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晓自己的追随者即将经历什么,稀里糊涂被芙蕾德莉卡拖着离开竞技场,被迫错过揭幕战的陈昊随对方走了半条街,这才后知后觉问道:“你是要去魔法协会?”

“是啊”身体向右微偏避过迎面跑来的孩童,棕发少女疑惑地看了陈昊两眼,随即似笑非笑娇嗔道:“怎么,迫不及待想见我的家人?”

“才不是!”明知这句话十有八九只是调侃,陈昊还是禁不住反驳。芙蕾德莉卡刚刚吐露的某个情报,让他现在每次与之对话,都怀疑对方另有所指。“我,我只是以为——”

“呵呵”樱唇间流出欢快笑声,女孩歪着脑袋做了个鬼脸,仿佛一个古灵精怪的淘气鬼。“放心吧,你是特殊的。”

语调颇为暧昧,但陈昊已非当年相亲时都不敢吭气的菜鸟,纵有好感也不至于被迷得神魂颠倒。“希斯,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目不斜视牵着少年的手,傀儡边警戒四周边解释道:“侦测被屏蔽了,你必须自己判断。”

也就是说……可能性很大咯。注视着拔地而起、说地标建筑亦不为过的法师塔,陈昊的意识俨然回到了竞技场内,芙蕾德莉卡揭晓答案的那一刻。

棕发少女嫣然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徽章。“你知道,我是哪种法师吗?”

“不知道。”勿论希斯还是自己都没有答案,陈昊干脆自嘲地耸耸肩。“我没见过这种徽章。”

所有Ⅱ阶及以上法师,在协会登记时都会被授予徽章。在外人眼里,那是法师老爷高贵的象征,而在同行看来,它更像一种记录个人讯息的铭牌。

以陈昊自己为例,他的徽章外缘有一条银边,代表其位阶为Ⅱ;中间绘有一本摊开的书,意味着他是一名附魔师或魔法学者;书本两侧是双展开的羽翼,象征他是加西亚王国人士。

这种描述未必准确,但总归利大于弊,因此协会多年来致力于推广该物品,并顺便从资质认证、徽章制作等环节收取‘微不足道的辛苦钱’;法师们也习惯了佩戴徽章来彰显身份,还能免去屡屡出示身份证明的烦恼——什么,你没听说过法师徽章?那你个乡巴佬凭什么盘问我!?

正如‘玩家’只是统称那般,‘法师’具体到擅长领域,亦可细分作许多小类,所以象征其身份的徽章,外表理所当然也是五花八门。因此承认自己的无知时,陈昊并未觉得丢脸,因为里面名堂真不少。

“秘密”拉长语调卖了个关子,发现对方一脸无所谓,芙蕾德莉卡巧目流转赶忙改口。“其实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先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拿走莫妮卡的钱包。”

她弄坏了价值五十枚银币的信纸,所以找她要五十枚银币,这有啥好琢磨的!不太理解少女为何在乎此类鸡毛蒜皮的小事,架不住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寻思没什么秘密的陈昊坦然复述了当时的想法。“周围人太多,我拉不下脸抢东西;再说彼此间没死仇,所以我就放那俩——你干嘛!?”轻松避开戳向面门的玉指,看到少女美目圆睁嘴巴张得老大,陈昊疑惑之余还生出几分滑稽感。“别戳我,我可不是娃娃!”

“是啊,你可不是娃娃”满脸惆怅收回手,芙蕾德莉卡弯腰摸了摸膝盖,随即深深吸了口气。“既然你据实已告,那我也还予以回应。”

“我是一名‘观星者’。”俏颜再无戏谑与调皮,平静地与陈昊对视,棕发少女一字一顿补充道:“他们恐惧我,是因为我能看清他们的命运。”

“除了你,你是特殊的。”

——————

在屈指可数的相处中,陈昊发现芙蕾德莉卡受到了周围人若有若无的排斥,而她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只有憨憨的罗兰老兄中招,主动跑来邀约她参加自己发起的沙龙。

彼时陈昊以为众人是顾忌‘殿下’的身份,虽觉怪异却未放在心上;可在知晓芙蕾德莉卡的职业后,他却对其余人的态度有了另一番解读:

能看清命运,既代表能窥见未来,也意味着可以回溯过去。没人喜欢自己的醜事黑历史甚至是罪恶如朋友圈的自拍般被人传出去,更何况贵族作为特权阶层,污秽龌龊只会更多。

都说隔行如隔山,正如芙蕾德莉卡对附魔不熟悉,陈昊对占卜领域同样是‘七窍已通六窍’。“欸,不能随时随地看到别人的命运?”

“能这么方便就好咯”甫一走进房间就坐到椅子上,屁股仿佛生根的少女边指着门边的摇铃示意陈昊代劳,边似笑非笑摆弄着桌上的水晶球。“我必须直视对方的双眼,而且对方不能有抗拒之意,否则法术很容易失败。”

“她在说谎。”

“珍妮赞同希斯姐姐的观点。”

即便没有俩位随身辅助的谏言,陈昊也不会把芙蕾德莉卡的台词照单全收。倘若能探人隐私的法术如此苛刻,贵族们当不至于那么忌惮,甚至像对待瘟疫一样躲着她。

芙蕾德莉卡肯定有压箱底的绝活,能轻松看到一个人未来或过去经历的事,并曾在大庭广众下公之于众。唯有如此,方可解释她如今的待遇。

想到少女很可能早已预见自己的死亡,陈昊因她而起的埋怨不由消散了几分。或许正是因为知道了太多不宜被公布的东西,她才被剥夺公主身份,像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般被大家视而不见吧。

自己找了个理由,拉动摇铃唤来一


状态提示:第23章预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