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含蓄。

事实是,全京城叶湘认识的贵妇、贵女也没几个,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就更少了,能找出个年纪与叶湘相仿还没行及笄礼的刘香雪,叶守和伯阳侯夫妇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

叶湘被噎的一时无言以对。她其实也并不想表现的这么不合群,可以她重活一世的人生阅历和眼界,那些贵妇、贵女在她看来实在幼稚可笑的很,让她跟整天打扮的跟只花孔雀一样,跟一堆贵妇、贵女聊些谁家公子长的俏,谁家小姐做了身新衣,谁家的官人又纳了小妾让正室给收拾了这种无聊话题,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痛快。

倒也不是她看不起那些长在后院的贵妇、贵女们,而是她与她们的经历不一样,起点不一样,所会所学不一样,人生的目标自然也不一样。人活一世不容易,前世的她有很多遗憾,今世,她之前的人生虽然依旧不太完美,但她既然拥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自然就要好好把握,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丰富而精彩。

人生短短几十年,她可不想把自己重活一世的人生,浪费在穿衣打扮和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上面。

叶湘自知自己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太过特立独行,也不求叶守能明白,便指着纸上的另一个名字道:“那刘芳晓呢?你怎么把她也请来了?”

她跟刘家的纠葛,别人不清楚,叶守和伯阳侯夫妻俩却清楚的很,怎么明知自己与刘家不对付,还老是把刘家人请来。

叶守抬手揉揉鼻梁,感觉额角似乎又抽痛了起来,“女子及笄需要本家长辈在场,老侯爷和老夫人只能算是你夫家的长辈,请刘高谊或其妻楚氏太过刻意又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太过抬举他们,我也不愿意,想来想去只有刘芳晓最合适,她平时就与刘香雪就形影不离,按辈份算来还是你的小姨,往日与你也有一点儿交情,请她来观礼最不突兀。”

叶守没说出口的是,叶湘对于血脉亲情的淡漠,简直比他这个自小被扔到民间的皇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叶家那边就不用说了,她能让他把叶励收到手下,是因为在他们微末之时,叶励曾不远千里寻来,而且叶励这人的品性也确实可圈可点。

至于刘芳晓和刘香雪二女的性子其实都还过得去,若不是因为家中长辈拖后腿,应该都能与叶湘处得来。叶湘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让刘芳晓来观礼,也是不想让叶湘的及笄礼留有遗憾。而且不管是伯阳侯夫妇还是叶守,都希望叶湘能多交几个同龄的朋友,能如她这个年纪的少女一样过得无忧无虑,而不是整天混迹于一堆管事之间,整天只以嫌银子为乐。

叶湘一想起当日仙品居开业,刘芳晓和刘香雪不但带着一大堆刘家人前去,最可恶的是还将叶蝉也带了去,心头就忍不住冒火。她哼道:“刘家人的脑子都不甚清醒,到时她们若是又带了一大堆我讨厌的人前来观礼,我就找你算账。”

叶守想到一早被秦松拦在门外的那些人,不禁笑了笑道:“被人混水摸鱼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知道刘家人有这毛病,我怎么会没有准备,一早就防着她们了。”

这话听着不对味啊?!

叶湘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张口结舌的疑道:“她们该不会又带了一大帮人前来吧?”

叶守点了点头,笑容微冷的道:“由秦松在外面看着,今次除了名帖上的几个人之外,不会让别人混进来的。”

及笄礼是一个女子的人生大事,是件很慎重的事。它可以简单,请的人也不必太多,但决对要庄重。

叶湘本身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若不是为了什么特定的目的,她做事向来都是越简便越好。回想叶湘初来京城时,京城中的贵妇贵女对她的评价皆是奚落嘲笑居多,对于那些在你贫时恨不得踩几脚,在你富时争相巴结的人,叶守和伯阳侯夫妇也看不上。

原本按照叶湘现在的身份地位,就是请皇太后做正宾为她笄发都不为过,但叶守和令狐老夫人了解叶湘,相较于由并不喜欢她的皇太后为她笄发的风光,叶湘应该更希望这一天能过的轻松和自在些。

因此,令狐老夫人和叶守最后敲定的人员名单,请的都是与叶湘认识,且对她绝对存在善意的人。如与伯阳侯府交好,却次次对叶湘不待见的文瑞公夫人就直接被令狐老夫人和叶守剔除在外。用叶守的话说就是,他可没兴存给欺负自己姐姐的人做脸面。

正宾是孙医正的妻子姚氏,姚氏在京中向来素来贤名,最重要的是两人至今都是夫妻双全,底下子孙虽谈不上多有出息,但贵在子孙俱全,儿孙满堂。赞礼是英国公夫人,赞者是刘香雪,有司是燕艳,观礼的宾客则只有刘芳晓一人。

正宾选的是孙老夫人的贤名和福份,英国公夫人与叶湘交好,由她来做赞礼,燕艳做有司,是再正常不过。至于刘香雪和刘芳晓,自仙品居开业之后,她们与叶湘交好的消息就被传的全城皆知,这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份人员精简的名单当真是用心良苦,请的全都是和叶湘相识的亲近之人,当真是让没有接到帖子的文瑞公府和那些与伯阳侯府交好却没受到邀请的人家,说不出半点话来。

两人在车里说着话,马车就停在夏荷轩门口,但四周侍候着的丫头婆子们都只静静垂头站着,无一人敢上前催请。

夏荷轩里的英国公夫人和孙老夫人也都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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