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们!”
紧要关头,在王越都要放弃生存希望之后,那大汉似乎才整个苏醒过来,并且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于是急忙松手。
“咳咳……”
王越一屁股坐倒在地,弯腰咳嗽个不停。
略一缓过神来,他瞬间翻身爬起就要远离对方。
“是你……”
那大汉突然露出狂喜之色,“真神在上,我总算找到你了!”
王越充耳不闻,一句话的功夫跑出近十丈距离,也顾不得寻找自己丢失的斧头,就要回山庄去。
“等等,回来!”那大汉急了,大声呼喊道:“我没有恶意,刚才只是将你错认成了敌人。”
王越惊慌失措的奔离原地。
但想像中的危险却并未发生,于是在感觉安全之后不由自主的放缓脚步,最终停了下来。
“似乎没什么危险?”
他开始回忆起见面以来金发大汉的表现,以及对方说的那些话,似乎意有所指。
“找自己的?”
对方认识自己,或者知道某些秘密?
王越内心迟疑,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回去?”
他即害怕是个陷阱,又想要真正解开内心中的重重疑惑。
两世为人,从来没有过的纠结!
或许对方知道自己穿越的原因?或许真的是“老乡”?
这一次错过了,以后还有机会吗?
怀着期待与谨慎,王越脚步沉重的走了回去。
那金发大汉已经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后背靠在一根粗壮的青竹上。
看到王越归来的身影,他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很真诚!
那是多年夙愿终于得偿的释然。
“我找你整整十四年了!”壮汉开口第一句话就将王越吓了一跳。
十四年前他才刚出生,换句话说也就是刚穿越那会儿。
有人在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寻找自己,这让王越心头瞬间变得异常沉重。
虽然并不知道原因,但他本能觉得对方说的可能是真话。
“我们并不认识,你找我干什么?”王越暗自握紧拳头,努力使自己更冷静些。
“我也不知道。”金发大汉失落的摇头,脸上露出凄然的表情:“你说可不可笑?我找了你十四年,半个青春投进去了,更是为此沾染无数同教兄弟的鲜血,真见到你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王越现在的表情是懵的,如果不是对方说到一些关键的时间节点,有些话又似乎意有所指,他一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
这人口口声声说找了自己十四年,可找到之后却不知道要干嘛。
这真不是搞笑?
如果不是那不知深浅的手段让人忌惮……
他私下里觉得,或许大师兄也不一定是对手。
自己一个应对不好,或许会给山庄带来灭顶之灾!
“你既然都不知道找我为了什么,那你为何又来这里,到底是谁让你来的?”王越试探着主动发问。
对面并未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或许是在考虑要从何处说起,也或许是衡量该说些什么。
具体情况王越摸不清楚。信息太少,一切都只能靠模糊的猜测来做判断。
直到他觉得胸口都快被沉重的压力迫得喘不过气来,那大汉终于开口:“愿意听一个很长的故事吗?”
“呼……”
王越从来不知道,自己肺部居然能如同风箱一般,吐气可以扯起风声。
如今他也没功夫去管身体器官的功能问题,在听到大汉要讲故事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
听故事好啊!
有话讲就代表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就有商量着来的可能,于是及时的点了点头。
“我叫格罗姆……”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自我介绍。
“地狱咆哮?”
“什么?”
“没什么,听错了。”王越随口应付着,内心则再次松了口气。
刚才差点以为对方是个披着人皮的兽人!
话归正题。
格罗姆是距此地往西,万里之外真理教会的人,大主教级别,圣骑士军团长职务。
以上是他原来的身份,如今是真理教会最高层次通缉的叛徒,流亡者。
事情转折是在十四年前。这是个敏感的时间点,王越就是那会儿穿越过来的。
十四年前的西方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直表现平平无奇的真理之神居然显灵了!
这对于底层信众来说自然是好事,足以让人欣喜若狂,可对于教会高层却并非如此。
说起来外人可能很难相信。作为真理教会的高层,其实没有几个人真正信仰真理之神,所看重的反而是教会本身。
因为他们知真理之神是虚构的,作为一个概念存在,用来聚集一群志同道合的教友兄弟。
当有一天虚构的神显灵了,教会瞬间乱作一团。
一部份顺势投入真神的怀抱,一部份则坚决认为那是篡夺者,伪神。
“这世上跟本没有真理之神,那东西就是个假货!”
即便前后间隔十四年,左右相距上万里,格罗姆在说起这个的时候仍旧显得气愤难当、胸臆难平,并且直接以“那个东西”代称。
“那你到底为什么会想到来找我?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听到对方不是自己老乡,王越内心不知为何,居然莫名的松了口气。
可疑惑未得到解释,他仍旧无法感到安心。
“那是我第一次感知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