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在开玩笑吗?”电话那边谢云听到庞二的话,感觉不可思议,以为庞二又来逗她玩。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谢云觉得庞二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的人,不像是胡说八道,她脸上渐渐露出严肃的神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来源呢?”
庞二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未卜先知,你信不信?我说是我的第六感,你信不信?”
“我信,可是这得让怎么跟我爸爸说?”
“唔…”庞二瞬间哑口。
“你有什么证据吗?让人信服的证据。”
庞二叹了口气,要是有证据——那还不如坐等末世好了。
丧尸和t病毒出现,非常难以消灭,就等着玩完吧!
庞二尴尬的说道:“没证据…我知道你实事求是,就像去抓一个杀人犯那样,必须是他杀了人,证据确凿,这样就能抓他了。而如果预判他是个杀人犯,就采取措施,结果他没有杀人,反而变成了滥用职权,是这样吧?”
“差不多是这样,我只能去跟我爸爸说下,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他那个人呀非常现实。”
“谢谢你的相信…先挂了。”庞二说道。
“嗯。”
庞二挂断了电话,电话另一端的谢云嘿嘿一笑,心想:原来庞二这么渴望被信任。酝酿了下说辞,然后拨通了谢为民的电话。
“小云?有事吗?”
“爸,如果发生烈性传染病,能不能提前做好防备?”
谢为民很敏锐的听到“如果”两个字,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谢云把庞二的“预言”说了一遍,谢为民笑了笑说道:“这事你也会相信?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看是那小子编故事接近你!我这里还经常收到世界末日、太阳风暴的提防建议呢!纯粹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有证据吗?能拿出说服力的东西吗?我们要拿事实说话!”
“我…没有…没有证据。”谢云无奈道,突然发现,想帮下庞二却如此之难。
“那不就好了,是个男的看见你,都会来巴结你呢!这种瞎扯的话你都会信,我看你是不是被他迷昏头了!一个胖子而已!离那个那小子远点,我先去忙了!”谢为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想到庞二用那么“卑劣的预言”来找存在感,谢为民不屑一笑,摇摇头继续工作:果然想追我女儿,门都没有!
谢云拨通庞二的电话,说道:“唉,我爸不信。”
“我就知道没戏…一般人都不会信,更不可能为此做无用功。听着,如果万一贝伦人民医院出事,你不要去。我知道你很有责任心…就算要去,也至少跟随军队行动,好吗?”
谢云听庞二说的这么严肃,将信将疑道:“真会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真的…一种非常可怕的传染病…”
“好吧,我尽量…”
庞二挂了电话,晃了晃脑袋。
信也好,不信也罢;去也好,不去也罢。
听谢云的口气,估计也没把他的“预言”当回事。反正他该说都已经说了,无奈的叹口气。去小卖部买了牛奶与面包,定好闹钟,早早的洗洗睡下了。
……
2017年4月16日23点14分。
丁老汉被送进贝伦人民医院进行急救,他的儿女很晚才陆陆续续到来。
似乎…都吃了晚饭,还散步完,最后才来医院。
“丁先生、丁女士,你们总算来了…”许石进和张满原本坐在走廊中的长椅上,看到丁老汉儿女就站起来说道。
丁力东朝急救室看了看,阴阳怪气的说道:“丁庚正那老东西,死了?”
“你的父亲还在抢救中,请放心…”许石进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力东打断:“抢救什么啊,都已经得了癌症,浪费钱!今天是不是癌症发作了…”
一个医生来到走廊,说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陷入昏迷,情况不妙…”
“有啥好不妙的,你想给他治,那你去给他治好了!”丁力东满不在乎道。
“丁先生,你好歹是丁老汉最疼爱的小儿子,躺在那里的毕竟是你父亲,怎么能说这种话….”张满愤愤说道。
“你管不着,反正又不是你的父亲!”
“两位丁女士,你们看…”许石进求助似的望向丁老汉大女儿丁亚青、二女儿丁亚芬。丁亚青听到声音,抬头望望急救室,又望望丁力东,就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丁亚芬淡淡的说道:“你们刚才也说了,‘丁老汉最疼爱的小儿子’,那老不死的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他在血缘上是我们的父亲,但是道义上,他是什么东西?我跟我姐姐差点饿死,更别提什么好吃的东西、好看的衣服。”
丁亚芬说到这里,泪花都笑出来了,面孔异常的扭曲:“小弟犯了错,哄着。我们犯了错,一顿拳打脚踢。晚年报应来了吧,他最疼爱的小子把他赶出门,听说白天还和流浪狗抢馊掉的烧烤串吃…呵呵呵呵呵呵…”
本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觉得丁老汉儿女都不是好东西,现在发现两边都有错,真的不好参合,纷纷都保持了沉默。
丁老汉的儿女都是结婚生了小孩的,也不带来看望老人,原来早就知道要吵成一团,干脆只身前来。
丁亚青出声道:“没错,从小我和我妹妹相依为命…抢救的事情,救治的费用,交给小弟吧。”
“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