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胡快被莫大的人格屈辱折磨着,两脚仍然不敢停歇。又一个意外出现了,扛着枪的“斜眼”突然转过身去把背留给了胡快,胡快愣了一下,不知其何意,脚步慢了下来。就在这变化的瞬间,“斜眼”猛然一个360度转体单腿跪地,双手抬枪扣动了扳机。
这个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只听“噗”的一声子弹出膛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胡快,只觉左耳边缘像被物体刮了一下,慌乱的下蹲,就见“斜眼”腾地从地上跳起“噗噗”连续两个左右点射,胡快凭本能滚倒在地,子弹射在了距他十公分的树干上。
胡快抹了一下左耳,血流了下来。
“斜眼”叫喊:“真***不扛打,死啦吗?没死就站起来!”帮徒们一阵骚动,捡了枪嘲弄着向胡快的草丛处一顿乱射,密集的散弹切断了一批杂草,掀起了一片尘土。胡快的拼劲上来了,人格的欺凌,酒精一样刺激起他拼死的恒心。
况且背着的十枚“地滚式礼花弹”激励着他绝不能就这样死在地痞的枪下。他要复仇,炸掉这帮无赖的嚣张气焰!被怒火燃烧的胡快从迷彩包掏出两枚“地滚式礼花弹”,拽出拉线缠在小指上,然后猛地跳起,助跑着连续向“老死榆”方向抛出:“去死吧!”
他用力太猛,又居高临下,两颗“地滚式礼花弹”均砸在了“老死榆”的树冠中央。
两声超巨响过后,漫天枯枝干杈。黑雨般弥空而下,20多个乌鸦喜鹊的窝巢被炸的乱木横飞,犹如一道天籁落下的巨网,“老死榆”下的帮徒们被惊天的爆炸和漫天枯枝覆盖了,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声。
胡快又抓出两颗左右手提着喝道:“没死的,站出来!”
“斜眼”万分恐惧的趴在“老死榆”下骂道:“妈的,给我灭了他!”
“砰砰砰砰”,散弹枪吐出数道蓝烟,杨树叶纷纷落下,躲在树后的胡快避开弹雨。看准了帮徒们的方位一个跳步从树后闪出。顺势贴着草皮左右开弓抛出了礼花弹。
冒着火花的礼花弹从高坡疾速而下,“斜眼”惊呼着夺路而逃,帮徒们拼命用散弹枪阻击,妄图把礼花弹截在半途爆炸。第一颗礼花弹追着“斜眼”的屁股在身后轰然而响。胡快清楚的看到气浪把斜眼足足掀出一米多高。然后像树叶一样落在了草丛里。
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现了。第二颗冒着蓝烟的礼花弹忽然被另一条猎狗拦截了,也许这犬好奇于滚动的礼花弹那流线似的火花,又是陌生的**。它是扑叫着冲到了礼花弹前不知趣的用爪子抓住了弹体,却不知悲剧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当它的两只前爪压住礼花弹准备嗅闻时,礼花弹突然爆发出炫目强力的蓝色光焰和剧烈的音响,瞬间猎狗就被炸的皮开肉绽,凌空腾起一道血肉风景,然后挂在了“老死榆”的枯枝上。
胡快怜惜地闭上了眼睛。
草丛中的枪声停了。“斜眼”满脸火药灰摇晃着站了起来,举着双手喊:“妈的,别他妈扔了,我们讲和!”
帮徒们也惊魂未定的从草丛中爬了起来,紧张的望着胡快这个爆炸手。他们大多都两手皆空,刀枪炸的不见了踪影。胡快感到,这次他们真的被炸破了胆,就从山坡上缓缓的走下喊道:“别跟我撒谎,让你的人退后30米,我们俩谈。”
“斜眼”声音恐惧:“这笔帐结了,我们合作干死盖老大。你要同意,我立刻放了潘老板。”
“斜眼”令帮徒们退后,积极主动的迎向胡快。胡快警惕着距斜眼十米左右站定:“说吧,咋个合作法?”
“斜眼”抹着脸上的火药伤,怏怏的道:“你够狠!就***用这炸弹炸飞盖老大!说定了,就跟我去领潘老板。”
胡快说道:“先放了潘老板,再谈合作。我说到做到,一定帮你除掉盖黑盖,但是绝不用炸弹,用法律!你记住,盖黑盖就是有天大的罪恶,也不能以恶制恶。我今天的对抗,是被你们逼的,是出于自卫。”
“斜眼”又恼了,露出野性:“妈的,给你点活路,你***又装横了,好吧,老子再降低点条件,不合作也行,把你包里的炸弹交给我,我他妈去炸死盖老大!咋样?”
胡快拒绝:“交给你?交给你去杀人?不可能!”
“斜眼”暴怒:“那***就重新开始。”他歪着嘴,吹了一声口哨,手向后一挥,又指向胡快,帮徒手中的德国“黑头”狼狗箭一般窜了过来直奔胡快。毫无准备的胡快顿时慌了,不知如何躲闪这凶猛的猎犬。
情急中,忽然触摸到了腰间的弹弓,迅速抽出掏了泥蛋。就在他拉开弹弓的时刻,德国犬已经四爪张开凌空扑到了他面前,锋利的前爪压在了胸口。胡快死命一个旋拧,甩掉了犬爪,就地滚出了四五米。
德国犬毫不放松二度从草地上跃起扑咬过来,胡快仰天而望,恰好那犬牙交错的猎狗张开了血盆大口,长舌外露在他的头上形成了45度角,这是难得的时机,错过就会被其撕成碎片了。
胡快瞪圆两眼,在犬牙接近他咽喉的瞬间狠命把泥蛋射进了狼狗的嘴里。幸运的是泥蛋击中了上膛犬齿,犬齿的硬度撞爆了泥蛋中的烈性火药,只见猎犬口中一声沉闷的炸响,蓝烟弥漫升起一团火球,怪叫着摔倒在地,痛苦的扭动着。
“斜眼”又一次发疯了,嚎叫着去草丛捡起“锡锋b8”,身后的帮徒峰一样涌过来。
胡快急掏礼花弹却被“斜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