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并不是玉的一个品种,它是以夏国西域合天地区出产的合天玉,在达到白如羊脂时的一种称呼,因为玉也分有各种颜色,但对于夏国历代文化认可以情况下,越是洁白、润泽、细腻,则玉的价值越高。
俗话说人养玉、玉养人,这并不是无稽之谈,长时间对玉器进行摩挲、把玩,对玉器会起到一个再次抛光加工的过程,玉器在经过多年把玩后,会在表面包裏上一层光泽柔润的氧化层,夏国文化中,非常重视事物变化的现象,甚至有专门讲述世界万物变化现象和哲理的《易》,而玉器经过主人把玩之后产生更好的变化,会让人获得极大的愉悦感和舒适感,这就是玉养人,甚至还有一代或多代人养同一件玉器的佳话,经过多代传承的美玉,精光内蕴、宝光浮动、莹洁可人、温润无比,不是可多得的宝物。
而这块小小玉锁,是白羽利用真火温锻而来,其中不利于洁白的都被白羽有意识的剔除,自然是毫无杂质、细腻莹白,再加上他用真元温养了几天后,玉光内敛,再加上法诀中令人平心静气的效果,实再不是象新制之物,反而象是历经盘玩的传世之物。
简单点说就是,小玉锁的光芒显得温润柔和,毫无新品那贼亮的锋芒。
王道士也勉强算是和修行沾边的人,看到玉锁时,就感觉安定详和,心中断定,这定然是一件珍贵的法器!想他一个少年,自称有墨翟的传承,本来只当他或许得了一分半分什么古时修士的药方秘籍,墨子传承也不过信口攀亲,这时见他居然拿出个传世级别的法器,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来张口讨要。
其实他也知道这么张口索要又怎么可能要得到?无非是和前面一样,想借着宗门管理协会的名头,让这小子产生些压力,接下来顺口就可以提那几份药方的事情,谅他也不敢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夏国名义下的宗门管理协会!到时候自己挟药方之功,在宗门管理协会自然可以水涨船高,求得修行之法或是延寿药物,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但谁知杜自强这么一打岔,他反而试出杜自强的深浅。
但这深浅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对方明显是硬茬子!他心中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世间宗门不知凡几,理论上都归于宗门管理协会监管,就算是上三派宗门对宗门管理协会的人也是礼遇有加,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喝斥过?
“之前接到玉清派的人报案,说是祖传的清心镇魂锁被盗了,我看这小锁到有几分相似,看看不行么?莫不是这事和你们有什么关联?”王道士沉下了脸道,本来一一往饭厅而去的人隐约听到这些话,不由都停了下来。
白羽顿时就笑了,明明是我前两天才炼出来的,随便找个由头,就变成别人家的了?
“报案?你们是什么机构?还管执法么?”白羽奇道。
王道士顿时语塞,宗门管理协会不过是官府为了便于管理世间宗门,设置的一个监督、协调性质的机构,哪里又有执法权?他恼羞成怒道:“宗门管理协会协调处理各宗门间矛盾纠纷,自然不是有执法权,但接到宗门汇报,也是要进行了解访查的,你这玉锁是何来历?传承可有记载?”
白羽脸上表情渐渐变冷:“你怀疑我偷盗?”
王道士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既然有宗门上报,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是你传承所得,就得拿个说法出来!”
白羽冷笑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我倒是知道,就是嫌疑人也有疑罪无从的原则,你这是要求我自己证明我没偷?证明不了就是偷来的?”
王道士也冷笑道:“宗门之间的事,能拿世俗的律法来规范么?”
“宗门行事可以超脱于国法之外?”
王道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难缠?
白羽哈哈大笑:“苦主都不在,你一面之辞就觉得我偷了哪家的东西,好好好,姑且当你有执法权,报案人是谁?何时失窃?案发现场记录在哪儿?涉事人员笔录在哪儿?失窃物详情有没有?”
王道士闭口不言。
“什么都说不出来,信口雌黄!宗门管理协会中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白羽拂袖道,话毕转身离去。
跟着王道士的两个年轻人极怒,迈步就想来阻挡白羽,杜自强斜插一步,肩头微微一靠,顿时其中一个年轻人站立不住,踉跄后退,直撞在了厅角摆的青花大瓷瓶上,咣当哗啦碎响连连,那年轻人连人带瓶滚到在地,还被摔碎的瓷瓶割得身上鲜血淋漓,虽说只是些皮外伤,但却狼狈之极,另一个年轻人满脸通红,就想冲向杜自强,却被王道士一把拉住。
王道士阴沉着脸,说道:“你不是他对手!”
他大声向着白羽的背影道:“你目空一切,当真以为夏国宗门中就没有高人可以治你了么?”
白羽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王道士只道他终于服软,嘴角上挑,就准备再吓吓他,好弄来那些妙方。
但眼前一花,咽候处一紧,已经走到前往餐区门口的那个年轻人,不知如何,竟回到自己的面前,而且对方还伸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他只觉得下巴、颈部剧痛,竟是被那小伙子单手卡住脖子提了起来,全身重量悬于颈椎岂有不痛之理!
王道士只觉得呼吸断绝,片刻间就脸色赤红,头脑一阵发昏,心中只是叫苦:这小子脾气居然这么大?他这是要生生掐死我么?
他拼命在白羽手上又拍又掰,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