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多谢你此番相救!”
“你别这么说,我赶到时已经太晚了……”
“拜托你替我捎句话给他‘云梦泽与巴蜀,从此再无瓜葛!’”
“此事他倒并不知情,是白矖下界先闯的祸……”
“阿瑶你别说了,”玄矶伸手示意道,“我玄矶护短,即便白矖再有错儿,这两箭,全当赔罪了!”
“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隔阂才是。”
“你来,我欢迎;其他的,就算了吧!”
“此前听虚离子上仙提起,九尾狐族涂山氏有叛乱之心?”
“他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哪!”玄矶“哼”了一声,“是了!此前西昆仑王母娘娘正是与我谈及此事。”
“那青丘怎么说?”
“自然是划清界限,信誓旦旦并未参与。”
“王母生性多疑,现任青丘帝姬灵匀在她身边担任护法,此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涂山与你们云梦泽相距不过千里!”
“九尾狐族虽受你妖界共主执掌,青丘、涂山却离巴蜀甚远,若真有变,我们两家还需联手、东西夹击共同抵御才好!”
“哈哈哈哈……我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玄矶霸气一甩水袖,眼神犀利道。
以后事态的发展证明,妖皇玄矶还是大意了。
“师尊,我好累,心好空……”满身是伤的白矖趴在疗伤的冰窟上,眼神里已没了往日的生气,空洞而哀伤。
“早知惊鸿大梦一场,何必执念一往情深!”玄矶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白矖喜欢上了穿着男装。自那次之后,她性情大变,原本古灵精怪、行事洒脱的她变的不那么爱说话,总是一副冷冰冰、对什么都不大提的起兴致的模样。她将自己头发束起成高高的马尾,简洁明朗地披在脑后,一身男装英明冷酷,似乎砌成了一身的盔甲。师兄腾舍时常有意无意来探望,言语间似乎对先前所言未曾死心,她也是懒懒的,不太爱搭理。
“师妹,南山不改旧时青——你若回头,我仍然在原地等你。”第二次,腾舍下定决心表明心迹。
“师兄,从前不回头,以后不将就。若我寻不到心仪之人,宁愿孑然一生!”这是她第二次斩钉截铁地拒绝。
师妹,我敬你伤痕累累依然披荆斩棘!腾舍在心底暗自佩服。
她决定,从今后再不贪玩任性,好好跟着师尊修炼,那次任性耗损了她几百年的功力,她得设法尽快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