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溪不敢缩手,忍着手指挨咬的痛,另一手高托着瓦钵,小心翼翼的往钱思语嘴里灌着盐水,一钵盐水下去,钱思语呕了呕,潘小溪急着看房外,悦乐这才指挥着几名厨子,往床前搬着盐水,还细心的配了把小木勺,潘小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给钱思语灌盐水,钱思语摇着头,不愿再喝,她实在是喝不下了,一摇头一挣扎间把潘小溪的食指咬得更深,再经盐水一冲,食指的破裂处被盐水渗得更痛。潘小溪有些气愤,她抽回食指,跑回桌边道:“好,你不喝,我陪你喝。”她提壶倒出满杯茶水一饮而尽道:“陪你中毒,陪你喝,看咱俩是一起死还是一起活。”钱思语歪着脑袋,双目垂泪,却又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潘小溪也顿时强忍着难受,嘶哑着声音问道:“你喝不喝?”人已经开始往地上赖,悦乐把众厨子轰出房间道:“哎呀,还不赶紧去兑盐水过来,发哪门子呆啊你们,快去。”她扶过潘小溪道:“你也真是的,这会儿还逞什么英雄,我最见不得人寻死觅活的,你俩赶紧的,都把这盐水乖乖的喝了,还不知真有效还是没效呢,谁都别倔了。”潘小溪捂住肚皮,趴在地上另一只手指着钱思语道:“她先。”钱思语又是流着泪拼命摇了摇头,潘小溪忍痛滴了两滴泪下来,尽力吼道:“你喝不喝?”趴在地上沉默了。钱思语把眼睛扫向悦乐直眨,悦乐摇了摇头,坐到床边舀起盐水往钱思语嘴里送道:“你赶紧喝,要不她就得死了,我可不能在你俩之间你一勺我一勺的喂着,最好你喝到能自己爬起来再喝,那我就可以去灌她了。”
钱思语一阵狂饮,又抓着悦乐手臂费力爬起身来,埋头在床下一阵牛饮,悦乐长叹一口气道:“服了,你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这么折腾我的眼睛,很疼。”她轻拍钱思语的背,起身转向潘小溪,一把抓过潘小溪的肩头,把她扶坐起来道:“喂,别装死啊,思思可是自己在喝,到你了。”她捏住潘小溪的嘴,粗鲁得把小木勺嘴往她唇上一塞,就往里灌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