你怎么现在还有怀疑？”
“怀疑的不是有关联，而是相互间的关联程度和内在因果……”
“……又有什么解释？”对吴德彰的发现，赵承风总是很上心。
“可能类似于疑心生暗鬼似的吧！梦兽们的出现必须要有强烈的精神波动，这是确证了的。但它们除了具有某种程度的自我意识之外，还跟我的意识感应有关。说白了就是想得越多，它们出现的机会越多，攻击力也越强。”
“你的意思是说它们和你自己的意识活动直接相关？”
“差不多是那样吧！或者说有类似共鸣或互相吸引的关系，现在这不能完全确定，更没法量化出来。”
问答之间，赵承风终于给自己心中的疑惑找到了一个好理由，就是这次对话中非常惜命的吴德彰对安全问题过于云淡风轻了！而且他说多是意识话题，对现实问题好像并不上心。
虽然他说过是自己想通了，但理由确实有点牵强。
“老吴，有关安全问题，我觉得你肯定还有别的收获或感悟！”
赵承风的质疑其实无关信任，而是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开玩笑似得猜测或试探，而以过去的经验来看，这些质疑通常都会带来新惊喜。
吴德彰笑了，笑得很古怪，不知被揭穿后的轻度尴尬，还是有了新的炫耀机会的得意。
“还是没瞒过你哈！”
“有话快说，别遮遮掩掩地像个半掩门的小媳妇！”
“半掩门还是有门的嘛！”没有压力的吴德彰扯起淡来非得顺手。
赵承风眯起了眼，决定找机会给老吴上点眼药。
老成精怪的吴德彰很会察言观色，急忙开口：“我已经想透了生死，或者说已经悟到了永生之法！”
“哦？说来听听！”
“先说现实中的第一层次，现在已经没人能用普通的手段威胁到我，自然没什么好害怕的！这一点好理解吧？”
“嗯，刚才已经说过了。”
“第二层次，只要认真思考，身体和意识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即使现实中我玩完了，保留在造梦设施中的意识体也会对你们很用！换句话说，你们不会任我的意识消失或毁灭！那也是另一种很有安全保障的存活吧？”
“以前也讨论过，虽然只是设想，却也有很大的现实可能性。但我相信你肯定有其他更新颖的玩法！”
吴德彰的得意之色现实浮现了出来，把头探过来带着点神秘表情说：“那是当然的啦！我在设想多练造复制几个带有自我成长能力的完整意识体！”
“你的自我意识复制？难度如何？”
“练造难度不太大，但维持原来意识和具有自我成长能力的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努力。”
“怎么使用？”
“让它们进入智能网络，自行潜藏到各种智能设备中，这样就基本上可以实现永生不死的存在了！”
“有什么障碍或难点没有？”
“有……哎，你怎么就认为我已经成功了似的？”吴德彰停住了讨论，质疑起赵承风的说话方式来。
赵承风自然不会和他假客气：“别浪费时间了，快说吧！”
“不是不说，而是感觉你现在已经在想法对付我或者我的设想了！”
吴德彰似乎有点不满。
“废话！我是梦警，我们现在在梦网里，当然按梦网规则行事，遇到任何可疑的情形都会留意的！又不耽误你炫耀能力，担心什么呢？”
吴德彰仍有点犹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好吧！……难点在于体量有点大，容易被安全系统识别出来。另外我不知道灵体形态潜藏在智能设备里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得幽闭恐惧症……”
“老吴你还是怕死哪！不知是说你考虑周详呢？还是说你担忧过度呢？连灵体形态的感觉都想到了！”赵承风用带点嘲讽的语气说。
吴德彰却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说：“既然已经设定为一个尝试方向，当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赵承风一滞，立刻意识到老吴的说法是正确的。虽然两人习惯了嘻哈相处，但该认真绝对不会马虎，就赶紧表示赞同：“这次老吴你说得对！那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