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与小旬子都该为那天的事给叶湘赔个不是,立轩,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如一同前往鱼羊楼坐坐,也让我与小旬子有机会跟叶湘赔个不是,如何?”
令狐方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堂堂的定远将军,朝庭五品大员,会连男女有别,不能直呼女子闺名的忌讳都不明白吗?叶湘现在可是皇上亲封的嘉善县主,是他令狐方的未婚妻。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戏。这年头可没听说过,请人喝酒还要顺便请上人家未婚妻的。说什么认识叶湘,还要给她陪不是?哼!一口一个叶湘的直呼他未婚妻的名讳,若非他看不起叶湘的出身,换一个女人,他敢这样做吗?
无非就是叶湘的商贾出身让秦良哲心里没了那份尊重,自然也就起了轻慢之心罢了。
令狐方冷冷的看着他,道,“今日就算了,确实多有不便,改天吧。”说完便不再管秦良哲,径直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叶湘戴着帷帽坐在小黑小白和小花之间,显得很是温雅娴静。
秦良哲从大开的车门里望进去,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少女与猛兽和谐相处的画面,他目光闪了闪,趁着令狐方还未把车门关上,抱拳冲叶湘道:“叶湘姑娘,在下欠你一声道歉,那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叶湘在车里微微欠身回礼,细声细气的回道:“秦公子客气了,那日之事我早已经忘记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秦良哲闻言就忍不住道:“姑娘能如此宽宏,实乃秦某之幸,今天时辰尚早,不如你与立轩一起,咱们上鱼羊楼喝一杯,如何?”
叶湘帷帽下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轻嘲来,她轻笑了一声,很是直白的道,“我说原谅了秦公子,可没说也要原谅公孙公子呢,秦公子私心太重,还是不要做这个和事佬了,免得这边才陪了不是,又欠下几个不是得陪。”
秦良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当面下脸,顿时就气的青了脸。可他偏还说不得什么,谁叫他确实存了私心呢?他以为叶湘既然已经知道了令狐方的身份,就一定也清楚他的身份,她叶湘一无权无势的小孤女,怎么敢违抗他这个辅国大将军府二公子,五品定远将军的意思呢?他原以为要压服叶湘答应去鱼羊楼,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让令狐方与公孙旬重修旧好,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他没想到这个叶湘竟然给脸不要脸,如此不给面子的当场下他的脸。
令狐方却忍不住对叶湘竖起了大拇指,他是半句话都懒得跟秦良哲说了,直接“啪”的一声重重把车厢门给关了起来。
秦良哲看着关起的车门,声音沉痛的道,“立轩,我们三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你当真为了那么点儿小事,连面都不肯跟我们见了吗?”
叶湘原本其实并不讨秦良哲这个人的,不过她这会儿实在忍不住想嘲讽他几句了。叶湘扬高了声音笑道:“秦公子,你长这么大应该读过‘夫妻一体’这四个字吧?我叶湘现在好歹也是皇上御圣指婚给令狐方的未婚妻,你让我陪你们喝酒,这是要跟我陪礼道歉吗?我看是想侮辱我如妓子般轻贱吧?”
“你一口一个叶湘的称呼我,是不是你在家也是这样称呼你家大嫂的?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吗?请问你今天的言行,可有站在令狐方的立场上想过?可有为我想过?如果别人当着你的面邀请你的未婚妻一同出去喝酒,还当面称呼你未婚妻的闺名,不知你做何感想?你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为了可以延继自己所谓的友谊,就可以任意轻贱他人?肆意侮辱别人的未婚妻?这样的交情,我看不要也罢。”
令狐方沉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已是怒到了极点。秦良哲平素并不是这样不分轻重的人,换作别人他也根本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会如此,不过就是因为他看不起叶湘,所以才会轻慢她,而这,恰恰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的小丫头,他恨不得能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娇宠着。而秦良哲这个与他一起长大,声称是他好友的人,却敢如此轻贱他的小丫头。这不得不让令狐方怀疑,秦良哲真有拿他当朋友看吗?若是有,他又怎么敢如此做?难道他在轻贱叶湘的同时,不是也在轻贱他令狐方吗?
令狐方愠怒、冰冷的声音传出车厢,“秦良哲,我也想问问,你在肆意轻慢我未婚妻的同时,可有想过我是你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真的有将我当兄弟看吗?当着我的面,你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我的未婚妻,你这样的的兄弟情谊,我还真不敢稀罕,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后会有期了,你请自便。”
令狐方的话音刚落,车外的邓扬便极为乖觉的挥手示意出发,虞婆子马鞭一甩,车子便慢慢往前跑了起来。一众人目不斜视的径自打马扬长而去,只留下脸色难看的秦良哲骑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久久未动。
马车里,叶湘拿下帷帽,一脸抱歉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令狐方,诚恳的道歉,“抱歉,我原本没想当着你的面那样不留情面的讥讽秦良哲的,不过他自以为是的样子,实在太让人生气了,我一下没忍住就……这样了。”
令狐方有些惊讶的抬眼看着叶湘,他没想过他的小丫头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件事他很清楚错在谁身上,他也不希望叶湘把不属于她的责任背在身上。“小湘,你不用跟我道歉,秦良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