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太严苛了。”
听到李煦这句话,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煦:“王叔的意思是,朕苛待了中宗皇帝的后人,是罢?”
“臣不敢…”
李煦恭敬低头,开口道:“那些宗室犯了错,宗府惩戒也是应当的,臣的意思是,是不是适当宽宥一些…”
“朕已经非常宽宥了。”
天子似乎早料到李煦会说出这番话,他面带笑容,淡淡的说道:“梁王在梁州,多次在私下里说,朕不是李家人,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他总有一天要打进长安来,把朕从这个位置上丢下去,大卸八块。”
“这些话,都是司宫台记下来,梁王本人也都认了的。”
天子轻声道:“这种大罪,本来应当是满门抄斩的,只是朕自小修道,心里还是起了一点善心,只夺了他家的爵位而已。”
李煦叹了口气,对着皇帝深深低头。
“陛下恕罪,臣…失言了。”
“无妨。”
天子淡然一笑:“这些话王叔能说出来,就代表王叔还与朕一条心。”
“说出来好,说出来就能消解误会,这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