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公安局长遭革职凌法天喋血空楼(2/3)

半天。才蹦出尴尬的话：“毕虎同志，你这是真的承认，还是消极对抗？你的这种态度，让我们难以置信，怎么会一点辩驳都没有呢，你这样的黑色幽默，是拿你的政治生命开玩笑啊。你难道就不想解释吗。就是违规，也要解释解释嘛？”

毕虎淡然而笑：“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我的解释还有作用吗？告诉金三五副书记，毕虎愿意接受他的任何处分。并祝他拒贿成功。麻副书记，您还有要我回答的吗？如果没有，请问，我今天晚上住哪，看样子，我这个公安局长也要押在小号了？”

麻副书记焦躁了：“既然这样。暂停调查。这只是开始，毕虎同志，你要认真反思。用书面材料的形式，写出行贿过程，今晚就住在纪检委了。我们马上向市领导汇报，你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暂不通知你的家人。”

夜色如期而至。

毕虎被孤独的扔在纪检委监察室，失去了一切自由。这位北城市公安局局长，开始品尝囚徒的待遇。不同的是，晚餐吃的是四菜一汤，盒饭和一杯果汁。

细心的纪检委干部拔了电话线，拿走了所有致残致伤致死的物器。留给他的是一张值班床和两瓶矿泉水，连烟也不让抽了，因为，打火机会留下潜在的威胁。好在，毕虎并不抽烟。但是，这位久经风霜的公安局长，并未陷入绝望。

他关了灯，闭目在床上，让混乱的思维缓缓地梳理成章，然后，一点点的推断、剖析。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突然被纪检委审查，几乎外界一无所知。除了让家人惦记，焦急的是，必须让一个最好的朋友或者最忠的同志知道事件的真相。

他明白，当下的世态更加炎凉，当下的一些人已经被功利、得失、金钱污染的没了是非曲直，丢了正义，变得冷漠、势利、麻木和缺少良知同情的心怀。

找到一个富有爱心，敢于为正义伸张的人很不容易。特别是当外界知道一个被纪检委审查的公安局长，一个面临着被定为行贿罪的人，有谁，能帮助深恶痛绝的“*分子”呢。

想来想去，想了很久，一个一个名字，都被他推翻了。最终，总算想到了一个人，和他同命相连的刚刚被停职的凌法天。虽然，这个刑侦队长也深陷灾难的漩涡中，已经无职无权被打入另册。

但是，他相信凌法天不会轻易倒下的，除非凌法天停止了呼吸，而且，他庆幸的是，在自己被审查之前，他和凌法天在家中的那次推心置腹的长谈。有了这个基础铺垫，相信凌法天会为正义和自己形成统一战线的。

深夜12点，隔壁负责监控的纪检委干部终于睡着了。

毕虎从警服的暗兜里掏出一个陈旧的“掌中宝”小手机，那个宽大的摩托罗拉手机被上缴，完全麻痹了麻副书记的思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公安局长的藏机在身的职业习惯，这个手机是毕虎防危的专用。

常人从不知道这个卡号和专用线，做为警官，毕虎一直居安思危，以防特别情况下的应急备用。他不敢拨打，怕有室内监控，就在被窝的遮挡下迅速给凌法天发出了两段短信：“法天同志，接到短信，我已被市纪检委传训调查。

我知道，这是阴谋陷害，相信你会有正确的判断。现在，我已失去自由，情况紧急复杂，请想方设法去省公安厅求见一把手陈重厅长，直言说明我遭陷害，被北城恶势力报复，并请求省厅派员对我的所谓行贿100万的存折、信封做指纹鉴定，以证真伪，你是无辜的。毕虎重托！”

短信发完，毕虎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胡快带伤从武场决斗归来，内心沉重。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沮丧的情绪又占满了大脑。龙师傅被盖黑盖的暗器石球重重的击伤了胸腹，凌法天遭暴徒砸车劫走了盖黑盖，自己虽然打败了保罗，但是这样的损失让他备受折磨。

还有，这场决斗留下了阴影，和保罗又结下了新的梁子，以保罗的实力败在他的脚下，绝不可能就这样一笔勾销的。如果保罗再和盖黑盖纠结成帮，他的命运将继续面临着可怕的双重的复仇的深渊。而眼下。能帮助自己的人，还有谁呢？

这场决斗，也给热热造成了精神上的打击。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又一个遭到伤害，热热不由得有了动摇：“唉，胡哥，咋整啊，盖黑盖这个王八蛋。我看咱们跟他扯不起了，这回又把俄罗斯大佬得罪了，这两股势力联手整咱们那就更惨了。”

“现在是沙比残了，龙师傅伤了，雨雪身处危难。游总也撤了，你也伤痕累累，啥时候能整出头哇？我都快崩溃了。要不，咱们跟他们谈谈条件，把怪车让了得了，一切就平安无事了。然后，咱们一起干点像样的赚钱的远离邪恶的事。我看好了，这世界有钱就是爹。整理想，太遭罪，命都快搭上了！”

病房里，热热坐在床沿上。边说边用毛巾给沙比热敷。

望着昏睡的沙比，胡快伤感涌起，沉默着，思考着。热热的规劝，像箭一样刺痛着他那已经伤的不轻的心，热热的话是对的，说的都是事实。都是不可否认的逃不过去的悲凉。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了热爱怪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想象的恐怖，一个连着一个的生死劫。现在，就连喜欢他的义气豪爽的热热也说出了放弃的话，还有谁能理解支持自己那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