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习风感受到叶倾恒的眼神,对他肯定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也行。”
得到林习风的答复后,叶倾恒瞬间又有底气了,拍着胸脯大声道:“姑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我以两个月的零花钱担保,习风哥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虽然叶倾恒说的很肯定,但刘夫人这次却没那么松口了,毕竟这次喜宴关系到刘家的名声,若是厨子的手艺上不了台面,丢的可是他们刘家的颜面,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林公子,这事儿可玩笑不得,你确定要掌这喜宴的勺?”
&心吧夫人,我有把握。”林习风回应的很平淡,神情坦然,也不去立誓赌咒什么的,反正他对这喜宴倒算不上很上心,能做就做,不能做也罢,甚至他答应做这喜宴的厨子,有一半还是看在叶倾恒的面子上。
&就这样吧!林公子明日辰时记得来刘府,需要事先张罗喜宴的事儿,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了,若是公子的厨艺一般,我可是会换人的。”
&问题。”林习风笑呵呵地道,他倒没想到刘夫人答应的居然还算爽快,由此来看,叶倾恒在她心里的地位应当不低。
待刘府的下人将马车上的酒都卸下后,林习风才将钱袋放在马车上,驾着马车去了蹴鞠场,在蹴鞠场和叶倾恒告辞后,他便返身离开了这里。
驾着马车的林习风并未回林府,而是去了西湖县山谷里的市集上,在市集旁的一家小酒馆前勒下了马。
西湖县并不止林家一个酒馆,在这市集里还有一个偏小点儿的,如果说林家的酒馆是大酒店的话,那么市集这家就是个小饭馆了,两家面对的消费群体自然也不同,一个是西湖县高端人士,文人雅客,另一个则是一些经济地位较低的贫下中农。
这家酒馆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规模也比林家酒馆小了许多。
林习风将马车安好,径直朝小酒馆里走去,掌柜的正在柜台后算着账,看到林习风进来了,忙扬起笑脸道:“公子请进,可是要吃酒?”
&吃酒,只是想和掌柜的谈一桩生意。”林习风笑着道。
&生意?什么生意?”掌柜的皱了皱眉,合上账本疑惑地道。
&我想先问下,您这家酒馆每月的盈收有多少?”林习风并没有立即回答掌柜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这只是小本生意,每月仅有三四贯钱的收入,养着一家老小,入不得公子大眼。”掌柜的也很直爽,随口就答了林习风的问题,反正这也算不得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三四贯钱比之林家酒楼确实少了许多,不过林习风也没在这上面纠缠,笑着转开话题道:“其实我想用五贯钱租下您这酒馆一个月,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
&我的酒馆,公子此话怎讲?”
&是说,我用五贯钱租下酒馆一个月的经营权,在这一个月里,掌柜的只管在家里休息,就不用操心酒馆的事儿了,不论酒馆在我手里的这一个月是盈是亏,我都会付您五贯钱,比您辛苦操劳一个月的盈收还多,绝不会少一枚铜子儿。”林习风尽量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让这掌柜的听懂。
&这么好的事儿?”掌柜的弄懂林习风的意思后,不敢置信地皱了皱眉,他每月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才赚三四贯钱,现在林习风居然告诉他,让他在家里休息一个月就能拿五贯钱,这纯属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平常让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柜的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立下字据,到时倘若在下不守信用,您大可去官府告我。”说完这些后,林习风觉得还是不太够,遂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可以保证,您把酒馆给我时是什么样,还给您时就还是什么样,绝对不会乱动酒馆里的东西。”
&子……您没事儿吧!我这酒馆一个月下来,无论如何也很难赚到五贯钱,您这可是要亏老本的啊!”掌柜的摇摇头,直觉得林习风这是脑袋犯抽了。
林习风闻言,心里对这掌柜的印象倒好了一些,不是个贪财忘本之人,还知道提醒他酒馆的盈收问题,笑了笑道:“关于这一点,就不用掌柜的费心了,您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我会再过来一趟,若是掌柜的答应在下的条件,到时我就陪你找刘知县立下字据,字据立好以后,在下立即就会付你五贯钱,绝不拖延半刻。”
说完这些,林习风便转身离开了酒馆,驾着马车“哒哒哒”朝林府行去。
他之所以选择租下这家酒馆,就是想正面将程伯诚击垮,不管他有什么好厨子,比起自己都差得很远,到时候只要他在这家酒馆开张,立马就把程伯诚的生意全都抢走了。
这么一来,程伯诚从董胖子手里买下的酒楼不仅赚不到钱,反而会一直亏本,毕竟酒楼没了客人,大批的蔬菜和鲜肉都会腐烂的,宋朝可不像现代有冰箱之类的保险品,几日不过,菜就不鲜了。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有人愿意接手程伯诚手中的酒楼了,他若是想将酒楼出手,就只能来求自己,多少还能给他会一点儿本钱。
至于说这家小酒馆的老板是否愿意租出酒馆,以林习风方才对他态度的观察来看,这事儿十有八.九没跑了,只要这人不是傻子,肯定愿意选择在家里歇着领钱。
一路哼着小曲儿,颇为畅快地驾着马车回了林府,将马车放在院子里,林习风便又骑着赤血朝蹴鞠场奔去,也该还叶倾恒的马了,这小子对赤血疼的很,一会儿不见就挂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