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生看到浅浅抵挡不住,也不伸剑去挡,只将右手从一旁探入网兜,曲起食指运劲一弹,打在了网兜上。
如同一粒石子落入湖面,引起了层层涟漪。这股内力涌入网兜,将整个网面都反卷了回去,引得那满面麻子的恶汉也失声惊呼,一边狼狈后退,一边卸去网兜上的内力。
他刚退了开去,那藤椅上的人正好赶到叶云生面前,一对拳头上下两路打来,一取面门,一取胸口;叶云生抬手往下一劈,这人两只拳头俱被打了下去,顺势就地翻滚。
这人在地上滚到半路,上身倒了过来,背对着叶云生,腿往后蹬,朝天一脚,踢出不甚讲究的“马后蹬”。
叶云生不理对方蹬向自己下巴的脚跟,也出腿,小腿往前一抬。这人大半个身子伏在地上,眼看要被叶云生一脚踢在胸口,只见他猛地缩回“马后蹬”,收腹,双掌撑地内劲喷发,整个身子平地而起,再一个跟头,让过了叶云生抬起来的腿。
他在空中一个跟头,身子又翻了过来,面朝叶云生打出一拳。这是一记直拳,无甚花招,干脆利落,拳出即有破风的动静。
“啪!”叶云生出掌和他拳头对到一起,两人内功相抵,这人浑身一挫,吃不住叶云生的“明光照神守”,不得已接连两个跟头翻了出去,化开压到身上的内劲,等落到地上,正好与那卸掉网兜上内劲的恶汉并肩而立。
两人不觉间相互对视,均是心神不定,惊惧有加。只见最后闯入进来的这名红衣男子,仍然将一只手负于后腰,布头将兵器包着,不是刀就是剑,两端从他身子两边延伸出来。
方才电光火石间的搏斗,这红衣男子竟丝毫不放在眼里,一直用单掌对敌!
浅浅知道刚才若不是叶云生出手相救,现在已被那凶恶歹毒的铁网给罩在了身上,一想到自己若是被数之不尽的钩刺给扎了,不仅容貌尽毁,能不能活得成还要看对方心情。真是惊魂未定,暗自后怕!
“你是何人,竟用如此怪异狠辣的兵器?”说话间,她连退几步,来到叶云生身后,打定主意不再与这名恶汉拼斗了。
恶汉转动铁棒,将挂着钩刺的网兜重新旋转收缩,贴合到一端的棒身,使得不影响出棍的速度。
叶云生淡淡地说道:“这人用的是鬼头棒,此样兵器全天下也只有一件,本是上一辈的江湖怪客所创,配合招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歹毒万分。这人与那边两个同样长相不堪所使兵器也怪异无比的家伙,皆出自檀溪边上的一处村子,故而江湖中人称他们三人为檀溪三鬼。”
浅浅捂着嘴惊讶地说道:“原来竟是这三人!上回我被带来此地,却是没有见过他们三个。”
他们这边正交谈着,另一边崔胜与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原本他还觉得对方两人虽然长相丑恶,使用的兵刃也稀奇古怪,从未见过,但武艺并没有多么厉害,还存了份赶紧将两人打杀了事的念头。
谁知那使鬼头双刃钩的恶汉被浅浅偷袭得手,在肩背上插了一镖,气急败坏之下,兵刃划来,本是一道冷光,忽然在崔胜面前一分为二,他手里这前后两只长钩原来是一对,平时并在一起,对敌时忽然一分,顿时打了个措手不及,险些将崔胜一只手钩了去。
这恶汉双手钩或锁他长刀,或钩关节,或撩或拖,都是极难防备的招式,一下子就让崔胜出招间别扭万分,难受无比,再无之前对敌时的得心应手。
他耳中听得一边叶云生与浅浅交谈,心里暗自叫苦,埋怨两人有这工夫闲语,怎不赶紧收拾了那边两个家伙,过来帮手。可他心里想归想,但脾气强硬,明明抵挡不住,还要嘲笑说:“果然名不虚传,三只丑鬼,靠着不入流的奇门兵器逞凶,在这鬼地方给别人做看门之用,真个厉害!”
那使鬼头爪的正挥爪从头而下,被他后退避开,听了这一番言语,眼中凶光暴涨,将鬼爪飞快地转动起来。
崔胜刚闪过他的一爪,本要挥刀砍回去,忽见他落下去的铁爪复又抬头,在爪掌两边的刀片随着爪身转动而旋转起来,一片冷光闪烁,直往胸腹上来。他顿时大吃一惊,连忙竖起刀身抵挡,只听一阵噌噌的兵刃摩擦声响,若不是他反应及时,只怕此刻已叫人家开膛破腹了。
原来,二十多年前有一名江湖怪客路过一个村子,就在刘备跃马的那个檀溪边上。见三个孩子长的怪异,同在村口玩耍,怪客所思所想本就不与常人,竟收了这三个孩子做徒儿,将一身本事分别传了三人。
他们手里的这三样兵器,正是那名怪客所创,并各有一套招式。
三人早年在江湖中行走,对敌之人也都像崔胜这般,被怪异的兵器招式,给弄的不知所措,难以抵挡,由此也闯出了“檀溪三鬼”的名头。
自三人拜怪客为师,按长幼排了师兄师弟,那怪客本就不是文雅之人,也非正统门派出身,便由着三人胡叫,后来老二,老三;大哥,二哥这样喊习惯了。
这里面使鬼头双刃钩的是老大,出自娘胎额头就有个肉球,叫许大肉。
那在叶云生这边使鬼头棒的是老二,叫霍小黑,自小就是一张黑脸。
最后使鬼爪的便是老三,父亲读过几年书,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雯竹。原本是文雅的文,可他这位父亲给他掐指一算,算出他命中缺水,便给文字加雨,天下之水,皆来自雨,要多不少。等后来某一天,这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