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柱社长斜视着杨副社长,厉声宣布:“意见通过。执行决议由杨副社长完成,马上通知沙比回报社接受问题处理。”杨副社长坚拒:“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绝不执行。”刘守柱激动了:“那好,我来执行。你最好把这话去跟金书记说,散会!”
一小时后,沙比在医院病房中被刘守柱召回,说有重要事情。沙比握了胡快的手说:“有好戏了,我感觉,一定是社长催我那篇独家重磅新闻调查的事。我刚才和你说的盖黑盖虽然屈服了,但还是真假难辨啊,观察一段再看吧,无论咋说,他的保证书和退给你的五两怪车模型是真的,保存好就是初步胜利。”
已经好多了的胡快叮嘱沙比:“盖黑盖的狼性有很多的咬人方式,千万别忘安全啊。我们逼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他的罪恶后算吧,以我们目前的能力,还不能跟他死拼,那篇新闻调查还不宜马上发出去,三思一下,听凌队长的指挥,等待成熟的时机。别把盖黑盖逼成伤人的疯狗。”
沙比点着头去了。
刚一进社长室,他就感觉刘守柱社长的脸色像冰一样寒冷。就小心的问:“刘社长,您有事?请吩咐吧。”
刘守柱也没让沙比坐下就严肃地说道:“沙比,你犯下的错误,自己说吧,我看你的态度。”
沙比一下紧张了,他莫名其妙的问:“啥!我犯错误,我犯了啥错误?请您指出?只要是我的错误,您咋惩罚我都行。”
刘守柱目光强硬:“先不谈惩罚,马上把你那篇新闻调查交出来,电脑软盘一同送到我这。停职三天,写一份深刻的检查,然后到收发室报道,调离新闻部,免去首席记者。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报社编委会领导班子的全体形成的决定。”
“你的错误是,利用新闻调查,采用不正当手段,威逼胁迫巨头公司总经理盖黑盖,有这样的事吧?你的行为已经惊动了市委大领导,你怎么会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呢,你知道你要挟的盖黑盖是谁吗?”
“他是北城的大名人,是市委市政府的骄子,是我们的祖宗。别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你却敢跟他玩路子,报社的大事小情都是盖黑盖慷慨解囊的,我们欠人家的呀,你就这么还账?净胡扯!我都为你丢脸。”
沙比急了,抢过话语权:“不不,不是这样的。这是盖黑盖的诬告,是阴谋,是恶人先告状。刘社长,你们上当了,盖黑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他有很多非法行为,他涉嫌重大的案件!”
刘守柱一挥手:“住嘴,我不听你胡说。我要求你,立刻把稿子交出来,有委屈再说,这是上级的指示,市委金书记瞪着眼等着呢。”刘守柱怒怒地凝视着沙比,一副决绝的表情。
沙比的眼泪滚落出来:“你这是武断,是野蛮,是偏听偏信。我可以把稿子交给你,但是,谁也别想剥夺我记者的话语权,除非你开除我。”沙比用同样的凝视,对抗着刘守柱。刘守柱拍响了桌子:“你以为我不敢吗?你敢再错上加错,跟领导叫板,我明天就让你走人!”
沙比气疯了,冲到门前一脚踢开,旋风般跑了出去,又旋风般跑了回来,把新闻部的钥匙摔在刘守柱的桌上吼道:“昏庸领导,不用明天,现在我就消失。你告诉盖黑盖,新闻调查都在我的脑子里,让他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