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是说他啊!他叫李盈城,是我们西湖县蹴鞠队新来的助教夫子,蹴鞠之技异常了得,相信本县的蹴鞠队在李夫子的带领下,一定能在一月后杭州城举办的蹴鞠大会上一展风采!”刘温一看到李盈城,立时慷慨激昂地解释了起来,毫不掩饰他对李盈城的喜爱。
助教夫子?那不就是教练嘛!林习风暗自腹议着。
“原来是李夫子,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观其体态健硕,步履稳健,一看便知是蹴鞠之技高超之人。”林习风学着古人的样子装模作样道。
“呵呵……林公子所言极是,极是。”刘温就爱听林习风这种话,捻着不算长的胡子朗声笑着。
“林公子,我们还是快些喝完茶比试吧!”程伯诚赶紧催促道,他才不管什么夫子不夫子的,眼下的事最要紧。
“程公子请。”林习风只是猜测其中一盏茶有问题。。并不知道是哪一盏,只能让程伯诚替他挑出那一盏了。
程伯诚自然不会跟林习风客气,他也担心后者先将好茶拿了,把下了药的留给他,是以慌忙一捋衣袖,取过了那盏小厮告知他没问题的茶,却不知道两盏茶已经被调换了位置。,…,
林习风随后执起剩下的那盏,二人各怀鬼胎,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放下杯盏后,程伯诚脸上的笑意更盛了,林习风将他的表情收入眼里,便知道自己的猜测错不了了,程伯诚肯定让小厮在茶水里做了手脚。
“刘知县,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李盈城走到近前,对着刘温扣揖不解地问道。
“李夫子有所不知。是这两位公子在此比试白打之技。”刘温和书青一同朝李盈城回了一礼,前者笑着解释道。
看到这一幕的林习风不禁骇然,他们互相作揖的客套模样,居然有平起平坐之意。
搁在现代来说,他们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县里的足球教练,两人居然平起平坐?这怎能不让林习风吃惊。林习风忽然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蹴鞠在宋朝受人追捧的程度。
“哦?那两位开始吧!”一听和蹴鞠有关,李盈城顿时来了兴致,扫了林习风二人一眼,直接越俎代庖地笑道:“三!二!一!开始!”
一个足球教练居然敢直接抢县长的台词,你敢信?可是这个县长居然还一副很乐意的模样。,…,
林习风和程伯诚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李盈城地位不简单了。是以当他话音落后,二人便一同将球抛向空中。
“怎么回事?!”
程伯诚刚把球抛向空中,忽然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虽然不影响站立和行动,但对于白打这种需要集中全身心注意力的运动来说,就太侵染神识了。
只是四五秒后,程伯诚的球便失手掉在了地上。
林习风见状,在心底嗤笑一声,白打了十几秒钟后,才故意让球掉了下来,朗声笑道:“程公子,承让了!”
“终于赢了,帘儿不用……不用与他为妾了……”柳帘儿怔怔地看着林习风映着朝阳的明朗侧脸,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没有再激动得不知所措,没有了想在原地乱蹦乱跳的念头,只是将手里攥着的一个小瓶子塞回了长袖中,然后安静地流着泪,在身侧静静看着他,仿佛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程伯诚的脸色异常难看,恶狠狠地瞪着那名小厮,他把责任全归在了小厮身上,一定是小厮把茶水弄错了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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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小厮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见程伯诚在瞪着他,还当作是程伯诚输了赌心里不痛快,因为中了这种mí_yào的人和旁人无样,从表面看不出丝毫特征,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程公子,请把那张据条留下吧!”林习风淡淡笑着,才不会在乎程伯诚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厮是自作孽不可活。
程伯诚望了望刘温,只好极为不情愿地从衣衫里摸出据条给了林习风,带着两名小厮愤愤离去,知县大人作的公证人,他可不敢造次。
林习风把据条塞进衣衫里,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回头见柳帘儿眼睑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林习风想帮她拭去,但还是忍住了,最终只是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我们回家吧!”
“嗯。”柳帘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知县大人。。书青师爷还有李夫子,小人告辞了,后会有期。”林习风对着三人拱了一揖,拿着鞠转身朝原路走去。
“林公子请留步!”李盈城忽然在身后叫住了林习风。,…,
“敢问李夫子还有何事?”林习风回头皱眉疑惑着道,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了,柳帘儿已经一夜未眠,先前她太紧张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精神一旦松弛下来,她肯定困得紧。
“不知林公子可有加入我西湖县蹴鞠队之意?也好在下月的杭州城蹴鞠赛上,为我西湖县争光添彩。”
虽然林习风刚刚只白打了十几秒,但外行看热闹,内行才是看门道,李盈城一眼就瞧出来林习风是个行家。那种白打的流畅华丽程度,是他平生仅见,是以心里才萌生了招揽之意。
“承蒙李夫子厚爱,林某只想做个市井小民,并无此意,夫子还是另觅佳人吧!”林习风说完,迈步正欲离开,却忽然又听到了李盈城的话。
“林公子手中的鞠,是否是昨日在市集上一老者的售鞠摊所买?”李盈城忽然笑道。
林习风停下脚步,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