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虎飞步跃出,也没敲门对准呼叫房间的门锁一脚侧踹,门爆开了。
立刻被里面的场景震惊了:两个穿着内裤的男人把一个全裸的女孩绑在床上,女孩披头散发,脸上和下体流着血,满屋酒气。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纹身男人手握匕首正在女孩的*上划刺,另一个叼烟男人喝着啤酒淫邪的恶笑着。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惊住了,随之便凶如恶狼,同时转向毕虎骂道:“你妈的,找死啊!给我滚出去!”纹身男人刀一晃,逼住了毕虎的下颚。
毕虎迎着刀尖目光锋锐:“咋回事?把女孩放了,别惹我动手!”
握刀男人骂:“混蛋,我花钱玩女人,整死她和你有关系吗?” 毕虎没动,眼睛盯住匕首。另一个男人一声不吭突然从床头猛扑过来,啤酒瓶直接砸向毕虎的面门。
毕虎没有后退而是迎瓶而进,左手一个架挡,顺势抓腕,右手跟进,身体贴近一百八十度侧转,双手扼住其举瓶手臂,一拉一拧,酒瓶就落在了毕虎的手中,一发力,啤酒瓶颈被捏得粉碎。
本想这一招法完全可以震住他们,不料,砸他的男人忽地窜上床,从被子里抽出一把半米长的杀猪刀,两个男人,两把刀锋,同时刺向毕虎。
毕虎用后跳,躲过了致命的劈刺,被困在了墙角。两把尖刀跟追了过来,在这危境之际,毕虎不得不疾速从西装内拔出五四手枪厉声叫道:“别动,我是警察!”
黑洞洞枪口指向纹身男人的眉心。
两把尖刀定格在半空,他们被这真实的五四手枪吓呆了。
毕虎又一声巨吼:“把刀扔掉!”两把刀立刻落在了地上。
这时闻声进来的老板和老板娘惊慌的问道:“兄弟,咋地了?有话好说,千万别出人命呀!”毕虎把枪一抖:”赶快报警,那女孩伤的不轻。我是警察,这两个是凶手!”老板拉着老板娘应声而去,边跑边喊拨打了110。
毕虎怕这两个男人再反扑,就用枪逼着纹身男人解开女孩身上的尼龙绳,命令他用刀切成两段,绑死了同伙的双手。毕虎用另一段绳子把纹身男人绑在了床头上。
用枪敲着他们的脑袋说:“不许乱动。”然后,让受伤的女孩穿上衣服,送进了自己的房间劝慰:“别怕,110警察马上就到。问你时,不管啥原因,要说清他们对你的伤害,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
他把刀交给了女孩:“这是伤害你的证据!”
女孩感激的痛哭流涕。毕虎听见了警车的鸣叫声,从旅馆的侧门快速离开了。
漆黑的夜,无处可依。毕虎避开街面的灯光,为防发现,就寻找着,又进入了那个树木葱茏的休闲公园,只能在这里熬到天明了。
旭日透过树叶照在了木椅上,半睡半醒,噩梦连连的毕虎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看表,六点了。这个时间可以通话了。他想好了要说的内容,默背了一遍别再升的手机号,开始拨打,一连拨了三遍都是关机。
他想,可能是太早了,就又等待了一个小时,七点钟后总算拨通了,却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你谁呀,这么早打电话?”
毕虎忙说:“对不起,请问是别再升的电话吗?我是毕虎。”对方烦了:“啥是别再升,你是啥虎,我看你是二虎吧唧,整明白号再打!”“啪”,挂机了。毕虎不死心,又拨了一遍,女人开骂了:“没完了你,唬了吧唧的!猪脑!”
毕虎彻底失望了。难道,是记错了号码?他恨自己不该把那纸条扔掉,骂自己的记性差劲,别再升的救助,断了。
其实,毕虎的记忆并没出错。是别再升在紧张的情形下,笔误了号码,把手机的最后一位数的7写成了1。这个损失太重了。毕虎想,没别的办法,只有去省厅了。
毕虎从晨练的人群中穿过,走出公园,在附近早市的一排小吃摊上,找了一个塑料棚坐下,要了两碗豆浆四根油条,急火火吃了起来。
一连几天没这么进食了,他要好好地吃饱喝足,再去寻找逃离北城的路线,要保持充沛的体能,下一顿,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上呢?或者说,还能不能活着呢?
正吃得来劲,一抬头,他发现了特别的问题。有四五个警察和两三个协警在公园门前分别把住四个出口,像是在巡查。另有两名警员,目光四顾,向小吃摊这边走来,看和局面,似乎是很有针对性的行动,清晨就出警,这是极少有的现象。
毕虎感觉不是好兆头,放下油条,扔给摊主10块钱,垂下头背对着警察走开了。
在一条巷道上,叫了一辆红色捷达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毕虎的装束,先是楞了一下,马上问:“老板,去哪?”毕虎犹豫了一下:“客运站方向。”
司机自言自语道:“今天邪了,哪条路都有警察,武警也上路了。” 毕虎问:“咋地了,出啥事了?”
司机看着毕虎说:“你不知道啊,听说抓啥逃犯,还查了我拉的客人。出城的路口封的贼严,每辆出租必检查,白头盔,带冲锋枪的,那叫啥警察了?出城的口全都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