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石进对张满挤了挤眼睛说道:“还是我和张满留下吧,毕竟大家都是男的,还是我们哥俩方便点。”
张满也一个劲点头,心中念叨:“也就这位庞二兄弟才能驯服母老虎啊…”当然,他是心里想想,打死都不能说出来。
谢云望了望庞二,庞二摊摊手:“看我干啥,你不是是副队长吗?你决定,我又无所谓。”
这时许石进和张满已经开始劝说起丁老汉了,一副默认要留下的架势,谢云也不再坚持:“那我们走吧。”
“等等。”庞二叫住了谢云,谢云疑惑的看着他。
庞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递过去,说道:“这是从你们警车上拿的,拿几张去擦一下,难道想上车把乘客都熏死吗?还有,之前在废弃钢铁厂弄得灰头土脸的,你想坐公交给乘客看你脏兮兮的脸啊?这点意识都没有,真不细心…”
“哼!就你最干净!最仔细!最细心!满意了吧?”谢云却不好恁回去,气呼呼的接过纸巾,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庞二把剩余的纸巾都给了许石进他们,就和谢云向公交车站走去。
许石进和张满苦劝丁老汉,奈何丁老汉把这里当成了宝地,拉都拉不动,两个警察也不敢太使劲,毕竟丁老汉年纪大,要是摔跤什么的,事情就大了。
“丁老爷子!我们…”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别想丢掉我的肉串!”
“听我说啊丁老爷子…”许石进刚刚开口,就被丁老汉打断话,“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住这了,反正我都得肝癌了,还检查什么狂犬病啊?还不如在这里吃到死!”
“这些不能吃啊…”许石进用纸巾擦了擦丁老汉身上的污渍。
张满跟着劝道:“丁老爷子,你的脚受伤了,总要包扎下吧!还在流血…”
“不包不包!那丁点大的伤口,一会就好!你们别想忽悠我离开这里!我是不会走的!”丁老汉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丁老爷子,信不信我们直接把你抬上车啊…”
…
庞二和谢云走到了公交站,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哇!快看!流星!”庞二抬起看看天空,此时傍晚时分,天色变暗,所以流星很明显。
看流星的方向,似乎是飞到旅游区上空的。
他心中暗暗突发奇想:要是这颗流星飞到贝伦人民医院附近,说不定就是引起生化事件的元凶了,、影视什么的里面都不是说的:灾难来自外星——拿外星当万金油用。
现在落到海边,两者距离远到完全没什么关系嘛。
谢云则是抬头看了一眼,意兴阑珊。
她感觉今天是一生当中最漫长的一天,殉职的同事、跟流浪狗抢馊肉串的丁老汉、还有那个可恶的胖子…想着想着,似乎想到了某个羞人的画面,谢云不由自主的瞪了庞二一眼。
庞二感觉莫名其妙,一脸茫然的说道:“瞪我干啥?我又怎么了我?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哼——谁在瞪你!谁稀罕瞪你啊!”谢云转过了头。
公交车戴着引擎的轰鸣声驶入车站,随着一声“吱呀——”刹车,稳稳的停住。庞二和谢云随着乘客流上车、刷卡或投币。
在车厢靠后部分,两人找到空位并排坐着。庞二闭眼休息,谢云座位靠窗,托腮望着远去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庞二上车的时候就发现,这趟公交车就是他早上来的时候坐过——连司机都是同一个人。
那司机似乎也对庞二有印象,看到庞二明显愣了下,其实他在奇怪:这胖小伙这一天干啥去了?随后看到庞二身后的谢云,他就释然了。
谢云穿着警服,身上有搏斗过的痕迹,庞二也是有搏斗痕迹,不少地方还点点暗红,淡淡的血腥味,是血迹无疑!脑洞大开的司机猜想:估计这胖小伙是便衣警察,今天可能是去搞黄毛的团伙了,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如果庞二知道司机想问的问题,肯定乐呵呵的告诉他:相当顺利,好些为非作歹的家伙直接被我弄死了,还被称赞为民除害呢…
只怕这样说出来没人会信,反而被人当做吹牛。
庞二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回味今天的“热身”战斗,战斗中或多或少损耗的精力,通过下午睡觉补了点回来。
今天感觉特别漫长…他其实也就重生回来一天而已。
通过战斗,发现问题还不少,比如:年轻的身体与大脑下达指令还有点不协调,有时候身体对环境反应也不是很灵敏。
还有个很大的问题——主要体现在:有时候用不上力,庞二老是不由自主以60岁水准来使力气。
现在年轻是年轻了,但这胖乎乎的躯体比较虚胖,虽然上一世60多岁的身体很老,但是由于常常徘徊在生死边缘,三天两头战斗,身上全是“百炼成钢”的肌肉。
今天通过实际战斗对比发现:力气反而不如曾经的老头子,整体战斗力反而下滑很多。
“还是缺时间啊!才30的协调感,连及格的一半都没。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了。”庞二心中想想。
对于一个末世老油条来说,杀戮跟模拟考试、期中考试、期末考试一样。考试考砸了顶多被老师、家长训斥。如果末世“考试”考砸了,没有训斥——而是丢掉性命。
谢云望了望庞二,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睡着,推了推庞二,没有反应,干脆用手指戳了戳他,直接开口问道:“我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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