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的只有宁大叔与他。
宁大叔重伤在身,他也不好过。
还有百多人,还有何家的诸多高手。
他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冷刀刺入体内的那种剧痛,切割留下的伤口,疼的让他欲要发狂,想高呼大喊。
与现在比较起来,因在记忆里天长地久,更是惊悸可怖。
故而此刻迸发出来的痛楚,与他来说毫不陌生。
如同久别重逢的一位老友。
于是在他心里出现的念头,从“罢了”,到“我怎能死于此地”?
改变的,如此自然顺畅。
他一个翻身,单腿跪地,剑尖斜斜向上刺出,正好刺向账房挥出手掌露出的腋下。
账房变掌通背伸展,取位极地,让过剑锋,打向他的腹部。
他飞快地站起来,沉肘下切,剑刺入账房的肩胛,他的腹部也被对方抬腕抹掌的一记变招给打中了,打得整个人飞了出去,连吐数口鲜血。
“可惜,你到底不如往常,这一剑失了内劲,没有刺到我的要害。”账房稍稍运气,顿知伤势,剑刺到肺部,未及深入,再看叶云生这般狼狈,不禁感到快意。“道兄,你可还挥得剑否?”
叶云生坐在地上,挣了一挣,徐徐站起身子,说道:“我还没有死,道友又在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