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王晨刚有一点提升势头的家庭地位又重新变回了第四。
老王为了抢回自己的家庭地位下手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要不是黄文玉在旁边看着,估计王晨会被揍的下不来床。
果然,物种内部的竞争才是最残酷的啊!
王晨也觉得委屈,自己不过说了一句骚话,怎么就动手打人呢?
一点都不知道好好说话,教育孩子要说服教育,不能老是打人,懂不懂啊?
当然,王晨也没有敢给老王和黄文玉讲一些后来网上鼓吹的鸡汤育儿经。
要是那样,估计被揍的更惨!
果然被一顿揍了之后,黄文玉也不理王晨了,而是转头和老王商量了起来。
说是商量,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黄文玉说,他嗯嗯啊啊的答应。末了还有意无意的瞟王晨一眼,活活生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家里的电视是前几年买的,也收不到几个台,没有什么看头。
王晨干脆洗洗睡了,本来他还想洗个澡的,但是感觉到外面刮的呼呼的北风还是放弃了。
这个时候洗澡可不像后来那么方便,没有专门的浴室,要洗澡只有把水兑好,然后提到猪圈里面去洗。
把桶吊起来,接一根小水管,等你脱的光溜溜的了,北风一刮,那滋味估计也只有试过的才懂。
而且最重要的,你洗的时候还有几头憨憨在旁边对你的某个部位评头论足。
“哼哼……”
“哼哼……”
画面自己脑补吧!
洗的时候不但浑身凉飕飕的,裆部也凉飕飕的。
王家的土墙房子是九几年修的,大体上还是完好,但是一部分正对着风的墙体已经有裂缝了。
为了冬天的时候北风不往屋里灌,老王用蛇皮布在墙上做了一些补丁。
房子一共两间,偏房用来当伙房,做饭,会客都在这个屋里。
正房用竹篱笆加蛇皮布中间隔开,用艳俗的大红床单做了个门帘,外面是老王和黄文玉睡觉的地方,里面则是王文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两边有一点响动谁的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觉得可笑,那几年的农村真的就只有这个条件,虽然简陋,但是也算是有一点私人空间了。
而王晨就惨了一点,他住在父母的床的正上方的阁楼里。
伙房矮,正房高,加上本来就不是砖瓦房做不到严实合缝,伙房里面一烧火上面就飘烟,所以他的床永远都带有一股烟熏味。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老王已经下地了,黄文玉起了个大早去了镇上,而王文则负责煮猪食。
两兄妹有过约定,饭一人一顿,猪食一人煮一天,所以王文很自觉地坐到了大锅跟前烧火。
王晨打着哈欠,然后在茅坑的墙上滋出了一个很有味道的图案,然后得意的抖了抖。
果然,老夫当年真的是可以尿三丈的啊!
吃早饭的时候,黄文玉回来了。
没有任何意外,黄文玉带回来的好消息。
渝城确实有个药材市场正在筹建,预计开年就可以正式使用。
市场还没有投入使用,价格自然也就没有,但是作为工商对口的单位,要弄到市场价格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徐家福给黄文玉交了底,目前市场上鸡头黄精的干货价格是8元一公斤,看势头还有上涨的空间。
天麻一级干货的价格是52元,淫羊藿的价格要低一些,成交的价格只有3元左右。
而且作为野生的,价格还有上浮的空间。
这下黄文玉彻底吃了定心丸,这个生意做得。
黄文玉脸有点潮红,也许是走路热的,也有可能是激动的。
黄文玉狠狠的揉了揉儿子的狗头,把他精心打理过得中分头揉成乱鸡窝一样的才罢休。
“乖儿子,你姑父都夸你有点头脑,竟然想到这个了!”
王晨边把自己的头发理顺,边默默的吐槽,犯错的时候就是小王八蛋,立功了就是乖儿子。
老娘啊,你的怎么能这么现实?
和老娘不同,老王则皱着眉头,“那我们是不是明年再说?还有,我们没有本钱啊!”
王晨正在计划要不要把自己的中分剃成寸头,主要这玩意儿太风骚了,走在路上跟抗日剧里面的翻译官一毛一样的。
听到老王的话,王晨隐蔽的翻了个白眼。
黄文玉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手帕,然后一层一层的拨开,露出里面的一叠老人头。
以王晨多年数钱的经验来看,这一叠估计有两千左右的样子。
老王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黄文玉,你怎么能这样,你取钱怎么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吧!”
老王急赤白脸的,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就炸毛了。
“你你你,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啊!你…总要和我商量一下的嘛!”
黄文玉一瞪眼,老王一下就从心了,越说语气越软,就跟小媳妇儿一样委屈巴巴的。
王晨在旁边差点没有忍住,老王啊,你要搞清楚,你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是咱家实行的是摄政制啊!
心里没有一点数的吗?
“昨晚不是商量了吗?你有什么意见?”
老王同志语气弱弱的表示反对,“那不是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吗?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啊!”
黄文玉体型有点胖,粗壮的身形和老王干瘦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站在黄文玉跟前真的就跟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