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快道:“想不死就别乱动,现在炸死你这样的无赖还不值!我想问你一句话,放了潘热热,你还敢不敢跟我玩命?要是不敢,咱们的梁子就此结了,要是敢,现在就一对一彻底整明白!”
“省的以后你磨磨唧唧像疯狗没完没了的瞎咬。我再警告你一遍,潘热热和你无冤无仇,你再敢碰她,我就用你脖子上的炸弹给你送葬!”
胡快说着就拽了一下绳子。“斜眼”立刻慌了,急求:“别别别,兄弟,我服了,真的服了。跟兄弟的梁子结了,和潘老板的账也结了。”
胡快控制了“斜眼”后,感觉“斜眼”彻底恐惧了,就步步紧逼:“那好,我们约法三章,一是不许再伤害潘热热,二是不许再干扰我的生活,三是不许再持刀动枪行凶作恶。遵守三章,我们就私了,不送警方,从今往后,各走各的路。”
“最后警告你一次,像你们这样打打杀杀的玩黑道,难逃一死。古今中外,多如牛毛的有名社会邪恶势力,有一个活到头的吗?恶势力的命路,就像猪的寿命,兴旺时肥吃肥喝,一旦脑满肠肥就到了寿终正寝的日子,弃恶从善吧,放下刀枪回归人性,人间正道是沧桑!”
“斜眼”听着胡快的规劝,似乎有了一丝悔意:“兄弟,你说的真他妈对!千真万确的对!我他妈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恶棍、混社会的。被逼被欺的滋味把我整上了这条道。上了这条道,你不狠,你不强,你不拼,活不起来啊!这社会一个是有钱,一个是有权。都是他妈的爹!”
“两样都没有。就是他妈的狗!兄弟,这么多年了,跟我叫板的茬子多了,都被我拼残了,打服了,就你是头一个拼服了我。我服的不是怕死,是服兄弟你的讲究。话说的有正事。就凭这几句话,我听你的规定了!”
“今个我也把话挑明了,第一我没有人命血债,就是打打闹闹敲诈了些钱物,替人要账,看看场子整了点保护费,伤了点有钱人的筋骨。我这样干。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手下几十号兄弟,他们得活着呀。”
“当大哥的,就得讲究一马当先,让手下服气。我退出道上可以,可必须平了盖老大再撤!他整残了我的兄弟,我答应过我的兄弟。死活都得把他干了,以后在社会上有个血气名声。就不被人踩了!”
胡快看着“斜眼”的样子,好像真的要金盆洗手立地成佛了。就顺水推舟说道:“你要真的扔了刀枪,不再做恶,我也叫你一声“三哥”!我叫你“三哥”,是因为你还有男人的一点骨气,敢跟北城恶势力老大盖黑盖斗的勇猛精神!”
“虽然是违背法律的暴力搏杀,但是,我完全可以改变你这种以恶制恶的行为。如果你说的不是谎言,这次就听我的,用法律除掉盖黑盖,实现你对兄弟的承诺。”
“我跟盖黑盖也有一拼,我的复仇比你强烈,他杀死了警官凌法天,打残了我的兄弟沙比,现在还在追杀我。你要是相信我,就放弃你的暴力复仇,我答应你,由我来把盖黑盖送上断头台!”
兴奋了:“兄弟,整了半天,咱们还是一个道上的哇!真他妈的不打不成交,既是同道,就该联手干了盖老大!啥法律不法律的,这年头,法律没钱不好使,还是刀枪管用!兄弟你一个人跟他干不容易,如果你真要有尿性,我就跟你一道做了他!”
胡快规劝:“三哥,你既然听我的,就别用你那套了。记住,你用刀枪杀了盖黑盖,法律立刻也杀了你!你要真想帮助我,就助我一臂之力,改邪归正,用合法的手段消灭盖黑盖。到时候,我来证明你为民除害的功劳。”
摸着眼疤表示:“我从小就没爹没娘,没人教育,要饭,偷盗,被打被骂被人抓都惯了。闯荡江湖十几年,伤筋动骨不计其数,刀砍斧剁的日子真他妈的难过,谁他妈的撑得时间长,谁他妈的就是爷,这个爷不好当啊!”
“这次碰上兄弟你这个有文化的主,我大脑也开了些窍。那就这样,随时听兄弟的招呼,干完了盖老大这个活,咱们都他妈的牛逼一把,再弃了刀枪各奔他乡。至于咋干,你说了算,我没啥要求,活着就行。”
胡快补充:“干掉盖黑盖不许用刀枪,要用法律证据除害。”
斜眼点头:“兄弟放心,我整明白了,不用违法的事干了盖老大。”
绑架热热的地方终于到了。胡快停了车说道:“三哥,还得委屈你一会。”说着,就把他的外衣脱了,盖住脖子上的两颗礼花弹以防被人发现。
进入“斜眼”的酒吧地下室,胡快的目光露出惊愕:热热被黄色宽大的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双手反剪,嘴上的胶带仅仅留着一个指甲大小的呼吸孔,披头散发覆盖下的脸上充满着煎熬无助的痛苦。
地下室密不通风,在炎热的夏季如同蒸笼。热热由于身体肥硕,又被塞在根本容纳不下的窄窄的沙发里,发出的呼吸声十分艰难,而看守热热的两个赤膊壮汉正悠闲的喝着啤酒。
一股巨大的心酸瞬间弥漫了胡快,他忍住愤怒牵着“斜眼”命令:“快!把潘老板的胶带撕了!”
“斜眼”从命:“别他妈喝了,解带放人!”
热热的目光放射出惊讶。她万万没想到,胡快竟然像牵狗一样牵着“斜眼”!并且毫无惧色的向这个帮主发号施令。这种天方夜谭式的变化,让她由惊恐变成了惊喜!
“刷刷刷”。随着帮徒挥动的瑞士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