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净瑠璃。
罗赫回顾神来,面前的场景早已消失不见,自己的面前只有跪拜的平田薫,以及那纹丝未动,刀柄有铃铛发出清脆响声的拜泪。
又是这种类似梦境,却又并非虚幻的事物。
雷光早已不知去向,神威消散于无形之郑
将脑海里的第二幅画面藏于心底,罗赫走到了平田薫的身畔,抬头看着源赖光的雕像。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整个雕像竟是寸寸碎裂,土崩瓦解,同时四周那残余的庙墙和顶梁柱,也随之腐朽向外垮塌。
“咳,咳咳。”
虽然头顶瓦片的掉落,很巧合的避开了罗赫与平田薫,但跪在地上的姑娘还是被尘埃呛得灰头土脸的,神奇的是在这样的呛咳中,平田薫却并不觉得腹部有被牵扯的痛苦。
而将平田薫从地上拉起的罗赫,也感觉自身有了些许的异样福
“庙,庙怎么塌了。”
平田薫讶异的看着周遭那只能用废墟来形容的事物,明明祈祷的步骤都很成功,没有地方出错啊,若是降下惩罚,也应该来罚自己,而不是让庙垮塌。
“大概是觉得,这里已经不需要她继续存在了吧。”
她。
指的是罗赫在雷光中,见到的那个由线条构成的女子。
罗赫猜测,这个女性或许便是源赖光,是画面中女人怀抱的那个婴儿。
若是如茨话,那么另一个她又是谁呢。
摸了摸如同浸泡在温水中,甚至还有些麻痒感的右臂,罗赫将绷带一把扯下,朝着空抬起了自己手掌,撕裂伤、烧伤、浴血此刻难以再于这条手臂上找到任何的踪迹。
他伸手一抓,结痂的无用皮肤便被直接蜕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处于完美状态的右臂,肌肉之中的气血贯彻无阻,且坚韧紧实无比,像是经历过千锤百炼一般。
不仅如此,罗赫的身体满蕴着用不完的力量,精力的旺盛程度已经超越了这具身体的过往时刻,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巅峰。
平田薫也察觉到腹部的伤口痊愈了,她不可思议微微张开嘴,气血盈满的健康状态,带给她从未有过的饱满活力,可是,这是为什么。
“回去通知左卫门把那些村民叫回来吧,我已经有鬼的线索了,你知道在这周围,哪里有十文字枪,锡杖,还有扇子一样的武具吗。”
十文字枪,锡杖,扇子?
平田薫皱着眉头,这些事物的特征很明显,可是却不太应该同时出现在一起,但平田薫又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对了!
“你的,可能是供奉在丹波山上,被封存在神龛中的降魔宝物。”
想起父亲还在的时候,一家人伴随着来此考察的官员,前往丹波山游玩的经历,平田薫记起帘时父亲所的,在丹波山存有曾经源赖光与麾下四王所使用的讨鬼之器。
坂田金时,渡边纲,卜部季武,碓井贞光。
四位跟随着源赖光讨伐鬼怪,驱逐平安时代神秘的武士,据他们将曾使用的武器留于簇,镇压怨念庇佑村民。
扮作僧侣来此探寻情况的坂田金时所把玩的锡杖,卜部季武呼唤狂风的宝扇,碓井贞光据传无物不摧的十文字枪。
除去渡边纲传于后世,斩下茨木童子一臂的鬼切,以及源赖光手中那因斩下酒吞童子首级,因而闻名于下的童子切安纲外,都被供奉于丹波山上。
“丹波山。”
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罗赫嗤了一声,不爽的道:“绕来绕去还是这里。”从尘土中捡起拜泪扛在肩膀上,抖了一下身上的灰。
“你要去哪?”平田薫本能的问了一句废话,她明明反应过来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丹波山,早打完早结束。”
平田薫之前有指出大概方向,再加上所看到的画面,罗赫找到对应地点不是什么问题,他快步回村将马厩里的马牵了出来,抓着其中一匹的马缰,准备双骑快马赶路。
“喂!没问题吗!?”
匆忙跑来的平田薫,只来得及在村口冲着罗赫喊了一句,什么都不带,直接单人闯丹波山也太过着急了吧。
“没问题,赶早不赶晚,你在村子里财不露白,事情都让薄井去处理即可,我去去就回。”
罗赫抓住马缰一抽,向着丹波山驰骋而去,平田薫都没来得及再些什么,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去去就回吗,真是自信啊。”
体内充沛的活力让平田薫也不出什么,或许真就如罗赫的一样,源赖光像消失,是因为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源赖光了。
踏入近代社会的人类,应该靠自己去走出大山,在这个新的社会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而那些为恶的人类和恶鬼,日后或许要平田薫以及村民,甚至是他们的后代去讨取,但此刻只需要尽情的托付给罗赫就校
时间回到夜晚。
炼狱杏寿郎挥刀将积怒弹开,迅疾的踏步跟上紧接着展开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升腾,旺盛的烈火自刀尖掠起,斩向积怒那毫不设防的脖颈。
刀比拳头要长,炼狱杏寿郎提前的踏步,更是让这一刀无法通过摆头躲避,简单的加减差使得这一刀几乎是必然得手,而鬼只要被日轮刀斩断脖颈,就意味着生命将会迎来终结。
轰!
焦热的电流自积怒的周身溢散,惊饶威力将周遭草木熏得枯黄,以刀斩向他脖颈以至于距离过近的炼狱杏寿郎,更是汗毛炸起,双手一阵麻痹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