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莺走得急,回来的也快,第三天假期还没完就回来上班了。
虽然看上去有些心事,但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也没什么悲恸之色。
梦警队的氛围有点怪异,无论从礼节还是情理来说,大家都知道应该表示同情和慰问。但因为从来没有听东方闻莺说过家庭状况,而且别人偶尔提及时她也是非常回避的态度,明显不合常理,所以众人一时间真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此,再多的担心和猜测也只好留在心里,只能礼貌性的道声“节哀”,东方闻莺也是轻轻点头,有时回句“谢谢!”
欧阳晓鹰是真的有点忧心,拉着同样疑虑重重的赵承风去找东方闻莺,还没开口就被她暂时堵住了:“多谢关心啦!我没事,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找天语姐,我把情况跟你们细说一下,不会让大家为我猜疑担忧的。”
司天语的办公室里,东方闻莺的神情与其说是悲哀倒不如说是感慨,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的事啊!足够写一本脑洞大开、情节诡异的情感了!我的丈夫其实也是我哥……”
见司天语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用看另外两人也知道是什么表情,连忙苦笑着摆手:“没那么狗血……没那么惊悚,我哥是我父母收养的!”
三个人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大我三岁,在我九岁的时候来到我家。那时他的双亲出了意外事故,直系亲属也没有了。因为他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多年好友,两家经常来往,就在征询了他意愿之后办理了领养手续,我也就有了个哥哥。
记得那次他高高瘦瘦的样子,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冷静和礼貌。因为有点好奇,也因为他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有点嫉妒,开始时我还曾多次找过他的麻烦,甚至想找他打一架!别奇怪,小时候我爱打架,因为父亲怕我这个女孩长大受欺负,四岁时就带我上了搏击班,六岁上小学时班里的男生就很少打得过我了。
不过我那个便宜哥哥确实很理性又很精明,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我的挑衅,后来我自己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找他麻烦了。只是不同于父母和亲戚们对哥哥聪明又礼貌的评价,我那时就已经知道在他那成熟懂事的表象下隐藏着的,其实是一个高傲而孤独的灵魂。我们的兴趣也明显不同,他喜欢文学艺术,我喜欢科学和运动。
总得来说,那些年我和哥哥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感觉上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至于我父母,因为性格和学习成绩的原因,也有可能还顾及身份因素,对哥哥还更偏爱一些,至少日常情形是那样的。
他上了大学之后很少回家,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少多了,我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还有个哥哥。他倒是经常打电话回来,基本上每周都有电话打给父母,也多少都会提及我。
等我上了大学,我们相互间的联系就更少了。他那时已是有点名气的诗人,经常有作品发表,听说谈过多次恋爱。但仍会隔一两个星期给我打个电话,而我可能一两个月也想不起来打一次。
我的大学生活也很特别,入学不到一个月就闹了一件大新闻,把个混蛋学长给揍进了监狱!
那家伙是学生会的,能说会道,人样子也不错,在接待新生时帮了我点忙,后来就经常来找我。而我以前并没有遇到过真正的追求者,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加之也确实有一点好感,就那么懵懵懂懂的交往。如果不是他太急不可待,说不定我就被他骗到手了!
那时军训还没有结束,他以带我熟悉学校的理由把我领到了一处空置的训练室,见周围没人就要动手动脚。我又惊又急,就推开了他,谁知他竟扑上来想用强。然后一下子就把我激怒了,用头撞了他的鼻子,后来猛踢了要害,可能中间还有几下重手,但因为当时太紧张只记得开头和结尾。反正最后他是鼻血眼泪乱流地缩在地上昏了过去,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
本来事后我在后怕之余还有点后悔的,觉得下手重了点,也没想过报警什么的。没想到他家长到医院一看,说是打成了重伤,直接报警了。
那我这边肯定要说明原委,电话信息联络很清楚,也有同学作证我们只是刚认识,重要的是有几个学姐听说了那件事,一起举报他有过很多次类似行为,甚至已经诱骗伤害过好几个女生了!所以那混蛋伤好后就被抓走了,有传言说还落下了后遗症。
那事对我来说很快就过去了,不过学校也开始流传我一个外号——排爆专家!”
欧阳晓鹰闻言很生气、也很称赞:“那样的混蛋就该好好收拾,你这个排爆专家的外号虽然有点不动听,倒也符合实际,确实是给校园排除了一大祸患!”
东方闻莺却有点苦笑不得:“姐姐你还是太纯良了!那个外号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叫法——拆弹高手!”
赵承风脸皮一抽,随即紧紧地抿住了嘴唇,把强烈的笑意硬生生地给压了回去。
司天语则眉毛一抬,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平息下来。
知道自己闹了个正义笑话,欧阳晓鹰脸上泛起了红晕,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东方闻莺则自顾说了下去:“说起那件事,是因为它一直影响着我后来的生活。自那以后,我也算是成了校园名人,一时也没男生来追求了。而大一下学期开始,我已经测出自己是天生控梦者,开始沉迷于好玩的梦境世界了。直到大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