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哼着歌摇着摇篮,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心思却转到柳爹说的那件事儿上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大哥爹娘竟是那样的人,若是当初她强求了那份缘分,这样的情况,没个家人护着,她还不定成什么样了呢。
柳雨馨到了家门口,门竟是被反撑住了,打不开,柳爹叫了门也没人应声,芸娘瞪着大大的眼睛,心里恨得不行,懒得废话,直接让柳爹拿着砍柴刀劈门,柳爹想着,这屋子到底是他闺女的,就是不要了也不能便宜了李贵那几个狗熊东西,这门使劲的砍,砍坏了花银子再装个就是。
柳雨馨心里也憋足了气,大概是当了娘,以前不在意的东西现在也开始在意起来,自打两孩子出生,李家那边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她只当没这个亲戚,以后还自在些。本来就是桥归桥路归路,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只是没想到,她没去找他们的不是,他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还那般说李全。想着李全在外头还不晓得什么结果,她娘为了李全都开始吃短斋,巧娘这个生母竟是作出这样的事情了来。不说李婆婆当年如何待她的,就李全也不是个不孝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到这么个地步,好好的在家里诅咒自己的儿子。柳雨馨心里如何不气。
李贵在屋子里头听了柳爹的喊话声,径自喝了口茶,只当做没听见,李全那小子是他儿子,他拿儿子的东西天经地义,在那儿都是有理的,柳家的就是过来闹他也不怕,这么些年,他经历了那么多事,很多东西拿拿丢丢,多多少少,就脸皮子厚这一点一直没变。脸皮厚,多块肉,再者说了,就是李全那小子在他面前,他都要了,他还 敢不给,哼,不给,那就是不孝,唾沫星子也能把他给淹死。
说来李贵一家日子本是好的很,当初也是因着有了门路才上京的,只是没想到,萧丞相倒台的这么快,砸了那么些银子下去,血本无归,家里的银子都被败光了,又因为当初得势的时候得罪了人,家里的田地房子也都被人下套给弄去了,这不,若不把李全这房子拿来,一家子可不就要露宿街头了。而且,这以后总要生活的吧,那田地自然也要接手,不然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想到到京城的起起落落,李贵就觉得烦躁得慌,如今这些日子,他老子还有几个婆娘没把他给烦死,他爹更是怒骂,说当初就不该认他这个儿子,又开始念叨那个死鬼二弟,李贵心里烦的不行,但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头上还有些闲散银子再加上李全那些田,最近些日子倒也能过的好,但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这以后该如何是好,总的想个长久之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